带着点点躁动的微妙平衡瞬间被打破,局势一下子变的诡异难测,房间里有三个人,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一个死人和两个活人……
方凉景与方轻唯无声凝视了一会儿,然后看了一眼已经丧命的女仆,房门上,以枪眼为中心绽放出一朵血色大丽花,艳丽的如同一幅能够令人产生幻觉的假想图,方凉景把怀里的尸体推开,他有些嫌恶的张开满是鲜血的双手,蹙着眉好像在思考什么?镜片中反射出冷厉的光。
这边,方轻唯已经來到窗台,打开巨幅的窗户,冷风拂面而來,子弹应该就是从对面射來的,然而,一眼望去,视线内完全沒有相呼应的屏障物,这栋别墅最大的优点就是独立,周边沒有其他建筑和邻近的聚点,防的就是隐藏在暗处的摄像头和枪口,而唯一与之比邻相望的只有对面的青山……可是那么远,不要说射程了,连高科技的摄像机都无法看清房间里的情况,又是什么枪有那么远的射程。
寒意侵袭,方轻唯关上窗户,回头看见方凉景冷笑的用脚踢了踢尸体,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人,看來,是时候和他算总账了,,半小时后,警察赶到了这栋发生枪杀案的别墅里。
当然不指望叫警察來破案,只是让他们做一个传播者而已,也许不消一刻这个消息就能传入那个人的耳朵里。
警察的到來让这栋别墅不再寂静,唤醒了这里所有的人,平日里,除了方凉景这个主人外,住在这里的都是仆人,现在他们都在下面的客厅里站成一排,被询问有关于那名女仆的事情,个个都人心惶惶,面面相觑。
杜晨宇也醒了,他出來扫了一眼,看见地上的尸体,沒表现出惊吓,也沒有其他情绪,他转身就走,脚步匆匆的赶到小汀所在的房间,看见女儿还安安静静的睡在床上,他才松了一口气。
房间里,警察在案发现场拍照取证,而在楼梯口上,发现了那颗从死者脑袋中穿过的子弹,它大约有成人小指那样长,筷子般粗细,金属色的表面还沾有少许血液和脑浆,取证人从各个角度对它拍照后,用镊子夹起放入了证物袋,之后,警察又以高度重视的精神询问了目击者当时的细节,差不多忙活到天明,才将尸体装入尸袋抬走。
待警察走后,仆人们也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去,而妄加猜测自然少不了。
几乎还沒怎么睡,现在又要穿戴整齐面对新的一天,杜晨宇有些困乏,语带不满的道:“到底怎么回事啊!这房子虽然阴森了点,可你哥住那么久都沒事,为什么我们一來就发生这种见鬼的凶杀!”
方轻唯在镜子前扣袖口,他笑言:“我回來了才好一箭双雕啊!”
“是谁想杀你们!”杜晨宇为方轻唯打领带,故意把领带勒的很紧。
“咳……咳,想杀我们的人有很多,我怎么知道是谁……”方轻唯松了松领带,神情由戏谑变的认真:“不过啊!这次那枪不是为了杀我,或者方凉景,而是在提醒我们,,你说那个仆人大半夜的沒人叫她,她跑到门边等着挨枪子吗?”
杜晨宇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隔墙有耳,而那枪打的就是这只耳朵,好让耳朵的主人知道疼!”
“聪明!”方轻唯在杜晨宇唇上一记响吻。
“那个打冷枪的是你哥哥安排的咯,为了敲山震虎,不过干嘛搞的这么迂回……”
“不是方凉景,那个开枪的是什么人,他也不知道,不过目的倒是很明确,那人肯定是在提醒我们公司里除了我和他以外,还有第三方势力,并且野心很有可能是整个公司,所以我回到美国的当务之急不是和方凉景争,而是先铲除掉那个隐患,,他已经活的太久了,是该去阴曹地府见那个老家伙了……”方轻唯的口气有些稳操胜券的感慨,悠远的目光似乎预示着事情早有定数。
“他是谁!”
“方老爷的私生~子!”方轻唯轻描淡写的一句就带了过去。
“那岂不是你的兄弟咯!”杜晨宇冷哼一声,也觉得可笑。
“家养的都能翻脸,干嘛去认野生的!”突然,方轻唯感到不妙,故而想要溜之大吉:“走,我们下去吃饭吧……”
结果脖子上的锁链还被杜晨宇抓在手里,他扯住领带,把方轻唯拉了回來:“哼哼,想跑,倒是说说看,你大半夜跑到你哥的房间里去干什么?嗯,莫非,是因为奸~情被窥见所以杀人灭口才导致的凶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