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间里,因为站着两个大男人,空间稍显局促,头顶上橘色的暖灯将杜晨宇额头上烘烤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方轻唯则小心翼翼的将衣服袖口从缠着纱布的手上一点点退下来。
怎么有种和人去开|房的紧张感呢?
反悔无边,回头无岸,谁说的衣带渐宽终不悔?
杜晨宇几乎快麻痹在这密闭的空间时,方轻唯轻轻蹲下,缓缓拉下他身上仅剩的遮挡物,布料退去的微凉感瞬间滑落至膝盖以下,杜晨宇顿时浑身肌肉紧绷,连呼吸都屏在了胸膛中。
片刻过后,杜晨宇感到了若有似无的鼻息轻抚在自己大腿上,引人遐想。
空气中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一蹲一站的两人除了呼吸以外,几乎石化。谁也不愿打破这样异常的宁静。
突然,方轻唯长身而起,十分从容简练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顺手丢到浴室门外。
“你这是……干嘛?”杜晨宇难以察觉的退后一步,裸背靠在浴室的瓷砖墙面,以求冰凉的触觉能一解燥热的空气带来的沉闷感。
“我不脱衣服,你想让我给你洗完澡就成落汤鸡啊。”方轻唯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
“嗯。”
大家都不穿,公平合理不吃亏。
男人解皮带时所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响总是让人心猿意马,那是宣告暧昧结束,而另一种难以驾驭的渴望开始的时候,而杜晨宇的目光却毫不吝啬的打量着方轻唯的身体。
不一会,两人赤身相对。
常年在办公室的白领,几乎与室外绝缘,可尽管缺少阳光的照射,杜晨宇的皮肤却呈现出小麦色的健康光泽,而方轻唯的肤色却是白皙无瑕疵的那种,身上覆盖着一层漂亮的肌肉,线条干净矫捷。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一种颓靡的美感,明明有着那么明媚的笑容,就像一座粉白的花园洋房,灿烂的阳光包裹着美好的外表,却难掩它从内里透出的哥特气息。
因为手术时的伤口,所以上半身只能用毛巾擦拭,有力的右手抓着白色的毛巾,从杜晨宇微突的锁骨处细致的擦过,至肩膀,到胸膛,动作不轻不重,很有存在感的触觉。
接着,是伤口以下的地方。方轻唯取下花洒,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