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槿终于是醒了过来,因着打了点滴,降温的效果很明显,身体的温度也慢慢降了下来,虽然还没恢复到正常的温度,但始终没有了刚才的滚烫。 .
“你醒了。”程高阳慢慢地扶她坐了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来,先喝点水润润喉。”
许是喝得有些急,她倒是呛着了,不停着咳嗽着。
他连忙放下水杯,轻轻地抚拍着她的背,好一会后才慢慢地喘过气来。他心疼的拥她入怀,紧紧地抱着她,“安槿,你以后再也不许这样吓我了。”
病房外的人透过玻璃窗口看到这一幕,一张脸拉了下来,放在门把上的手也停滞在那里,后面跟上的莫宇森,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停顿猝不及防地撞上了。
他揉了揉被撞得发疼的手,龇着牙说:“我说老大,你能不能在停之前跟我吱一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一幕,再看看他拉得老长的一张脸,“我说老大你倒是进去啊,把那小子的手给掰下来呀。我说你平时的霸气都跑哪里去了?”
要是拿出平时对他们的霸道,哪里还有里面那小子什么事情啊。
他像是听不见他的话似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说老大,你要是再不进去,你可真的没有机会了,你就做好一辈子打光棍的准备吧。”他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时候我觉得关公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你扭捏什么啊,喜欢就大胆去追啊,管她是怎么想的,先把她抢过来再说。”
怕他拿捏不定主意,他的手干脆覆在他的手上,拧开了门锁。
真是个别扭的男人,智商两百怎么情商就变成了零呢。不,直接变成了负数了呢。
“安槿,我们来看你了呢。”莫宇森热情地跟她打着着招呼。
安槿挣脱开程高阳的怀抱,视线落到了莫宇森身后的陆承皓身上,只见他阴沉着的一张脸,可双眼却掩饰不住担心。
她努力扯开一个笑容,声音嘶哑地问:“你们怎么来了。”很多想要问他的话,却都演变成了这一句。
他依然是沉着脸走近她的**边,语气都臭臭的,“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一旁的莫宇森嘴角抽了抽,差点脚一软没给他跪下,心里泪奔道:老大,人家都已经病成这样了,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对人家吗?你的字典里究竟还有没有怜香惜玉四个字?
昨天晚上受了刺激的安槿,没有想到他不但没有一个好脸色,而且开口就质问她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心里像是被东西堵住了,眼眶都变得湿润,倔强地拧过头不理睬他。
莫宇森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这个时候的女人身心都很脆弱,需要的是别人的悉心呵护。
他打了个圆场,笑着说:“安槿,承皓他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心疼你现在这个样子,你都不知道,刚才他听到你生病在医院,会都不开了,撒腿就跑来看你了。”
这家伙真的撒起谎来不打草稿的,不过某人心里却在想,算你小子会说话,回头给你发奖金。
陆承皓看见安槿没有任何反应,知道她生气了,每一次她生气的时候都是转过身不理他,用沉默来抗议他,用忽视来折磨他。
他失笑,双手落在她的双肩轻轻地辧过她的身子,正视着她的眼睛,轻声柔语说:“槿儿,我是恼你不好好照顾自己,看到你这样,我心很疼,心慌之下所以才会口不择言的。”
她不知道,他看到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时,他的心有多痛。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
她撅起嘴,气鼓鼓地说:“我……我也不想变成这样的,谁愿意花钱躺在这里受罪呢。”末了,心里还嘟囔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你,这么矫情的话可怎么都没办法说出口。
看着有如小孩子一般犯了错误却还努力为自己辩解的样子,他就觉得好笑,那个熟悉的她又慢慢地回来了,忘记了刚才那个拥抱给他带来的不悦,扶着她慢慢地躺下,“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了,你现在的身体这么虚弱,不适宜久坐,乖,快躺下来休息。”
莫宇森眼睛瞪着老大,他哪里看见过这冷面阎王有如此温柔似水的一面,简直是六月飞霜,罕见!
程高阳看着小孩子气的她,心里如同嚼了尚未成熟的杨桃,又酸又涩,在他的面前,她总是淡淡的,从未向他展示过这孩子气的一面。
他突然觉得他的出现,是多余的存在。
肖晓晓拎着粥出现在病房的时候,发现安槿还在睡觉,而这病房里安静得有些让人感到不自在,除了自家那个男人正在低头玩游戏玩得不亦乐以外,另外那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坐在病**的旁边,分别抓住了**上那个女人的手,两个人相互瞪着,用目光在无声厮杀着,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而**上那个女人像个婴儿般睡得很安稳,丝毫也没有发现有两男人正在为她作战斗。
三个男人都太投入了,以至于谁也没有发现她的出现。肖晓晓走到她家男人面前,怕吵醒安槿,把声音压低问他:“老公,安槿她还没有醒来吗?”
莫宇森明显是被她的突然出现给吓了一跳,拍拍胸脯“惊魂未定”,“老婆,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边说边拿过她手里的保温瓶和水果。
肖晓晓娇嗔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是你自己玩游戏玩得太投入了好不好?”再一次重复问他:“安槿她还没有醒来吗?”
“醒了,可能是太累了又睡了过去。”莫宇森回答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