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我跟前,米大爷抓了抓头发,道:“好啦,你想知道的,我也都告诉你了,接下来,还请女娲娘娘给老夫长生不老吧,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说完之后,他继续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脸颊,跟着继续去搅动锅里的汤。
哎,真是被现实活生生地打了脸!我活了也算千岁有余,竟然还不能深刻体会“以貌取人”往往是不可取的,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被这米大爷平易近人又和蔼可亲的外表给蒙骗了呢?
然而,我却一点也不害怕,尽管我现在全身上下都使不出任何力气,更是催不动灵气,但是,我有一张制胜的底牌,那就是身怀“神鬼诛杀术”的张临凡。
这件事我想除了我几个外,就只有魔化的梵阳门人知道,而这个米大爷应该是不知道的。
“别怕!”果然如我所想,张临凡的“密音入心”突然传了过来,道,“有我在!”
没动声色,我也以“密音入心”回复他,道:“嗯,有你在,我不怕!”
眼见着米大爷拍着手,自言自语着向我走了过来,张临凡的周身上下都泛起了腾腾的紫黑色灵气。
然而,就在他挣开绳子扑过来的一瞬间,房门被大力地推开了,圣姑带着怒气手执文王鼓冲了起来。
“老不死的,你竟然敢害我的宝贝公主!”说着话,圣姑就一记气墙攻了过去。
张临凡也应声而起,幻出束阳剑提在手中,向着米大爷就刺了过去,然而,这米大爷也不是简单人物,左躲闪过了圣姑的气墙,右侧避过了张临凡的束阳剑,随手掏出一个黑陶小罐往地上一扔,一团黑臭的气体就弥散满屋,而他也跟着消失在黑气中。
被解救下来,又服用了圣姑的丹药,我渐渐恢复了知觉。
“放心吧,他不过是给我重下了僵蛇的药!”双手揉搓着自己还有些僵硬的脸颊,我笑道,“谁让我们女娲一族都有一半蛇的血统!”
玩笑归玩笑,张临凡却心疼地抱了抱我,道:“只是可惜让米老头跑了,这次不杀他,只怕以后还会有麻烦的!”
告别了圣姑之后,我们回到了云南,倚坐在自己的美人榻上,喝着我最爱的“百花酿”,简直像做梦一般的好。
看着这一屋子的人,有张临凡,有苌菁仙君,有凌真,有胡布,我的心里想道: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把好运气给用光了,怎么最近背字走不完?本以为交到了小朋友吧,就遇到了魔化梵阳门的一个又一个门人,替胡布找人解个煞毒吧,竟然还碰到一个想要吃我成仙的主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哎,仙女姐姐,其实我看那个米爷爷,是有点儿奇怪,但是,好歹人家把我的毒给解了,也没真伤着咱们,也许他并没有那么坏吧!”胡布喝了一口酒,又将两块点心 扔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道。
“等一下!”听他这么一说,我有一种油锤灌顶的感觉。
之前也没想到这一层,那米大爷是算准了我会去,也知道我们是什么人,这给胡布解毒真的就一点问题没有吗?
想到这里,我冲上前去,开始撕扯着扒他的外衣裤。
“师,师娘!”胡布吓坏了,一边用力拽着自己的衣服,一边道,“您,您看师父还在呢,别呀,别呀!”
我哪里还顾得上他的贫嘴,手上一用力便将他的衣服扒了个一丝不挂。
“惟儿?”张临凡被我的举动吓坏了,赶紧过来要阻止我。
我回手将他推到了一边,把双手捂着重要部位的胡布按趴在榻上,仔细检查着。
“看看,果然是这样的!”我指了指他后心处位置,道,“你们看这里,有一个淡淡的虫形图案!”
胡布吓坏了,赶紧让凌真给他拍下来,穿好衣服一看,他颤抖着问道:“师,师娘,我这是怎么了?”
耸耸肩膀,我重新倒了一杯酒给自己,边喝边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你的煞毒解了,又中了蛊毒而已!”
一听我这话,胡布跺着脚骂道:“那个老王八蛋啊,我看他就一脸坏相满肚子坏水,根本就是个老混蛋,怎么办啊,师父,师娘,苌菁大哥,我,我这才下刀山又入血海,我,我这可怜的小体格受尽了伤害啊,你们要不救我,我们老胡家以后真的要断香火啦!”
可能是真伤心了,他越说越难过,眼泪竟然也一对一双地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