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布的一双眼睛瞪得如同铃铛一般大小,拼命地扭过头来望着身边的张临凡,问道:“师,师父,她说的,是真的吗?”
张临凡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我知道,他不想回答,而且眼时下也不是回答这种无聊问题的时间,这里实在古怪,我们都被困于此,情况比这个问题要危险得多。
狠狠地充满恶毒地瞪了我一眼,习姝走向了张临凡,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你的账,会有人找你算!”
“什么意思?”我想问她个清楚,却发现她已经走过去了。
“张大哥!”习姝停在了张临凡面前,笑眯眯地说道,“你就好生将那‘神鬼诛杀术’的秘卷交出来吧,毕竟那本就是梵阳门的东西,理应归还不是吗?我跟你保证,只要你肯重回梵阳门,掌门一定会重用你的!”
重回?!
我的心里突然就“咯噔”一下,难不成以前的张临凡就是从魔化梵阳门中叛逃出来的吗?
张临凡倒是一点也没慌张,嘴角牵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道:“我很好奇,你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来找我,非要如此大费周章吗?”
重重地跺了一下脚,习姝的脸色沉了下去,小声咕哝道:“哼,之前是我将‘神鬼诛杀术’重现江湖的事告诉掌门的,但是,她却派了那个鹿铭来抢,并让我不必过问此事,要不是鹿铭那个废物铩羽而归,掌门肯定还是不会让我接手的!”
“就因为这个,你就跑来接近我们?”张临凡好奇地问道。
我突然就看到习姝脸上的笑容露出一抹悲伤,尽管一闪即逝,却真实出现过。
“张临凡,你还真是什么也不知道,你还真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撑着一丝笑容,道,“我们的事儿永远都说不清,只是这一次,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我想你主动教我你的本事,但是,你的眼里却从来都没有我,从来都只有昼惟一个人!”
这话说得真是让我费解,什么叫从来,什么叫这一次?
张临凡的表情很是不屑,呼吸均匀到就像没听到一般。
“不,不可能!”胡布的眼圈红了起来,他声音颤抖着,一字一顿地说道,“姝儿,你是被他们骗了对不对,你,你不该是这种人的!”
“住口!”习姝冷冷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就凭你也配了解我,知道我吗?痴人说梦!”
我感觉自己似乎可以动一点点,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往张临凡身边凑了凑,对习姝说道:“习小姐,那个费恺也是你们魔化梵阳门的吧?”
“哼,他那种不入流的小邪术也配得上我梵阳门?”习姝显然看不起费恺,呵呵笑着说道,“就那点子本事还想害我爸,如果不是遇着了你们,想省些事儿顺便试试你们的水,我自己收拾他根本不成问题!”
“原来我们被人当了枪!”苌菁仙君冷笑了一声说道。
“哼!”习姝扫了他一眼,继续对张临凡说道,“张大哥,我都说了这么多,你倒是表个态啊,只要你肯重回梵阳门,我嫁给你,你仍旧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掌门师兄!”
“哦?”张临凡的眉眼跳动了一下,一抹轻蔑的笑容浮了上来,他冷冷地说道,“只可惜,我答应过我师父,此生再不踏足梵阳半步,恐怕你的好心要当成驴肝肺了!”
“哦吼?”习姝倒是一点也不生气,抬起手一来一把拖住了张临凡的下巴,轻轻往上一抬,信心十足地说道,“张临凡,你到底明不明白你们现在的处境?就算你精通‘神鬼诛杀术’,你也逃不出这沉柳阵的!”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沉柳阵”是梵阳门中一个大阵,它的主要作用就是换一块极阴之地,再在此地埋上一株从小便种在坟地里的柳树,柳树本就是至阴之树,长在坟地再移种到水边深埋,那鬼煞之气便会越聚越多,照这么聚下去,别说是我们几个,便是那大罗金仙降世临凡也很难应付。
胡布的眼泪滚滚而下,双拳死死地握在一起,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女人,竟然如此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