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开口的解释,却不想感觉到有来人马上就要进店,我便摆了摆手,继续喝着酒,把目光却投到了门上的风铃。
云螭似乎还是有些不依不饶,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盯着我。
“昼老板,你就行行好心呗,说真的,认识胡大师也不算短了,我真就不知道她竟然是一只狐妖,还是什么十尾狐妖!”
他的话音刚刚落,门上风铃便无风自动,声音清亮好听之余,一道白色光影闪进店内,旋即带来一阵扑鼻的芬芳。
“云螭啊,与其缠着娘娘,倒不如让本主儿来讲给你听吧!”
声音及进我们的耳朵,这狐小狐人也早已经坐到了榻上,紧挨着我身边,似乎是在刻意与张临凡保持着距离。、
琳儿似乎很喜欢她,一见着她便是一副喜笑颜开的脸,若是说这个丫头,但凡能被我请进店中的,大抵上,都能得到她的喜爱。
“狐姐姐,你来太好了,与其让我家公主来费劲的解释,倒不如听听你有什么故事!”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的零食,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出来的一大锅烧酒鸡,总之,现在桌儿上真是有酒有肉有零食了,“我可是很用心的煮了这道‘烧酒鸡’,就是要听听你的故事,我不相信一个可以飞升成仙的暴级狐,只是为了好吃的才留在这凡世里头的!”
她说得振振有词,一双细长的凤眼里流露着比狐狸还要狡黠的光。
或许是鸡肉对狐狸的诱惑力真的很大,也或许是这一锅冒着袅袅香气,连我看着都要流口水的“烧酒鸡”真真儿是对极了狐小狐的胃口,反正,此时的她,算是眼冒了狐光,感觉口水真的要滴下来了。
满满的一杯“美人酒”送到了她面前,我浅浅的笑了笑,道:“别听这丫头胡闹,若是那故事过于伤感,便不要讲了!”
云螭伸手轻轻的戳了戳狐小狐的手,满脸的好奇,道:“胡大师,你这隐藏的够深的,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你真不够意思,都不说!”
放下酒杯,跟着大大咧咧的豪情万丈的撕下一整只鸡腿,狐小狐还真是一口酒一口肉的又吃又喝着。
“现在的人,别看信神信鬼的,那都是‘叶公好龙’!”她一边说着,一边大嚼,哪里还有那仙风道骨的仙姑样儿,活脱一个明媚阳光的青春少女,“我说自己是得道高人,那生意火成什么熊样儿,你们都看得到,但是,要是我说自己是狐仙,管保没一点儿生意,你们信不?”
不知道是默契还是全部认同,反正,包括我和张临凡在内,所有的人都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看来对这世间之事,大家的看法和体会是真的差不多。
把一只鸡骨头扔在桌上,又撕了一大片鸡胸肉吃着的狐小狐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忽然又流出了点落寞。
“我呀,跟那些狐狸修仙不同,因为,我生就是九尾!”
看来,狐小狐是要讲述过往了,尽管她不愿意说,我却能从她的哀伤眼神里看得分明,那绝不会是一个童话般美丽的故事。
......
月黑风高的晚上,这座位于临安城里的首富之家,前院是人冷丁清,却不想别院里,人头攒动,火把纸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行色匆匆。
没人知道这座别院是如何从胡府前院通过来的,总之,这里现在人很多,个个穿着奇怪的暗紫色宽衣大袍,映着银银的月光伴着桔桔的火光,衣服泛起的竟然是蕴蕴血色。
这些人不仅穿得奇怪,还个个戴着可以垂纱遮面的笠帽,若是此时有不知情的人突然闯入,那大抵上会觉得一步跨入了鬼门,鬼差在列队迎接。
而在这一堆人围成的人圈中央的地上,跪坐着一个身着一袭洁白衣裙头上插满了漂亮的金银饰物,白色的裙摆上还缀着各种洁白的皮毛饰物的美丽姑娘。
然,就是这般华丽衣着的美丽姑娘,脸上非但没有什么幸福快乐可言,反之,尽是满脸的惊恐,口中发出呜呜咽咽却说不得半个字出来,只因她口中还被一方绢帕勒住个严实。
“父亲,如何了?”
一个低沉中略带阴郁的年轻男声响了起来,似乎是对身边那个看上去有些够了佝偻的人如是说道。
那佝偻的人抬起头来隔着面纱望了望天空中的乌云,摇了摇头,道:“时辰还未到,莫要心急!”他的声音暗沉应是一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