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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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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说完,砚青就径自站起来冲他大吼:“可别人也是父母生的呜呜呜,他们的父母就希望他们去死吗?呜呜呜我选择了这条路,我就得把它走完,您知不知道您现在这样做真的让我很失望很痛苦啊?”狠狠擦了一把眼眶,继续道:“如果我爸爸妈妈在天上看到我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他们一定会失望的,死,我也怕,可是我更怕看到那些因为毒品而破碎的家庭,就跟医生害怕面对死者的家属一样,算了,如果您一定要坚持的话,我也不勉强了,要不是为了跟着我出生入死的那帮弟兄,我真的很不想再继续呆在警局,真的!”

说完便转身要走。

“好!”

老局长也放大了声量,吓得一旁的宋妈妈颤抖了一下,从来没见老头子这么生气过。

砚青停住脚,没有转身,也没露出兴奋的表情,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明天开始,你继续负责柳啸龙的案子,队长还给你,但这些年来,你从没带领过你的手下办过一件案子,为了缉毒组的声誉,以后也顺带办一些其他案,怎么样?”

闻言,某女立刻恢复了严肃,转身一跺脚,抬手敬礼道:“是!”

“回去准备准备吧!”

“谢谢局长!”小嘴扬起,破涕而笑,转身大步离开了人们的视线,yes!

宋妈妈无力的坐在台阶上道:“你干嘛答应她?”

老局长也跟着老婆坐了下去,笑道:“她说得没错,就跟打游戏一样,不炸掉飞机,炸弹就会源源不绝的掉落,光躲开炸弹是没用的,而且我是局长,总不能让自己的下属觉得自己胆小如鼠吧?你也别瞎想了,老砚要知道他有个这么了不起的女儿,也会欣慰的!”

“我呢,也不懂你们这些,我只知道她要出事了,我饶不了你!”话虽如此,却看着老公的眼神还是带着少许的宠溺,后起身打开大厅木门:“咦!怎么臭成这样?”

“问你干女儿去!”这种无耻的招式,也就她能想得出来了,有时候想想,自己还不如她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顺其自然吧。

“空气真好!”

某女边走向前方远处的马路边双手插兜前行,闭目感受着山下的大自然味道,其实想想,住这里也不错,有山有水的,遍地野花开,不禁意间看到三丈外一对年轻男女正亲昵的依偎着有说有笑,少女时,也有幻想过这种梦,搂着一个大帅哥逛街,买衣服,吃小吃。

那也只是少年时。

‘砰!’

“啊!”

依偎在一起的男女忽然捂着耳朵尖叫,紧随着,‘砰砰砰’声不断,砚青懒散的步伐停顿,蹙眉想着那些响声为何物,有人放炮还是……等再次响起一连串后大喝道:“快到前面别墅去!”妈的,是枪响,就在山的另一边,近得继续震耳欲聋,想也不想就大跑着到小两口面前推了那瑟瑟抖的男人一下:“快点带她去躲起来,千万不要出来,快报警!”喊完就边狂奔向肇事之地边掏出腰间的枪支。

男人大概二十来岁,闻言赶紧点头,一手拉着女友一手掏出手机打向11o:“喂,是警察局吗?大别山旧式别墅区周围有枪响,已经有个拿枪的女人冲过去了,她让我报警……”

“呜呜呜我好怕,我好怕!”女孩揽着男友的手臂走不动。

毕竟是男人,弯腰抱起爱人就冲前方不远处的别墅冲去。

砚青到了山脚下就观察了一下地形,身边全是枪响,接二连三的响起,可见人不少,不敢走小路,敏捷的抓着一棵小树翻身跃进丛林中,目光阴冷,循着枪声靠近,还有一段距离,拿出手机关机,等确保绝对不会被敌人现后才轻盈的穿过树丛。

‘砰砰砰’

尖锐的声音带着死亡的气息,等感觉枪声就在一丈外后才隐身进一颗梧桐树后,举起手枪,拉下扳机,后偏头看了过去。

果然,就在十米外的山脚下,一块大石后三个背对着她的男人正不时朝更远处开枪,四丈外的乱石下,有着十多个黑衣男子正一步步靠近,视察了一下,离她近的三人身边有着十多条尸体,而对面却有着几十具,帮谁?

离自己近的人穿着休闲,而对面的人穿的全是职业黑社会的西装,以多欺少,必定是想杀人灭口,忽见大石的左侧,也就是自己的旁边突然跳出一个男子,手枪刚要对向大石后的人,条件反射,抄起脚边一个破油桶大力扔出。

果然,挡住了打出的枪子,说时迟那时快,不给那人惊愕的机会,举起枪打出一,正中男人的眉心。

其中一男子见那人对准的位置正是大哥,庆幸好在没打到,转头看着旁边的人道:“大哥,有人帮忙!”

6天豪闻言没有转头,怒冲冠的站起身连开两抢,倒下两人,还有八个人。

“大哥您先走,我们来!”

两个穿着运动服的手下起身举着枪就冲出。

“小心啊!”砚青大喊,这些人他妈的不要命了吗?见他们都中枪了还在往前走,快对准一人的心脏打出,紧接着又对准另一人,可以说三子弹三个人,丝毫不浪费,等只剩一人后就翻滚着躲在了大石后,根本没时间去看后面的男人:“你没事吧?别出去,交给我了!”

6天豪害怕还有别的人埋伏,见两个手下已经倒下,憎恨的起身。

‘砰!’

咬牙刚要开出最后一枪,就见那人忽然倒地,喘息着环视了一圈才转头。

砚青也惊魂未定,该死的,这里怎么会生枪案?转身之际,彻底呆愣住,男人胸腔起伏过大,麦色脸庞,透着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内有着反问,好似在说‘你是谁?’,浓密的英眉斜飞入鬓,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一身运动装,一眼就可看出是少见的名牌。

样样都张扬着他的高贵与不可触摸,典型女性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6天豪见女人看傻了眼就开始皱眉,哪来的女人?还有枪,莫非……

“6天豪!”砚青蓦然历喝出声,漂亮的凤眼里有了狠辣。

6天豪也瞪大眼。

两人好似有默契,同时举起了手枪对准了双方的脑门,这……是条子。

砚青咬牙切齿的瞪着近在咫尺的要罪犯,该死的,她居然帮着了他,那对面是什么人?该不会是警察吧?那自己这次闯祸了。

暖风轻柔的抚过两人的面容,脚下是一片荒地,说不出名字的野花散着芬芳,若要坐在大石上倒是一种享受,不过要是再加上血腥味,一切美好都会被颠覆。

一男一女互相僵持着,女人的眼神恨不得将对方拆骨喝血,而男人则有着复杂,想着刚才她扔出的废弃油桶,不管怎么说,刚才要不是她,自己就见阎王了,可这是警察,头号敌人,比对面的还要可恶。

危险气息将两人纷纷笼罩,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深怕一不小心就死在对方手里。

6天豪本想从对面女人眼里看到丁点退缩,可以用金钱来诱惑,奈何他看不到,阅人无数,这种警察,百分百属于那种不要命型,只要自己手一动,定会同归于尽。

当然,这也是砚青此刻的想法,犯人已经看出她是警察了,没有一个黑社会会对警察手下留情,而且还是背负着无数警员生命的人,没关系,死能拉这么一个垫背,也值了,当然,他半天不开枪,亦或许根本就不用死。

‘砰砰’

两声枪响令砚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6天豪的肩膀,一同蹲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人?”

6天豪并不认识这个警察,所以不知道她下一秒会不会开枪打死他,依然不敢轻视,皱眉道:“四个人!”

“越来越近了!”砚青吞吞口水,怎么办?现在起来打死那些要命的人,那6天豪会不会把她一起干掉?一定会的,他怎么可能留着自己去抓他?可马上那些人就过来了,如果不是同胞,自己就死了。

“他们是辛格派来的杀手,警官,我们商量一下,先干掉那四个人,你两个我两个,然后再说别的?”

毕竟是黑道老大,知道孰轻孰重,临危不乱。

砚青闻言赶紧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来吧!”语毕,立刻从侧面露出头颅,伸手对准前方两个鬼鬼祟祟过来的男人打去两子弹,一个脑门,一个心脏,后立刻闪身躲过一枪,看着擦肩而过的子弹,心差点自嗓子眼内蹦出。

6天豪还好,算得上神枪手,一等两人解决完后,又不约而同同时将枪对准了双方,慢慢站起身。

默契程度百分百。

6天豪掂量掂量了自己手里的武器,忽然拧眉,没子弹了?而女人却一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嫉恶如仇,不表现出任何的恐慌,扬唇道:“警官,我们并无冤仇吧?何不好好谈谈?你要什么?”

啧啧啧,跟那柳啸龙一个德行,砚青同样冷笑道:“少给我废话,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6天豪,你跑不了了,马上大部队就会过来,抗拒从严!”左手伸到腰部,取出手铐递了过去。

男人瞅向那森冷的镣铐,饱满前额沁出的汗珠打湿了碎,脸部也泛着潮红,如此一看,倒是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旖旎画面。

“我要不呢?”

砚青心里一跳,怎么办?自己六子弹都完了,怎么办?急死人了,那对小恋人应该报警了吧?要没报警,她就真的死定了,一定要赶在卧龙帮的支援前,否则这条大鱼就跑了。

而表情上,依旧镇定得可怕,仿佛枪里还有子弹一样。

“那你开枪啊!大不了同归于尽!”拿不到证据,打死她,就是铁一般的证据,只希望死得值!

6天豪眯眼道:“你先开!”

“你不开我怎么开?子弹可是很珍贵的!”

哦?忽然想到什么,挑眉道:“看你这手枪,沙漠之鹰?”

砚青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点点头。

“像你这种手枪,在我那里,一百块一把!”

“一百块也能打死你!”阴冷的眯起眼。

6天豪耸耸肩膀:“那你打!没子弹了吧?六全完了是不是?”

干!他怎么知道?愤恨道:“没子弹也能砸死你!”说完就后悔了,这嘴咋就管不住呢?这不是此地无银吗?

“呵呵!”果然没子弹了,男人抿唇轻笑一瞬,后仰头道:“警官,看来我们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别动!”见他要转身就继续用枪对着历喝:“6天豪,你也没子弹了吧?”看看对方手里的小巧型手枪,再看看自己的,个头明显比他的大了不少,威胁道:“除去风的阻力,我的最少也能砸得你脑出血,而你的,顶多给我个脑震荡!”同胞们怎么还不来?

6天豪确实不敢轻举妄动,开始没话找话拖延时间:“你这枪,也就是破铜烂铁!”

“呸!砸死你足够了!”什么东西,一直损她的爱枪做什么?都不知道她有多宝贝,好枪谁不想要?关键是得有才行吧?

‘呲啦!’

刺耳的刹车声令砚青瞠目结舌,为何没警笛?难道……惊愕的看向6天豪,不是吧?这么衰?

男人再次狂妄的挑眉,露出一抹胜利的笑。

砚青改为两只手握着枪,果然,不到一分钟,上百名的手持冲锋枪的男人冲了过来,将她团团围住。

“大哥您没事吧?”

6天豪收回枪,指着脑袋道:“差点脑出血!”

罗保见有人拿抢对着自家老大,立刻愤怒的用手枪大力顶向砚青的后脑:“把抢放下!”

砚青开始心如擂鼓,斜睨了一下周围,再看看镇定的6天豪,和他嘴角那抹极为可恶的邪笑,吞吞口水缓缓放下枪,后被罗保猛地按在了大石上,脸颊几乎要被磨破皮,看来这次是必死无疑了。

6天豪整理整理衣着,看向粗鲁的罗保要开枪便摆手道:“放了她吧,一个警察而已,刚才多亏她救了我一命,走!”不再多看一眼,冷着脸带领着众人渐渐远离。

哦?救了大哥吗?罗保温柔的放开了女人,笑道:“不好意思,希望没伤到你!”说完也决然的转身离开。

砚青捂着心脏慢慢转头,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刚才真是吓死了,要是柳啸龙的话,刚才她会辩解,可6天豪不同,她对这人不是很了解,如果求饶,说不定他会毫不犹豫的一枪杀了她,越是紧张的时候,就越不能乱说话,保持沉默,总是对的。

无力的瘫坐在地,该死的,如果刚才不出手帮忙就好了,躲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后悔当初跟的不是6天豪了,如果够了解他,那么刚才看他背影就知道他是谁。

“大哥,你说她为什么要救您?是不是看上您了?”罗保边走边屡屡回头。

6天豪边毫无留恋的前进边冷哼:“那是她不知道我就是我,否则她会救我吗?”

“原来是这样啊!”罗保后悔没一枪打死她了,这些条子,死一个是一个,每天跟在后面,烦都烦死了。

“警察赶来之前,快点离开!”

“是!”

翌日

‘啪!’

局长办公室里,某女气呼呼的将手里爱了七年的烂手枪大力放到了办公桌上,咬牙道:“给我换把冲锋枪!”

老局长呆愣半天,后歪头道:“你想死吧?”

“我不管,六子弹对我来说,太少了!”经过昨天,她觉得,除了冲锋枪够用外,手枪不够。

“除了反恐组,你见那个警察是带冲锋枪的?你以为这是抗日战争?”带那么大的枪,还怎么查案?不明摆着告诉犯人她是警察?

砚青一口气到现在还没咽下,趴在桌子上看着干爹很是认真道:“你知道吗?昨天要不是这破手枪,我早就抓到6天豪了!”

老人明白的点点头:“昨天的事我听说了,上头话了,不管对方是不是6天豪,你的行为是值得称赞的,算得上见义勇为,且孤身奋战,勇气可嘉,这是上头给你的奖金,两万块,至于换枪,不妨告诉你,我带的跟你是一样的,明白?”

这么多钱?某女一把拿过牛皮袋,后撇嘴将枪收好,明白,怎么不明白呢?他都带烂手枪,她哪有权利比局长还大?

“对了,你队长的证件,还有,郝云澈他……是中央一位领导的外孙,最好别惹他!”

怪不得这么嚣张,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王子,拿过证件鄙夷道:“我管他是什么背景,到了我手下,就得听我的!”两万块,钱啊,最好的东西,且还是冒着生命危险赚来的,如果把6天豪换成是老百姓就更好了。

等女人一走,老局长就拿出一个特大号牛皮袋,财了,这些钱可都是能进自家腰包的,这6天豪出手大方啊,十万,当然他不能全部给她,这得多危险?万一她以为这样来钱快,天天干这事,谁敢保证她每次都能脱险?

快能在市区买房子了。

越过刑事组时,突然被唤住。

“砚队长!请等等!”

砚青一听这声音就没好脸色,转身道:“什么事?”

同样一身警服的凌修算得上罕见的美男子,干练,精神奕奕,见砚青不情愿的模样就轻笑道:“昨天幸亏你赶到现场,我们已经找到辛格的藏身之处,想请你吃顿饭!”

“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不屑一顾的转身。

“砚青,我真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一个屋檐下工作,你干嘛总是用这种态度对我?”凌修不满的拧眉。

砚青冷哼一声,瞅着前方讥笑道:“不知道是谁一直在局长面前说我们缉毒组就是多余的存在,说我们等于寄生虫,拿国家的工资不为国家办事,凌队长,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都不是傻瓜!”

果然,凌修也不再装,挑眉嘲弄:“不是吗?你们这些年有为警局带来过贡献吗?砚青,不是我一个人说,所有部门都在说!”

“噗!”

三个女孩这时走出,都轻蔑的看着砚青,后站在凌修身边左右开弓。

“跟我们刑事组学学,砚青,你太自以为是了,亦或许你们那帮人确实没有办案的头脑,我要是你,早就卷铺盖走人了!”

“小燕,别胡说!”凌修见砚青捏拳就睥睨了手下一眼,带着责备。

小燕根本就不当回事,真不知道这砚青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凌队长总是喜欢关注她,看起来不对盘,她可比谁都清楚,凌修早就暗恋这女人五年了,多少次可以高升都被他拒绝了,还不是为了这个也没多好看的女人,人家对他不理不睬,他却偏偏粘上去。

而自己,爱了他两年,一点收获都没有,越想越气,变得口不择言:“我有说错吗?你看看她,有过什么业绩?除了会拖我们警局的后退,还会什么?”

砚青攥紧纸袋,转身冷漠的看着那自认为是警花的女人。

“别说了!”凌修危险的眯眼。

他越是向着外人,小燕就越生气,仇视着砚青挖苦:“看什么看?你以为你多了不起吗?还看不起我们,有本事你来破个案子试试,杀人案,会破吗?我,刘晓燕,两年里最少破了一百件案子,而你呢?除了会以不切实际的名义在这里混吃混合,带着那群废物……”

“砰!”

砚青见刘晓燕捂着腹部蹲下身子就甩甩拳头,后挑眉道:“记住,这是我砚青第一次打女人,再敢胡说八道,可就不是一拳头这么简单了!”

“砚青,你成何体统?居然殴打同僚?”

“是啊,我就打了,怎么着?你也想打架啊?来啊!”该死的凌修,有本事你他妈也去追查柳啸龙去,是那么容易抓到的吗?

凌修没想到这女人如今变得这么没分寸,咬牙道:“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怎么了老大?怎么了?”缉毒组的人纷纷冲来,站在砚青身后追问,见老大气得脸红脖子粗,李英就上前推了凌修一下:“你以为我们缉毒组这么好欺负吗?啊?去死吧你!”抬脚就冲男人的小腿踹下。

这一脚可了不得,刑事组的人也出来助阵,刘晓燕见心爱之人被打,忍着腹部的痛就抡起拳头打向李英的脸。

李隆成见妹妹被打,大喝道:“还等什么?打!”

“住手,你们住手!”凌修大惊,怎么打起来了?见周围四十多人扭打成一团就想阻止。

“看啊,缉毒组和刑事组打起来了!”

“都来看!”

别的组纷纷走出办公室围堵在四周,没一人敢去拉架,全当看戏。

砚青也没料到手下们会这么疯狂,算了,反正米已成炊,被骂是肯定的,还不如好好干一场,挽起袖子就一拳挥向凌修的下颚:“妈的,叫你说我坏话,小人,背后说三道四,给我打!”

凌修也不是吃素的,被打了,且这么多人看着,岂能丢了面子,一个侧踢踹向砚青的大腿。

砚青敏捷的躲开,而肩部却传来钻心的刺痛,咬牙疯了一样拳脚相加。

都说拳脚无眼,凌修的铁拳直冲女人的腹部打去。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统统住手!”

凌修愣住,瞬间清醒,即时撤退,俊颜上已经挂了彩,武功不错嘛。

砚青一把擦掉嘴角的血渍,指着凌修等人控诉:“是他们先挑起事端的!”

老局长活像个阎罗王,历眼扫向凌修。

刘晓燕推开把她按在地的李英,艰难起身,鼻青脸肿,楚楚可怜的垂泪,指向砚青:“是她先动手的!”

“你他妈不骂我,我会打你吗?你这女人自己没事找事好不好?”该死的,没事找打,居然还敢告她。

老局长见双方各执一词就沉下脸:“凌修,砚青,到底怎么回事?不给我个交代,统统滚蛋!”

凌修抿抿薄唇,看了砚青一眼,皱眉道:“是我们想切磋切磋武艺,谁也没挑事!”

砚青狐疑的瞪了男人一眼,后笑看向老人:“是啊,切磋切磋!”

刘晓燕等人也跟着附和的点头。

“是啊局长,我们就在切磋武艺,其实我们关系好得很呢!”砚青上前搂着凌修高大的肩膀,拍拍他的胸膛,回头再收拾你。

见全都一副嬉皮笑脸,老局长瞅向一个个的伤冷笑道:“那你们切磋得够狠的,要切磋到道馆去,往后谁再敢破坏警局的和谐和纪律,就给我立刻停职,哼!”现在的年轻人,肝火真旺,动不动就打架,太不理智了。

人一走,某女仿佛对待病菌一样,推开凌修,冲他吐了口口水才搀扶着伤得最严重的王涛走向缉毒组。

刘晓燕再次跺脚,抹着泪就回屋了。

凌修看看皮鞋上的口水,苦涩的伸手摸向下颚的淤青,深吸一口气瞪向那些看热闹的人:“都很闲吗?”

“没有没有,呵呵凌队长,好样的,身手太棒了!”

“走了走了!”

一哄而散,凌修也黑着脸走进刑事组。

缉毒组

“老大,您没事吧?痛不痛?”李英整理整理凌乱的丝,担忧的看着砚青。

“没事没事,就是肩膀被打了一拳,别的地方没受伤!”好在干爹到了,否则肚子被他打中后,刚刚打完胎,子宫一定承受不住。

李隆成边给红肿的手肘敷药边唾弃:“呸!他们就以为他们多本事了?有本事你们也去抓抓柳啸龙试试,草!”

“就是,有事没事就到局长面前说我们坏话,当我们是聋子一样!”

“你们可以写辞呈了!”

忽地,一道噪音响起,大伙纷纷站起身,有着胆怯,完了,这郝云澈本来就想换了他们,这么一弄,这身警服恐怕穿不牢固了,听说市局都经常请他吃饭,如果他找市局说几句,那局长也奈何不了吧?

‘砰!’

砚青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见手下个个形同惊弓之鸟就嚣张的起身走到郝云澈面前扬唇道:“请问局长都不管了,你又凭什么?”

“凭我是这里的队长!”郝云澈对砚青的怒气嗤之以鼻,带头斗殴,还有理了?

“那不好意思,这次恐怕你真的不能如愿了!”拿出任职令举高,戳着厌恶之人的胸膛道:“看清楚了,郝云澈,说真的,你看不起我们,我们也看不起你,现在你立马……”

‘他是中央一领导的外孙……’

“立马回到你自己岗位!谢谢!”

郝云澈不敢相信的抢过纸张,后阴郁的咬牙。

“啊?老大,您拿回队长了?”李英惊喜的握住砚青的手,见她点头,立刻兴奋得跳了起来:“啊啊啊那么说我们又可以负责柳啸龙的案子了?快快,把资料都找出来,快点!”真是天大的好消息,走到一个柜子前将里面一叠绑好的资料搬出,激动得手都在抖。

其他人也振奋异常,开始将桌子上的小案子全部扔到了垃圾桶,摆放上有关云逸会的一切。

“这不可能,不可能!”郝云澈捏拳沉思,怎么可能突然调职?上头也没给他做思想准备吧?

砚青环胸道:“让开!”

郝云澈看看旁边的路,这就开始故意搞他了?蹙眉转身进办公室开始整理。

而某女故意要气他一样,在桌子上摆满了曾经他让她扔掉的东西,后坐在摇椅上将电脑重启,还把郝云澈前日很看好的案子扔到了垃圾桶。

“砚青,你不要太过分了!”郝云澈看着垃圾桶道。

“没有啊!”砚青摊开小手,一副很随意的样子:“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生气啊?他怎么不想想当初他是怎么对她的,她就不生气吗?

郝云澈并未去捡,抬手揉向眉心,后苦笑道:“你当真要负责云逸会的案子?”

“废话?”

“你觉得这样浪费时间很好玩?”

再次被看不起,某女不怒反笑:“郝云澈,你要真有种,就在缉毒组待着,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证明给所有看不起我的人看!”

“好!我等着!”有了台阶,就得下,再说下去,只会自取其辱,愤恨的转身走出,见大伙全都将往日的案件堆放在一个无人办公桌上,阴着脸过去全数推翻,扔到了地上,后也抽出几份云逸会的资料开始查看。

李隆成过去搂着郝云澈的肩膀道:“哥们,老大她一天是老大,就永远是老大,你是无法取代她在我们心目中的位置的,好好干,我们和你不一样,只会落井下石,对了,现在我们接手了云逸会的案子,中饭可能没时间去吃了,你就帮帮忙,去给我们买回来!谢了!”

“我要吃鱼香肉丝烩饭!”

“我要吃炸鸡翅!”

“……!”

郝云澈没好气的瞪了大伙一眼,本想去问问局长,不过他能这么做,兴许也是欣赏那女人吧?问了也白问,何必呢?这还不叫落井下石吗?都成跑腿的了。

“都安静,咱们有太久不知道云逸会的情况了,李隆成,这是调查令,你立刻带着它去各组搜集柳啸龙如今的动向,有多少搜集多少,李英,你去一趟市局总部,那里的缉毒组也在负责云逸会的案子!”

“是!”

两人积极的接过圣旨,笑着转身各自奔波。

郝云澈微愣,怎么他们就没对他这么言听计从过?

砚青拍拍双手,等大伙都将目光看过来后才认真道:“知道为什么我们一直被人看不起吗?因为他们认为咱们没有办案能力,今天开始,我们不光负责柳啸龙的案子,还要接一些别的贩毒案,证明给他们看看,咱们是不是吃白饭的,有信心吗?”

“有!”大伙齐声大喊。

“好了,将资料先整理好,等他俩回来后开会!”末了瞥了郝云澈一眼,给点颜色开染坊的人,厌恶她?她也不见得多喜欢他。

算是两看两相厌吧?她也不稀罕他的喜欢。

对这明显的鄙夷,郝云澈除了摇头便是摇头。

“吃饭了,你的咖喱鸡饭,你的猪蹄饭……!”

正中午,用餐时间,郝云澈按时将可口饭菜买回放到了桌面上,一群饭桶,一定不会给他钱吧?

砚青也正好出来,饿得肚子咕咕叫了,掏出自己那份的钱道:“给你!”

其他人也纷纷掏出钱扔了过去,后看也不看端起饭边吃边对比资料。

郝云澈愣住,还真给他了,将钱收回,刚要去吃时,门被推开。

李英和李隆成同时入内,将得到的资料放到了桌子上道:“老大您看!”将其中一份最诡异的送到了砚青手中。

“嗯?武阳山?”

“是的!”

“走,会议室!”放下筷子,拿起资料走向了门外。

“你们不吃了?”见都跟着出去,郝云澈狐疑的反问。

老崔笑道:“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吃饭?走吧!”

“哦!”

他倒要看看他们开会都开些什么。

昏暗的会议室内,椭圆形木桌前坐满了缉毒组的人员,砚青简单的翻看了一叠资料后笑道:“王涛,开始吧!”

王涛将幻影灯开启,前方的白色屏幕上立刻呈现了大片大片的绿色田园,砚青站起身指着图像道:“这是武阳山下一片庞大的农田,而根据资料上显示,柳啸龙自马来西亚回来后,曾去过这片田园!”

“咦!奇怪,他去这里做什么?”

“是啊,堂堂黑道头子,没理由跑农村去吧?”

砚青点头:“没错,相信大家对他也相当了解,以他的性格,来这种地方,定有猫腻,他的每一分钟都是黄金,又怎会拿几个小时的黄金来这农村田园?大家可还记得六年前?他买下这块地,当初我们也有所怀疑过,在此处埋伏了半个月,他却只是买下不曾去过,后就都没在这上面放心思,可现在他居然去了,时隔六年,他去做什么呢?”

郝云澈举手道:“他会不会是准备以后都在这里进行交易?”

“错了,这么容易就被我们现了,以他小心谨慎的性格,不可能!”砚青毫不犹豫的反驳。

“哼,那你说,他买这块地做什么?”

“查案查案,不查怎么叫案?”当她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继续指着图像道:“他能亲自去看,说明极度重视,不管他要做什么,我们必须在他行动前查出他到底要干什么,老崔,你明天卧底过去,我会向上级请求经费,你就去这武阳村租下一套房子,更要想办法在这片田园旁租下一块地,给我好好种!借此观察这片地的一举一动!”

“是!”

郝云澈见他们还真把这事当回事就嗤笑道:“你们不会就得到了这个吧?”

砚青懒得理会他,可以说大伙全都当他是透明人:“继续!”

王涛将幻影灯转换,立马出现了一张码头的图像。

“总部查到,三日后,柳啸龙将会在这里和一个美**火贩子进行交易!”

“你该不会想让我们上吧?既然是总部查到的,那就是人家的事!”

“闭嘴!”某女冷冷的喝斥,继续道:“总部确实已经派人将这里团团围住,不过我可以肯定,交易地点绝非此地,我亲眼目睹过他的交易过程,几乎没有一个警察去捣乱,说明他的交易地点是不会泄漏分毫,此人诡计多端,这次恐怕是想来个瞒天过海!”

“啊?老大,那他的交易地点会是哪里?”李英握着笔问。

砚青琢磨了一下,后笑道:“咱们跟他玩,光靠武力是没有用的,得智取,先,如果他把军火交易给美国贩子,那么走6路的话,一定会通过6天豪他才走得出去,而他们两个又是死对头,你们觉得他会让军火贩子走哪条路线,又有可能不被6天豪现?”

郝云澈想了想,冷哼道:“6路无论哪个出口,都有6天豪的人,空路的话,太明显,那么只有水路,海那么大,偷偷走掉一只船,‘有可能’不被现!”

“没错,那请问,在本市,有哪条水路最不容易被现?”想不到这郝云澈还是有点头脑嘛!

“这得问王涛了,他脑子里装着本市所有的线路!”李英指指样子最为斯文的男人。

砚青也想了许多地点,但现都不妥,都会被现,这事还真只有王涛知道。

“为什么你们认为这柳啸龙一定要瞒着6天豪呢?说不定他就让军火贩子走他的路线呢?”郝云澈对这百思不得其解。

“这你就不懂了,根据以往的交易记录,柳啸龙次次都会想办法让交易对象从6天豪眼外的路走,就因为两人不对盘,每次6天豪都会向柳啸龙狮子大开口,一个枭雄,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被人威胁,而且一旦瞒过了6天豪,柳啸龙都会带领弟兄们庆祝一番!”李隆成适时解释。

这郝云澈就更不解了:“这也斗?”

砚青环胸点点头:“他们几乎没有一次不斗的,哪怕是一个馒头,都会不要命的争,况且要走6天豪的路,所有的庞大费用都得柳啸龙来帮买家出,谁会喜欢将钱给对头花?”

“无聊!”

“你觉得无聊,可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无聊,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两大帮派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吞并对方,奈何从来没得手过,他们每争的一件东西,都代表着帮派的尊严,就像古代,一个大6,分两个国家,争夺城池一样,这样说,你还觉得无聊吗?”而他们争夺的不是一个城池,而是整个世界。

“嗯,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一旦谁败下阵来,就有可能让帮派里出现墙头草?毕竟谁不想跟一个能永远胜利的主子!”

老崔拍拍郝云澈的肩膀:“就是这个意思!”

砚青看向王涛:“说说,哪条路线能瞒过所有人?”

王涛习惯性的抓抓后脑,皱眉认真的想了想,最后眯眼道:“还真有两个地方,一个是靠近武阳山的金陵海岸,还有一个是废弃了二十年的东郊海岸!”

“东郊?对,一定会是东郊,那里都快成垃圾场了,周围的海水被严重污染,一定是这里!”李英兴奋的拍桌子,这次是不是要大翻身了?居然把总部给比了下去。

砚青则笑道:“错了,一定是金陵海岸!”

“啊?为什么?这里几乎都能想到吧?毕竟云逸会在武阳山下买了地,一想到武阳山就想到了金陵!”

“是啊老大,可不能出错,出去任务一趟,花不少钱呢!”

郝云澈默默的观察着砚青的每一个表情,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自信满满。

某女坐在椅子上望着大伙道:“没听我说吗?什么地方最能瞒天过海?其实我一开始想到的也是东郊,但是你们都说东郊,那么就一定是金陵,相信我,不会有错!而且金陵四周环山,即便是直升飞机监视,也很难现,等现后,恐怕已经来不及阻止。”

“老大您说没错就一定没错!”老崔蹭蹭下颚,复职的第一次案子,可不能出错的,否则对老大名声不好。

“ok,我立刻去申请让上级调动反恐队和特警部队跟我们一起去抓大鱼!”柳啸龙,这次非抓你的现行不可。

郝云澈再次愣住,可以说大伙全都目瞪口呆,李英诧异道:“这么多人?老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您确定能抓到鱼?万一……”

砚青一副不容拒绝:“没有万一,我说过,我见过他们的交易过程,岸上分别有三百多人,游艇内也会带去两百多人,根据资料上看,最少也三千把枪支,还有数不清的弹药,比起我见过的那次更加庞大,即便我们抓不到人,拿着这些和要交易的钱财,都够我们缉毒组光宗耀祖一辈子了,散会!”

卧龙帮

“大哥,您看,云逸会选择的交易地点!”

同样是严肃的会议室,但比起警局里的,这里显得要豪华工整得多,三个得力手下将幻影灯放大,一张一模一样的海岸图。

男人抚摸着脖子上的金项链邪笑:“连局子里都能查得到的地方,怎么可能是交易地点?你们猜猜,他会在什么地点交易?”

“大哥,a市三面都沿海,面积过于庞大,但是有两个地方是我们几乎从不去关注的地点!”

“胡玉明,你说说看,哪两个地方?”6天豪十指交叉,看向前方的中年男人。

胡玉明恭敬的低头:“金陵海岸和东郊海岸!这两个地方,一个过于偏僻,几乎百年看不到人影,而东郊海岸,则废弃了二十年,臭气熏天,渔民们更是喜欢把死掉的海鲜丢弃到此处,每天都有一趟垃圾车将赃物倒去此地,更是无人会靠近!”

6天豪暗自摸索了一下,后挑眉道:“金陵海岸是从来没人经过,而东郊呢,每天有一趟车前去,以柳啸龙的个性,定会选择一个有人靠近的地点,好掩人耳目,罗保,带上五百个兄弟,三日后太阳落山时,直接攻进东郊海岸!”

“是!”

柳啸龙,想从我眼皮底下偷税,哪有那么容易?看来卧龙帮又要进账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这个……这个,这个也比较肥!包起来都!”

闹哄哄的菜市场内,穿着格子衬衣和短裤的砚青冲一盆螃蟹认真挑选,够二十个后,才笑道:“可以了!”

老太太还为对方多套了个袋子,同样和颜悦色:“三百六十二块!”

“这么贵?”砚青故意露出嫌弃的样子,当然,这个价格还是能接受的。

“小姐,这不是吃螃蟹的季节,当然贵了,这样,三百六十块!两块不要了!”

“那这不跟没降一样吗?这样吧,三百块,这螃蟹个头又小,肯定没东西可吃!”

老太太脸黑了,这杀价的本事也太狠了吧?想了想,伸手道:“三百四十,不要算了!”

砚青无所谓的耸肩,不过没露出嚣张的表情,叹息道:“哎!想吃,但是吃不起,算了!”说完就要走。

“拿去拿去,太抠门了!”不高兴的将袋子递了过去,边找钱边摇头道:“要不是看天黑了,我还真不卖给你,知不知道早上有人刚买了十只,两百块?”

接过零钱笑道:“知道,所以我买东西都是晚上买,呵呵,谢谢了大娘!”乐呵呵的提着一堆螃蟹又买了点蔬菜,才走出菜市场,放进自行车前篓子里就开始悠哉悠哉的向家奔去。

远处的轿车内,布斯揉着眉心长叹,没事老吃这些东西做什么?螃蟹吃了,还不得滑胎?

“哥,买来了!”

接过一袋子鱼翅鲍鱼,命令:“跟上!”

等到了女人身边,布斯快将东西扔给了手下,后两个男人打开车门,不给对方任何反映的机会,抢过车篓里的螃蟹将准备好的东西放了进去。

“喂喂喂喂!你们这些强盗!”

某女刹住车,站定后就气得头冒烟,该死的,居然公然抢劫警察,你抢什么不好,抢她刚买的螃蟹做什么?见车子飞快的跑远就赶紧拿过他们放进来的袋子,打开一看,又偷偷看看四周,赶紧把袋子塞好,用吃吃奶的劲往家骑。

脸上很镇静,心里则笑开了花,傻逼,肯定是哪个专门靠抢劫生活的人以为她买了人参什么的,所以给她调换了劣质品,结果没想到把鲍鱼调换给了她,尼玛这辈子还没这么走运过,钱都没捡过。

最近这是怎么了?刚吃过一顿大餐,这又碰到这好事,这一趟来得太值得了,买螃蟹,得到一堆鲍鱼鱼翅,心里那个美啊。

萧茹云正盘腿坐在沙上等待着螃蟹回家,就看到砚青慌慌张张的开门闯入,后又大力关上门,甚至还透过猫眼观察外面,疑惑道:“你做贼?”

“嘘!”砚青将抱在怀里的灰色袋子放到了桌子上,后打开道:“你看,鱼翅,还有鲍鱼!”

“哇,这么多,砚青,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抢劫去了?”茹云将那些晒干的鲍鱼左看看右看看,极品啊,少说一个也要五百块吧?

“我怎么可能?我告诉你,今天我不是去买螃蟹了吗?结果一出门,就被人抢劫了,但是那些人很奇怪,还给我塞了一个袋子,我心想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是为了拖延时间,因为我一定会先看袋子的,结果里面就是这些,我估摸着,他们是情急之下,拿错袋子了!”眼冒金光,这是上天可怜她啊,今天好运连连,拿回大队长位子,又得到柳啸龙三天后的具体交易地点,如今又……

难道自己开始走运了?想了想,二话不说,走到门口供养的关公道:“关爷爷,谢谢您,以后我每天都给您上香,请继续保佑我美梦成真!”

萧茹云还是不可置信,这……有那么傻的人吗?鲍鱼换螃蟹?可砚青对她基本从来不撒谎,而且她的反映很是真挚,这运气也太好了吧?她都没这么幸运过,管它的,这些吃了,可是大补,兴冲冲的起身走向厨房:“今天我来做鱼翅,鲍鱼要泡上三天才可以吃,你辛苦了,好好休息!”

“关爷爷,您对我太好了,我从来没这么幸运过,关爷爷……!”

砚青还在膜拜,激动得手都在颤抖,看来供养关公是对的,把霉神给抹杀了,从此后,她砚青将会农民把歌唱。

“关爷爷保佑我三天后可以大获全胜,抓到那个强暴您信徒的混蛋,到时候我一定给您也买个时下流行的不灭红灯!还会给您上彩,将您缺了的胳膊和不知掉哪里去的大刀镶嵌回来,你的胡子也给您黏好……!”

的确,可以说算是前房东砸了的关公像不但没有长长的胡子,连全身的彩瓷都掉得所剩无几,更可悲的手还缺了一只,刀也不见踪影,整体看,若不是戴着的帽子,还真看不出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当时砚青觉得神像毕竟是神像,再不济也不能扔到垃圾桶里,当时就给摆放在了这凳子上,还不忘放一碗米,插一根房东扔掉的香。

“您太灵验,明天就去买香火回来,以后信徒就只信您了!”

“噗!”萧茹云看着好友那样,立刻捧腹大笑:“你这人,我都不信你,还想让关二爷信,噗哈哈哈你说你这辈子信过多少神?一次不灵验就不信人家了!”

“去去去,别对关二爷不敬,有了他后,我都一帆风顺!”爱信不信,反正她信了。

“你拉倒吧,我才不信这些牛鬼蛇神的!”将湿掉的手在围裙上擦擦,突然拧眉:“嘶!”

砚青愣住,这是痛呼,赶紧起身冲到好友旁边,拉起她的小手,果真见到手腕上有着一块烫伤,立刻横眉竖眼:“怎么回事?”

茹云摇摇头:“没什么,一个同事,把我当情敌了,不过那个经理好像对我有点意思,她一直和我做对,今天将咖啡泼我身上了!”

“什么?可恶,走,找她去!”太不像话了,自己的男人看不住,居然拿别人开刀。

“不用了,经理已经骂过她了,好啦,就这么一点有烫到,你坐好,我来做鱼翅羹给你吃!今天我来下厨!”虽然手艺不是很好,但也跟妈妈学过两道菜,这么多工资,受点委屈也不为过,比起在马来西亚,时常被人打,已经好很多了。

砚青见她不让追究也不好管,毕竟自己不知道情况,皱眉道:“以后她要再欺负你就告诉我,直接抓局子里关她四十八小时!”

“你呀!不要总是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对了!”有些难以启齿的望着还在生气的小,嗫嚅道:“你……都不用卫生巾吗?”是不是生理上出了问题?这都多久了?买的卫生棉一次都没被好友用过。

朋友嘛!任何事情都要关心的。

“哦!”某女立刻眼神恍惚,好在萧茹云脸颊微红,垂头没有看她,拍拍肚子道:“前几天就来过了,不过我的量少,下班时用一次,第二天上班时再用一次!”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月经不调呢,没事了,我做饭了!”正常就好,吓死她了。

砚青也吓个半死,而这些全都是柳啸龙害的,居然害她人生中有了一次打胎的经历,不过这都打了多久了?怎么还没来例假呢?等满一个月后再去问问那老医生,这方面也一窍不通,不过那叶酸倒是厉害,吃了后,呕吐明显减少了。

而且以前穿过的胸罩似乎有微微紧的迹象,这是好现象,女人嘛,谁不爱美?胸部大一点,以她的身材,三十六d才算完美,瞧瞧,关二爷多好,连她的胸都照顾到了。

三日后

出门前,砚青还真一天三炷香的供奉,跪着作揖道:“保佑那强暴犯去金陵,回来了我也给您买个房子住,给您打扮得威威风风的!保佑!”

“走了,上班了,你最近是不是有病啊?他要真有用,房东干嘛还把它扔了,走了走了!”萧茹云打扮好后就拉着好友快出门,白痴,跟着了魔一样,天天一回来就对着关公傻笑,她才不信这一套。

“好了,砚青,我可警告你,这次出动了七个组,刑事组,反恐组,特警组,缉毒组……六百名警戒精英,还有五十条警犬,十架直升机,如果你让我空手而归,上头怪罪下来,我就把你做成人肉叉烧包!”老局长端着茶壶的老手不断的哆嗦,那柳啸龙他确实厌恶,特别是上次来了以后,更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太嚣张了,不把他放在眼里,看砚青这么有信心,无风不起浪,一定会有收获的,自己的女儿自己不相信,谁相信?再说了,居然能越总部,这次要成功了,自己肯定接受采访都要接得手软,没想到还有七年退休,退休前还有这等好事。

女儿啊,干爹以你为荣。

砚青抬起手铿锵有力道:“这次绝对不给局长脸上抹黑!”

“好!走,这次我非要亲手给那小子戴上手铐不可!gogogo!”

警局门口,已经有四十多辆警车坐满了,等待着上级的一声令下,立刻出,个个表情严肃,眼里透着无法掩饰的兴奋。

而南门警局门外,更是停靠着一百多辆警用卡车。

“汪汪汪!”

一见局长出来,排着队蹲在地上的五十条警犬开始齐声叫唤。

李隆成走到砚青身旁道:“老大,您看,警犬!”

“看什么看?没见过市面!”当然,她也没见过警犬,瞥了一眼那些狼狗肚子上穿着的防弹衣,还有上面两个大大的‘警犬’二字,模样嚣张凶狠,且!叫什么叫?不还是一条狗吗?不过心里咋这么不好受?

看看自己肩膀上的‘警察’二字,再看看那够身上的字,冲局长道:“局长,我怎么感觉我和它们是一个层次的?”

“你可拉倒吧,你能和它一个层次?差远了!”老局长嗤之以鼻。

什么?某女呲牙咧嘴,她还不如这些狗?会说话吗?不过倒是够威风的,上前冲拉着狗的特警人员道:“我可以摸摸它吗?”指着一条吐着大舌头,威风凛凛的狗。

男人面无表情,冷冷道:“不命令,它是不会攻击人的!”

“啊?那它们会不会失口,把犯人咬死?”这么听话?一条狗,居然也听命令?弯腰瑟瑟的摸了摸狗的头颅,好家伙,够结识的,而且排列得还这么整齐都,太有灵性了。

许多没亲眼目睹过警犬的人都纷纷蹲在狗狗们身边抚摸,牙齿好锐利,咬一口,非死即伤吧?

“不命令,是不会咬死人的!”

“哇!厉害厉害,可不咬死人,怎么不让犯人逃跑?”

男人不厌其烦的解答:“咬住衣服,没衣服咬住头,要是没穿衣服又没头,那就只能咬着腿不放了!不过一定会受伤!”

砚青吞吞口水,如果自己将来犯案了,一定要穿衣服,呸呸呸,想什么呢,见男人奖励似的拍着狼狗脖子,也跟着学。

“呵呵!这代表着奖励,不是宠物犬,不喜欢别人拍它的头!”

“明白了,好样的大家伙,一会好好表现!”转身冲局长道:“局长,我们先出,埋伏在金陵四周,等有情况了,我立马给您回音,到时候您带着他们一起冲过去!”

“嗯!小心点,去吧!”

“上车!”钻进警车内,李隆成驾驶,仅仅一辆开始飞驰出院子。

“你们小心点啊!”四婶边开启升降门边用那苍老的声音提醒。

砚青回以一笑,便严谨的看向前方,不会有事的,一定能满载而归,她相信关二爷。

金陵海岸,可以说算是险峻,一条出入口,一旦被堵死,将无法逃窜,且这里年年波涛汹涌,想跳海,根本就是自寻死路,也就是因为这样,几乎没人想到柳啸龙会来这里交易,毕竟他不是傻子,万一被伏击了,怎么逃走?

可古人有云,越是不可能的事就越有可能。

‘哗啦啦’

五百米外就能听到震天响的波涛,离黄昏还有一个小时,某处极其不容易被现的丛林中,李隆成手持高端望远镜监视,远处海岸并没现所谓的游轮,砚青在一旁暗自沉思,游轮呢?

李英急得额头冒汗:“老大,会不会咱们猜错了?装军火的游轮呢?”

“不要急,半小时后再不来再作打算!”砚青也有些沉不住气了,是啊,游轮呢?如果不走水路,那么这里绝对不是最佳交易地点。

但她可以百分百肯定,总部现的地方绝对不是交易地,她太了解柳啸龙的个性了,倘若他真那么做了,那她会百分百看不起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东郊海岸四周也埋伏了无数人,最先定的交易地点同样有着a市警局总部的精英,可以说都一无所获,南门警局门口,局长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祈祷着这次不要出差错,否则他没脸见上级了。

怎么还没来消息?

砚青盯着腕部的手表一刻都没离开过,那种等待的心情无人能理解,可谓是心急如焚,那种站在希望和绝望的平衡线上,一旦出错,将会绝望,第一次出动这么多警员,关二爷,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二十五分过去了,还有五分钟,五分钟。

“老大,我害怕!”李英抓着砚青的手,现老大也在抖就不再说话,其实最担心的不是她,而是老大吧?

郝云澈慵懒的坐靠在一颗松树下,嘴里叼着狗尾巴草,鄙夷道:“砚青,不是我泼你冷水,你这人,有时候真的自信过头了!”

本就是要命时刻,突然被人这样说,是人都受不了,砚青此刻就像一个炸弹,稍微一点火星子都能给引爆,视线带着点嗜血射向那一直吊儿郎当的男人,就在她要动手打人时……

“呜……!”

李隆成的镜头里,见逐渐从远处山脚下出现一辆小山一样的游轮就颤声道:“老大,来了来了,老大,您他妈的太神了,太神了!”

“我看看!”砚青抢过望远镜,一看,立刻吐出了一口气,眼泪都差点掉落,关二爷,我爱你。

郝云澈不相信的起身趴在砚青身边,拿过望远镜看去,后悠悠转头,第一次被人震撼到,扬唇笑笑:“我服你!别光顾着兴奋了,立刻给局长传信,让他们立刻出!”

“立刻?”

“废话,度可以慢,以免到时出意外,大伙来不及即时赶到!”啧啧啧,总部这次恐怕要扑空了,且根据探子来报,东郊也被人团团包围,估计是6天豪的人,这个女人果真不简单,连6天豪都被比在了后面。

砚青哆嗦着手点头,掏出对讲机道:“我是砚青,我是砚青!”

“听到,情况如何?”

“鱼儿已经出现,请局长立刻带人赶来,动作不要太快,大鱼还没到!”

“收到收到,立刻出!”

局长手一挥,五十条警犬立刻随着各自的带领人冲向了卡车内,老远就敏锐的跳进车内,那度,即便是普通的轿车都难以媲美。

等局子里的四十辆警车飞驰出去后,百辆卡车才缓缓跟上。

“听说没?是去抓云逸会的会长!”

“听说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他呢!”

“这小子,狡猾得狠,这次恐怕也要栽跟斗了,但我最想看的是总部那些人吃瘪的样子!”

大伙纷纷议论,也都带着前所未有的喜悦,自然也不排除担忧,这可是真枪实弹的对抗,云逸会做得那么大,比他们枪法好的狙击手肯定不少,拼命一搏,能抓获这一等重犯,死也值得了,为国争光啊。

“老大,三里外有二十辆轿车和五十辆卡车正向这里来了!”李隆成按捺住心中的兴奋,来得太好了。

砚青高傲的扬眉道:“五十辆,他倒是能耐,把这么多军火卖给美国人,他就不怕哪天中国再次被侵犯而缺乏武器吗?该死的柳啸龙,你这个叛国贼!”

“老大,他不是中国人!”李英好笑的看向自家老大,这谈不上叛国吧?

“我管他是不是,总之把中国的军火往国外运,他就罪不可赎,这么多,够他死一万次了!”愿望就要实现了,突然有些失落,这个最大的愿望实现了,以后还有愿望吗?

车辆越来越近,而游轮早已靠岸,到达岸边,车辆纷纷停下,先下来的是一群群源源不绝的持枪男人,遍布到四周,瞄准各个方向,数一数,还真有四百多人。

砚青拿过望远镜,见林枫焰和皇甫离烨都恭敬的站在其中一辆劳斯莱斯前就邪恶的扬唇,当看到柳啸龙那冷峻的面容出现后,心跳的频率开始增加,这次你跑不了。

柳啸龙微微挑眉,不解的看向了后方,仿佛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看着他一样。

“大哥,怎么了?”西门浩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没事!贵客到了吗?”

“还有五分钟!”

“恩!”柳啸龙看看手表,后眺望向远处的汪洋大海,不知在想什么。

“王涛,他们在说什么?”砚青扭头焦急的看向正在窃听的王涛。

王涛眉头深锁,后摇摇头:“不清晰,涛声太大,好像在说什么贵客到了没,有人说还有五分钟!”

“早知道就往沙子里多埋几个窃听器了!”砚青边说边拿过耳机,认真凝听。

“老大,美**火贩子到了!”李隆成见又来了十辆轿车便小声提醒。

砚青点点头,伸手道:“别说话!”

海滩并不绮丽,可以说很是肮脏,海水也不似马来西亚的湛蓝,毫无美感,唯一值得欣赏的就是岸边的人,一个塞一个,活像电影明星,且都透着帝王的气质,西门浩监督着手下们将一箱箱钉好的木箱搬进游艇,而皇甫离烨眼里总是带着一抹不明的戏谑,见远处的车辆前来就打了个响指:“大哥,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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