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冰浅上前两步,用折扇点住其中一个男子的肩膀,冷笑:“你的衣服和头里,都沾染着少许的木头的碎屑,而且,你的手,这两个地方有茧,这是你长年用锯和刨所致,……这些,我说的可对么……”
木匠先是翻看自己的手,然后望着上官冰浅,呆呆的忽然说不出话来。
上官冰浅的话,仿佛不求答案,她一转身,又指着另外一个汉子的大手,再重申:“你的骨节粗大,右手比左手粗大,手心有茧,而且,你的身上,有淬炼铁器里留下的痕迹,最重要的是,你的衣角,也有铁屑,所以我知道,你是铁匠。”
分辨一个人的职业,就要从他身上最明显的特征看起,这点,上官冰浅在前世的时候就学会了,所以,只是一个照面之下,她就道出了两个男子的职业。
至于钱究竟能不能说话嘛……你再看就是了。
“你们看一下。”上官冰浅指着依旧清澈见底的水盆,望着里面倒映出来的浮云蓝天,还有沉在水底的二百文钱,说道:“这水里面,全部都是浮油。而且,泡的时间越久,油花就越多。这当然是由长期和油打交道的人,长期抚摸,或者存放过久才能留下的油渍。而你们三人之中,只有卖肉佬长期和油打交道,所以我就断定,这钱是卖肉的……”
上官并千年此言一出,大家都围近了一些,现水盆之中,果然如她所说,浮着星星点点的油花。这一样,真相就呼之欲出,所以,大家一边指着水盆,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两兄弟一看周围人的表情,感到有些心虚,于是,他们一边后退,一边摆着手,强辞夺理起来:
“不对,不对,这钱是昨晚丢的,他昨晚用沾油的手摸过,也不一定,所以,你说的不算……”
“对,你说的不算……”
“是么……”上官冰浅冷笑着,望着做贼心虚的两兄弟,冷冷一哂,忽然反问了一句:“你偷了人家的钱,不是快点找个地方收藏起来,而是放在手里左数右数,招摇过市的吗?”
话虽难听,却是实话,话说得木匠和铁匠哑口无言。围观的人,望着正义凛然的上官冰浅,不由地佩服得五体投地,跟着,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