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霄听到傅佩岚提起跟周艳合伙事情,思考了一下,说道,“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顾虑那么多,不如先听听周艳方案。你虽然有技术,可是没有资金和门路,如果单靠手工给人家做衣服,想要闯出一番名堂太难。现跟他们两人合作或许会吃些亏,但却能让你迅速提升知名度,给你筹集资金机会,错过了可惜。有得必有失,或许这一次少赚了一些,可是加了你成功步伐,综合来看也没什么坏处。等你以后有了资本,觉得这样合作方式不公平,那出来单干也没什么,天底下哪有不散宴席。”
冯霄话让傅佩岚眼中一亮,是啊,现合伙不代表终生要捆一起。
“你说得对,我改天有空去找周艳姐聊聊。”
傅佩岚虽然活了两世,可第一世只到十七岁,第二世虽然活了二十六岁,但是因为患有严重心脏病,大多时候都是呆家中画画图做做衣服,偶尔出门也只是附近散步或是和母亲亲人逛逛街度个假,父母事业上事情从没参与过,有了好作品也是交给他们代为运作,自己从没沾过手。
说实话,傅佩岚对于商场上事情仅是知道个皮毛,靠就是一份先知而已。她第二世父母怕她情绪起伏过大,大喜大悲,家中烦心事一概瞒着她,而她能接触到朋友也都是经过父母塞选品行良好。或许这样管制让她没有了自由,可因为知道这些限制都是源于父母之爱,是她以前从傅妈妈身上从没感受过,所以即便心里渴望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却终无法忍心让本已日日为自己忧心父母再添一分焦虑。因此,活了两世傅佩岚,从没因为自己是重生女而自骄自傲目中无人,因为她清楚自己有几分能耐,她为人处事和心机手段方面并没有比现同龄女孩强多少,考虑问题时也会有所欠缺,她还没有俯视他人资本。
冯霄说对,单靠手工给人做衣服,想要出头太难,如果现不知道舍弃,那么将来也无法有所成绩。
“也不用太主动,或许对方比你还着急呢。”冯霄说道。做过生意赚过钱人,他们眼光往往会比普通人犀利,既然那个周艳敢找一个初出茅庐小丫头合作,那就证明她是十分看重傅佩岚才华。
“恩,我知道。”傅佩岚点点头,随即又想起一件事,说道,“确实不用太着急,我现还没满十八岁,再等几个月也好。”
冯霄笑着点头,拒绝了傅佩岚留饭,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冯家,刚进院门便听到正屋里传来吵嚷声,不耐烦闭了闭眼,冯大嫂流产那件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可冯家却仍旧沉浸当日风暴之中。
“我不让她进门怎么了?这个家有我就不能有她!”冯霄刚将自行车停好,便听到冯大嫂激动叫嚷声,“爸、妈,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我心情?冯楠把我害成这样,她怎么还好意思上门?你们亲孙子这么不明不白没了,连个替他说话人都没有……”
“老大媳妇你这样说未免太不讲道理。”冯爸爸不愿意和儿媳妇斗嘴,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闺女被儿媳妇这样欺辱,“你是因为小楠迁户口事情置气回娘家,可你摔跤掉孩子总不是小楠推你吧?你不能把这两件事混为一谈啊。而且你说我们当公婆不考虑你心情,那你还想让我们怎么考虑你心情?刚流了孩子时小楠来看你被你骂走,我们知道你心情不好也没说什么,可这都一个多月了你还不许大姑姐进门,今天居然还动上手了,这未免过分了吧?!”
“慧娴,妈知道你心里难受,小楠迁户口事情是我和你爸没处理好,当时也是气你和冯斌这样甩头回娘家不给我们当公婆留面子,这才故意拖了一段时间,我们也没想到你会被石头绊倒……”冯妈妈接着丈夫话哽咽道,“孙子没了,我和你爸也难过,你埋怨我们恨我们都行,可不该把小楠打出去啊,她再如何也是我们冯家女儿,是冯斌亲姐姐……”
“摊上这样大姑姐是我倒霉,我躲开还不行么?”赵慧娴抬起胳膊抹掉脸颊上泪珠,“总之,这个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爸,妈,大哥,大嫂,你们这又是怎么了?”
门外冯霄叹息一声,推门而入。只见冯爸爸脸色阴沉坐单人沙发上抽着旱烟,而冯妈妈歪着头靠椅背上抹眼泪,冯秀一旁低声安慰。对面沙发处冯大哥垂着头坐着,冯大嫂则抱着手臂气势汹汹立丈夫身旁,眼睛通红,面带冷笑。
这一个多月,家里气氛很不好,冯大嫂自从掉了孩子便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本只是言语有些厉害,可为人还算讲道理,也顾忌着冯爸爸冯妈妈,可现却仿佛撕破了脸,不管不顾了。
“……秀秀,又发生什么事了?”见大家都不说话,冯霄拍了拍妹妹肩膀。
冯秀拎起地上书包,将冯霄拽到一边低声说着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