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城里一直戒严,他们一直都没有出现,肯定躲在那里。不过,应该躲不了多长时间了,明国的边境集结了大批的军队,如果他们再不出现,恐怕他们两人的大军会进攻汉州。”玉兰撇着嘴,不屑的说。
文子隐和梁思源当初,肯定是觉得他们的计划会成功,所以才让大军集结在明国的边境,只要主子和成皇一出事,明国的大军就会进攻汉州,将楚国占领的城池给夺过去。
“慕致远已经奉命带兵赶赴楚国边境,楚忠也带人赶往明国边境,后方不会有事的。”秋灵语气平静的说:“对了,我忘了,皇上让我给主子带的信,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还让主子,立刻启程回京城养胎呢。”
自己心里就惦记着文子隐和梁思源,来刺杀主子了,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看着秋灵一脸焦急的样子,玉兰拍拍秋灵的肩膀,叹了口气说:“秋灵姐,你别着急,着急也没用,主子是不会回去的,别忘了害死皇贵妃的罪魁祸首,可是现今罗国的皇上,你认为主子会回去?”
况且,成皇那么黏着主子,他能舍得主子回京城?最后一句话,玉兰没敢说出来。
“咱们先去休息一下,晚上再跟主子说吧。”季玄鸣笑着说。
楚靖瑶身边的这些人,一碰到她的事情,没有一个能理智的,不过,貌似自己也一样吧。
梁承恩,看看季玄鸣,看看秋灵,看看玉兰,怎么有种融入不进去的感觉呢?
茂州城一座荒废的宅院里。
文子隐气的咬牙切齿,愤怒的说:“还在全城戒严?”
“是的,主子。”
“该死的,楚靖瑶,成君宸,我一定要杀了你们。”文子隐怒声大吼。
他何曾如此狼狈过,连着半个多月都住在这破宅子里,吃不好,睡不好,最重要的是,自己身上都臭了。这一切都是楚靖瑶和成君宸害的。该死的,自己认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闭嘴,你想让人知道这荒废的宅子里有人,让楚军知道我们藏身在这里?”梁思源低声呵斥。
自己就不应该相信他,还万无一失呢,看看这万无一失的结果,就是他们全都的在这个破宅子里,苟且偷生。
“不管了,我半个多月没洗澡了,我要出去。”文子隐焦躁的走来走去。
“后院有井水,你不洗怨谁?”梁思源鄙夷的看着文子隐。
就没见过这么矫情的男人,洗个澡还非得要热水,还非得要新鲜的花瓣,想想就恶心。
“我什么都可以将就,唯有洗澡不能将就。”文子隐抓着头发,无奈的说。
这有什么办法,自小养成的习惯,洗澡不用热水,不用花瓣,他还不如不洗。
“巡城的楚军多不多?”梁思源对打探消息的人问。
“与往常一样,这半个多月,除了成亲和送葬的队伍,其他的差的都挺严的。”
“文子隐我们不能等下去了,必须尽快出城,别忘了行动前,我们可是令大军集结在明国的边境。”梁思源看着文子隐,不紧不慢的说。
半个多月,自己的怒火早就被磨没了,当时恨不得杀了楚靖瑶那个女人,现在想想,幸亏没有冲动。如果当时不是被文子隐拉了一把,现在自己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文子隐冷哼一声,咬着牙说:“走,肯定要走,不过走之前,我也要给成君宸和楚靖瑶,弄点乱子。我埋在楚国的那条线,就这么被他们给除了,我不甘心。”
如果是身边其他的人,文子隐不会这么大的火气,林氏,那是周氏自祖上就效忠的,林永忠自小认自己为主,然后就被送到楚国,这些年,林永忠在楚国替自己发展的势力,只有他知道。现在,他被楚靖瑶杀了,楚国就没有一个自己的人了。
最重要的是,林永忠是现今林氏家族,家主的嫡亲孙子,他死了,自己怎么跟林家主交代。林家为了周家,如今嫡系凋零,林家主对这个嫡亲的孙子,寄以厚望。
梁思源嘲讽的看着文子隐,“人都已经死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不过,不是我们三方联手吗?为什么罗皇,没有动作?”
文子隐的脸沉了下来,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那只老狐狸,说他阻止楚军和成军的进攻,只要我们这里得手,然后我们的大军,与他两面夹攻,全歼楚军。现在我们失败了,那只老狐狸,肯定不会管我们。”
梁思源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逝,咬着牙说:“不能这么便宜他,我们这次损兵折将,被逼到这种境地。”
文子隐看着梁思源,目光复杂,呵呵,自己以前真的是对梁思源,认识太少了,没想到他竟然也是个记仇的主。
“不能再拖下去了,我们必须尽快出城。”梁思源皱着眉,语气低沉的说。
“那我们来商量一下,怎么出城。”文子隐坐到梁思源的面前。
茂州城南门,远远的一阵哀乐传来,一队穿着孝服的队伍,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路人纷纷避到两旁,探究的看着送葬的队伍,这谁家竟然一连死两个人啊。没听说过,这几天有人死了啊?
城门当值的士兵们,警惕的看着送葬的队伍,一家死两个人这种事情很少见。
“站住。”守卫城门的队长站出来,制止了送葬队伍的前行。
刺杀辅政公主和成皇的主谋,至今没有抓到,这种时候,他们不能有任何的大意。万一,不小心将刺杀的主谋给放走了,他们万死难辞其究。
“军爷,俺,俺爹和俺娘一起死了,俺这是给俺爹和俺娘送葬呢。”一身孝子装扮的中年壮汉,痛哭流涕,哽咽的说。
值守城门的队长,眉头一挑,上下打量着中年壮汉,怀疑的说:“你爹和你娘一起死的?这事可真是少见。”
“可不是咋地,晌午还好好的,突然间人就没了,爹啊,娘啊,呜呜。”中年大汉,掩面痛哭。
在值守城门队长不注意的时候,中年壮汉的眼中闪烁出精光。
“你爹和你娘,身体不好?”值守城门的队长,看着中年大汉漫不经心的问。
“是啊,年纪大了,身体总是有些毛病,那个军爷俺家可都是老实本分人,犯法的事,俺可从来不干啊。”中年大汉抽抽凄凄的说着,然后反应过来,脸色大变。
“怎么回事?”清冷的女声传来。
围观的人群,自动分开,一个身穿紫色长裙,面容清冷的女子走了过来。
“玉琴姑娘,这对送葬的人要出城。”值守城门的队长,一见那女子,连忙上前弯腰行礼。
玉琴看着两口棺材,眼神凌厉的扫向中年大汉,中年大汉眼中惊慌的神色一闪而过。玉琴冷冷的说:“开棺检验。”
“是。”值守城门的队长应了一声,挥手召唤把守城门的士兵。
“哎,哎,你们要干嘛,不能开棺,开棺不吉利啊。”中年大汉一脸焦急,大声的嚷嚷着。
“这开棺是不吉利。”
“是啊,这送葬的难道还能作假啊。”
“刺杀辅政公主和成皇的主谋还在城中,他们会千方百计的混出城。”玉琴看着中年大汉,不紧不慢的说。
“姑娘啊,俺就是一庄稼人。”中年大汉一脸哀求的说着。
玉琴双眼紧紧的盯着中年大汉,几个士兵上前,送葬的人,齐齐挡在棺材前,阻止士兵上前开棺。
“你若心里没鬼,又何惧我们开棺检验。”玉琴盯着中年大汉冷冷的说。
中年大汉脸上哀求之色一变,凶狠之色顿现脸上,抽出藏在孝衣下的长刀,大喝一声:“杀出城门。”围观百姓大惊失色,尖叫着四处逃散。玉琴与值守城门的士兵,迅速的退到城门口,做好了防守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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