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珠不解:“顾小姐不是异族吗?虽然之后我们没有再次问过,但是我很肯定她那日说自己的族人不是这个发型。”
雁姬抬头看她:“你看她刚才行礼的动作。如果没有经过训练,绝对不会那么精细的。就算是骆琳,出去也未见得能做到。而且她完全是条件反射的行为,越是这样,越是让我看不懂了。”
甘珠也疑惑,许久,大胆假设:“主子,你说,所谓的自己族人,是不是指蒙古那边?你看,其实很多线索都能看出来的。顾小姐力气很大,不是都说那边的人力气大么。还有,她说男子发型不同,蒙古那边确实和咱们发型不同的。”
“如果是蒙古人,为什么不直说呢?还有她的动作,那种条件反射太让我在意了。”
“会不会,会不会,阿九小姐的身份并不低?我知道的,她有许多的银票。”
说到这里,连雁姬都有点吃惊了:“去年就听说,蒙古那边要送一个小公主过来和亲,不过这事儿一直没有成行。皇上宠着贵妃,这事儿也暂且搁置了,你说,你说阿九会不会就是这个小公主?什么二十七岁,根本就是糊弄骥远的?”
甘珠一听,惊到:“夫人,您这么一说,真的是大有可能啊,如果蒙古那边要送人过来,不可能不教她规矩的,所以阿九小姐的规矩才那么好。可是你看她又有许多的习惯和我们不同,正是因为她来自蒙古的关系。”
两人越说越觉得是,雁姬停下话音:“行了,这事儿不要在讨论了,既然阿九不想让人知道,咱们也不能拆穿她,说不定她根本不是什么寻人,不过是,不过是……”
“逃婚!”甘珠接到。
两人震惊对视。
“这件事,不准对任何人说。”
“奴婢晓得。”
就在顾酒酒完全不晓得的情况下,她已经单方面的别定义为,蒙古逃婚小公主了。阿门!
这边计划顺利,那边的望月小筑却不是如此。
新月震惊的将茶杯摔在地下。
“什么,云娃,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她泪眼莹莹。
“努达海将军又从外面带了一个女子回来,说是什么卖身葬父被将军遇上的。雁姬夫人很喜欢她的,说她有才情却又倔强惹人怜爱,还把她分给将军做婢女了呢。”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努达海怎么可以要她!不行,我要去见他,我要去见他。”新月就是这样一个女子,虽然说着什么也不要,但是只要有一点不顺着她的意,她便是要闹上一番的,虽然
她这种闹与旁的不同。并不歇斯底里,可是如若长了,也是让人有感触的。
努达海便是如此,他在书房写字,一旁与新月容貌相似,楚楚可怜的如意在一边儿磨墨,颇有一番红袖添香的感觉。
“努达海……”新月啪的将门推开。
如意一抬头便看到了与她有几分相似的新月,一个晃神,随即恢复正常。
她瞬间就明白了雁姬的用意,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不过她仍是转到前边,盈盈一拜。
“你走开!”
新月流泪咬唇看着努达海。
“新月?你怎么过来了?”
“将军深夜不休息,仍是再此舞文弄墨,想来是新的一婢女,万分喜悦吧。”
努达海有几分的不自然,不过随即他又坦荡起来,他并未做什么。
“你胡说什么,不过是有些公务,如意,你起来吧。”
“是。”
如意懂事儿的退到了一边。
新月恨恨的看了如意一眼:“努达海,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让她下去。”
如意看努达海。
“这是新月格格。你先下去。”
“是。”虽然表面平静,但是如意心里却明白了一切,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努达海会大胆如斯,怪不得雁姬夫人要找她,原来,将军竟然是与寄居于此的新月格格有勾搭,亏她先前还怀疑那个人是顾小姐。
奉旨抚孤,结果确实这样的结果,也难怪雁姬出此下策。
想到这里,如意略微撇了下嘴角,看来大户人家的生活,未必如她想的那么美好,各种肮脏龌蹉也是充斥其中的。外表义薄云天的人竟是如此,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如意并不留下,规矩的离开,不过才刚转完,就见将军府的大小姐骆琳端坐在窗下,双手杵着脸颊,似乎在听墙角。
如意一阵恶寒,不敢多说,连忙低头离开,泥煤,这个将军府,这是太诡异了有木有!
怎么看起来都那么不正常呢!
骆琳知道如意看见她了,不过她并不当一回事儿,甚至连瞟都不多瞟如意一眼。她倒是要听听,这个新月又要说什么蛊惑她阿玛!
虽然阿玛错了很多,可是阿玛终究是她的亲人,这个新月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