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这口气，就知道来人不善，曾柳萱靠在石头上，淡淡回头看了一眼，她认得她，是在循流院的时候，那个说要送她走的秀女。

“你跟了这么久，也挺有耐性的”。

“你知道我在跟踪你？”碧青不敢相信她一个半人半仙之躯，怎么能够感受到她的存在？

曾柳萱虚弱的摇摇头，笑答，“是你自己说漏的，如果你不是从一开始就跟着我，怎么知道我走了多久？”

听到她这么说，碧青才知道她是在虚张声势，不屑道，“既然你知道我一路跟着你，那你可知道我来为何？”

这一点用想吗？曾柳萱在心里问答，“我都已经中了你的蛇毒了，怎么？你还嫌我死的慢吗？”

“你说什么？”她怎么可能知道蛇毒是她的！

“还否认吗？你就是昨天晚上那条大蟒蛇”。她淡淡的说，非常肯定碧青的身份，因为刚才她看到她的眼睛时，就跟昨天晚上，青蛇的目光一样，深深的恨着她，恨不得杀了她。

既然她都知道了，她再害怕也是多余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碧青也淡定了，走上前，坐到曾柳萱身边。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也算是死得瞑目了”。

曾柳萱摇头，她一点都不想死，活着多好啊！

“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我”。

“怪只怪冥王选择了你”。

“那是他的选择，不是我”，为什么每个人都把冥王的选择强加到她身上啊，她也是无辜受害者啊！

“冥王的选择，不管你接不接受，你注定了要走这条路”。

“既然是这样，即使你杀了我，冥王的选择就能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