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七?容墨墨吸了一口气,如果公司的净收入一月百万的话她每个月就能拿七万,况且喏大个连锁公司不可能一个月才收入百万,她不知道原颜枭家从前开连锁粥铺的收入是多少,但跟她刚才猜测的收入比一定只多不少。
刚忍不住稍稍露出了一些惊喜的表情,武则天就喝住她:“给我憋回去!”
= =好……人家憋……
在原冬梅眼中,容墨墨听到她一下子给她的股份一下增加了百分之二却没有流露出过于难抑的表情,只是稍微抬高了一下眉梢,眼角眯起,表示了一下愉快,这让原冬梅对容墨墨的评价一下高了一大截。
这个女孩宠辱不惊,既有头脑又有有定力,甚至比她当初做的还好。原冬梅暗暗对容墨墨给予了肯定,从前看这人只是女儿一个比较要好的朋友,还救过女儿一命,她对她自然亲切。
但是今天后,她对她的感觉就成了赞赏。这个女孩今后一定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
从前容墨墨对靳城给予的工资表示感激的时候被武则天鄙视过,她也无形中提高了胃口与素养,定力越来越高,如今靳城给她的那点工资她早看不上了,心性因武则天的影响而变高,然而每个时期都有不同的考验,她也在不停的提升着。
和原冬梅谈完,容墨墨手上的股份已经有了入驻元承公司董事会的资格,原冬梅约了容墨墨明天一起参加董事会明确这个构划,之后便不再谈呆板的公事,改成和容墨墨拉家常。
“我女儿对经营公司没有什么爱好,她就喜欢弹钢琴,而我儿子呢,他啊,从小就生了病……也不能帮我好好打理公司。所以我想着如果我老了就把公司给我女婿,如果有人能看上我儿子的话我就把公司给儿媳妇也成,因为我是女人,不觉得妇人就没有经营公司的能力,但是对我那个儿子我还是放不下心。”
原冬梅的眉宇里满是忧愁,儿子一直都是她命中最放不下心的人。
原冬梅的儿子叫原颜缺,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她给女儿原颜枭起了个枭字是希望女儿能如她一样,自己撑起一片天;而给儿子起名为缺,只是因为儿子的大脑有残障,智商只停留在四五岁的时期,一般取个贱名好养活,让儿子命中带个‘缺’,也是希望这个字将儿子命中的霉气都吸走,脑子慢慢好起来。
实际上原颜缺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从前她知道无法培养原颜缺去从事需要融入这个社会的职业,例如经商,虽然他数学很好,对股票之类的也很敏感,但是经商之道主要在于人际关系,只这一条,脑子不好的儿子便不可能继承她的事业。
所以原冬梅尽量让原颜缺的童年过得有趣,初中就让他辍学了,然后让他去学那些能够影响他的东西,例如音乐,例如书画,例如射击游泳等体育项目。这些东西原颜缺都是一学就会了,而且一埋进去就贴别有兴致,尤其是绘画,现在他的油画已经获得了国内许多大师的肯定,甚至市场很好,都能叫价拍卖了。
只不过那些买他画的人都不知道他是个智障,一个不会和人交流,智商永远停留在四五岁阶段的人。那些人只是觉得这个画家很神秘,画得这么好以后一定有升值空间,甚至这个画家还可能是哪个退隐画家换了艺名的出山之笔,总之先收藏了再说。
其实原颜缺的脑子不好只是因为他太单纯,太善良,他的世界永远是纯白的,他拥有许多大人没有的东西,他是最真挚的。他总是能和那些辱骂过他欺负过他的人和好如初,甚至在对方哭的时候还会递上一张手帕。但那只是他的善意而已,因为在他单纯的世界里,他连记恨别人都不会。其实他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能分辨世间的黑与白。
容墨墨从没听原颜枭提起过他哥哥的事情,今日也是听原冬梅提起来才知道,这个总是表现得很乐观的家庭其实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美好,他们也有不尽人意的地方。
“你是个好母亲,起码你替他做了人生最重要的抉择。”容墨墨安慰着原冬梅,不自觉仔细品嚼着这个名字,原颜缺?有一种挺熟悉的感觉。
第二天容墨墨出席了元承的董事会,与大家商议了一下广告餐厅的具体细节,经过一些列探讨,菜谱被分成了收费餐和免费餐两种,收费餐当然是正常营销,而免费餐则是主打的营销方式。
免费餐也被分为了两种,第一种免费餐是定时定点的,给予那些拥有低保证的贫困顾客,第二种是靠对暗号或品牌消费所获得,如果去吃收费餐的顾客如果是某品牌的消费者,那么就可以凭借举例出这个品牌的三个广告,并持有此品牌消费小票免费吃等级不同的饭菜。
后来大家还商议除了新菜品尝的案子,就是以广告餐厅的名义与多家饭店联合,只要饭店推出新的菜品就可以放到广告餐厅里供人免费品尝,当然,免费的前提还是以广告为基础。
“我们是不是要有什么宣传语什么的?”一个经理问。
“那些都是广告文案设计者的工作,我们还是不要跟他们抢。”另有人答。
“我们新来的大股东不是学设计的么?现场设计一个呗。”容墨墨右边的一个大约二十七八的男人笑眯眯的对她说,她抬眼看去,这个男人很面生,皮肤是小麦色,身上没有穿西装而是便装,打扮很随意,看人的眼神也很随意。容墨墨确认了很多遍,自己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我是学服装的。”容墨墨忍了忍,很想问这个人一句:你谁啊大哥?
虽然她对这人没印象,但这人看她的眼神好像很熟悉。
“那做文案什么的也都学过吧,这东西又不是很难。”
难道这人是自来熟?容墨墨很是嫌弃这人的墨迹功底,就随便敷衍了一句:“你吃饭我埋单?”
没想到原冬梅听了后好像还挺满意:“这宣传语不错,不然咱就用这个。”
容墨墨又瞅了两眼旁边坐着的那个人,那人也瞄着她,不悦的感觉由心而生,但又真的想不出自己认识过这样一个,谁啊这……
结束了董事会,新的上市计划已经在尽快安排中,广告餐厅也被重新注册,申请了专利,就等着审批下来。
容墨墨此时的屋子完全被布料所覆盖,她生活在布料的海洋里。新搬回来的缝纫机卡尺卡尺运作着,容墨墨正在用它认真加工着金鹰奖上席荏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