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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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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旭尧伸手又安慰地拍了拍他肩:“后来怎么样了?”

严末脸又臭了几分,还能怎样,她平平静静一句话像个轰天雷砸下来,炸得他像个傻子一样愣了当场,她却似乎没察觉到自己话多具爆炸性,依然笑得眉眼弯弯地冲他挥挥手手,留下一句“严总,我先下班了。”然后就走了。

————

陆然从公司出来时心里无事一身轻,连脚步都不自觉地轻了许多,和严末把话说开了心底压了三天忐忑都消失无踪,心情甚好,特地一个人去压了趟马路才回家。

回到家陆然才后知后觉地记起明天是周五,周六是谢淼书发布会,她答应了谢淼会过去。

本来是想着这两天再磨一下严末,把辞职事给定下来了,没想到自己反倒给严末闹得忘了这么回事了。

思来想去,陆然不得不给严末打了个电话,提起辞职事。

严末还为下午事深觉丢脸打击中,语气虽不太好,却也爽:“这样吧,陆然,我们各退一步,你再多留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无论陈建他们能不能顺利拿下这三个案子,我都尊重你决定,怎么样?你就这么走了这三个案子我真不知道找谁接手,你也体谅一下我当老板难处好吧?”

严末说这话时候语气甚至带了那么点bss架势,硬冷硬冷语气让陆然没敢再讨价还价,很没骨气地答应了下来。

知道这个时候严末惹不得,赶紧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陆然便忍不住捶胸顿足懊悔,既然严末都硬气了,刚怎么就没硬气起来和他死磕,争取明天就把工作给辞了。

陆然也只能心底懊恼,没敢真给严末打电话过去争取,只好给谢淼打电话发泄,谢淼一听却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要不然你真得喝西北风了。”

聊着聊着不忘叮嘱陪她出席书发布会事儿:“明天晚上七点半飞机,记得早点下班,别误点了,我也明天赶回广州,到时我去接你。”谢淼这两天去了北京,还没回来。

陆然默默记下时间,第二天特地提前一个小时下班。

她去跟严末请假时严末还扭曲着一张脸,虽不至于像昨天那样“刷”黑了,却也没像以往那样清雅和煦,和颜悦色,总之看着有种很尴尬扭曲感。

陆然没敢再去随便说话,辞职事也没敢提,拿了假条赶紧往机场赶。

刚到机场没一会儿,谢淼就气急败坏地来电了:“完了完了,我忙昏头了,15:3直接当成了五点半,误点了,我现还机场,只能赶八点半航班,我已经通知程朗去接你了,你一会儿下飞机再联系他。”

“……”陆然满头黑线,半天憋出一句话,“你一个人注意安全,别再误点了。”

“不会了。你到机场没?”

“我办理登机手续了。”陆然一手推着行李箱随队伍慢慢挪动,侧头脸颊夹着手机应道,一边低头翻找身份证。

刚找了会儿,手懊恼地往额头一拍:“我忘带身份证了……”

“……”谢淼跟着满头黑线。

好陆然住公寓离机场近,就机场轨终点附近,来回四十分钟左右,满打满算勉强还来得及。

陆然回去取了身份证过来时勉强赶上办理手续,拎着小包一路过安检。安检入口距离登机口还有一段不短距离,陆然担心赶不上,一路小跑,光顾着赶路,也没留心看人,刚跑到商店拐角就和人撞上了,“碰”一声细响,似是文件被撞落地了,陆然也没来得及细看,她走得急,撞得猛,对方身形高大,胸膛硬实,她被撞得头昏眼花。

“对不起对不起!”陆然揉着被撞疼鼻子,连声道歉,一边已下意识地弯腰,捡起掉落地文件袋。

“没关系!”淡漠嗓音头顶淡淡响起,低沉有质感,音质很清,也很熟悉,半个月前谢淼车上随电波流转悦耳嗓音。

陆然伸向文件袋手有些许凝滞,眼睑微微垂下,捡起摔落地文件袋,低垂着眼眸交到男人手中,“不好意思!”

抽回手转身即要往登机口而去,还未及转身一股强劲力道突然袭来,右手腕落了一只宽厚手掌中,微微带着热气,却握得很重,拖着她手腕几乎将她整个身子给带着转向了他。

陆然疼得皱眉,不经意抬头便看到了同样一张拧紧了眉脸,清峻淡漠,轮廓分明,墨玉般深眸正紧紧盯着她脸。

陆然却来不及作别感想,那边登机广播催,登机口眼看着就要关闭,就皱着眉转动着手腕:“不好意思,我得登机了。”

手很顺利地抽了回来,陆然转身小跑往登机口去,赶关上前后一秒上了机舱,拿着登机牌找号码,待穿过重重人群,靠窗座位上坐下时,陆然一摸额头,已经满头细汗,手心和后背也湿湿。

陆然摸着手心湿黏汗液,失了失神,手慢吞吞地拉过安全带系上,闭眸背靠着背椅休息。

旁边空位隐约有人坐下,陆然掀了掀眼皮,看到那张淡漠俊脸时整个人都坐直了身子,扬着脖子往四周望了望,她来是经济舱吧。

“这里是经济舱。”淡漠男声耳边响起,还伴着文件翻阅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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