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真乖。”谢意馨说完还睨了君南夕一眼,意思就是他连个孩子都比不上。
君南夕不知不觉地靠了过来,挨着谢意馨,她耳际低声说道,“孩子困了,我先抱他去休息,然后任打任罚,为夫都随你,嗯?”
他鼻息间呼出热气喷到她耳垂及脖子处,痒得她有些不自。
想用美男计?没门!努力地忽略掉身边带着灼热气息男体,谢意馨低头看向十一,只见小家伙已经困得眼皮一搭一搭了,一眼看向沙漏,确实到了他平常午睡时辰了。
于是就让君南夕把孩子抱走。
十一被抱离谢意馨时候,努力地睁开眼,看见是他皇兄,才又闭上眼,任由他抱着出了门。
君南夕把他交给了等门外周嬷嬷,并没有把他送回他屋子。然后转过身,回屋,顺手再把门关上。
“媳妇儿,别生气了。”君南夕试探性地把手伸到谢意馨腰间,却被她一掌拍开。
被拍开了手,君南夕不气馁,转身去端了杯茶,再次腻了过来,“媳妇儿,生了那么久气,渴了吧?来,先喝杯水歇一会再继续。再气也不能拿身体不当回事啊。”
被他话逗得噗哧一笑,谢意馨也知道适可而止,过了就不好了。于是白了他一眼,谢意馨才伸手接过茶。这就意味着这一页处划翻篇了。
君南夕装出一副狠狠地松了口气样子,谢意馨睨了他一眼,“下回还敢这样吗?不是不许你去,只是你连个商量都不打,身为你妻子却是后一个知道消息,搁你身上,你高兴吗?”
“下次不敢了。”他笑眯眯地挨着谢意馨,伸出手给她揉捏起腰部穴道来,“媳妇,其实昨晚就想和你说,这不是昨晚忙得忘了吗?”屋里,他语气低沉又暧昧。
一提起昨晚,谢意馨下意识就想到他昨晚连哄带骗地让她摆几个姿势,她脸一热,不由得又瞪了他一眼,挺了挺至今仍然酸胀不已腰肢,“今晚你睡书房。”让你昨晚‘忙’得忘了正事——
“别啊,这么冷天,睡书房,孤枕难眠啊。”君南夕求饶。
“你刚才不是说任打任罚吗?”谢意馨斜睨了他一眼,眼中似笑非笑。
那一眼风情差点没让君南夕失神,只见他双手将眼前佳人圈入怀中,头磕她肩上,“求夫人饶了为夫这遭,罚小替夫人暖床吧?”
再生气也改变不了他要到战区去事实,所以谢意馨也软了心,由着他抱着,这般相处时光,怕是越来越少了。
上一世,这场仗打了小半年,大昌付出了极大代价才打胜。这一世,纵然多做了一些准备,也不知道作用大不大。
“什么时候走?”谢意馨低低地问。
“后天一早。”感觉到她低落,君南夕心一紧,拥着她手臂加用力了。
谢意馨说道,“棉衣已经做好了,连同景王派人送过来棉花,掺杂了木棉,一共做了一万两千件棉服。”
那些棉花全制成了棉衣,没有棉被。军营,还是棉大衣实用,不止白天可以穿,晚上睡觉时候还可以裹不够暖和被子里。
只不过棉花耗棉多,他们想量做到人手一件,即使不能,也要可能做到。如果一件棉衣全用棉花,暖是暖了,但棉花不够。所以,不得已掺杂了一半木棉进去。
对于这个结果,君南夕是知道。这一万多件棉服,只能覆盖前线将士而已,还有大部分人是没有棉衣。但是有总比没有强。
他们也想过买些羊绒,只是产羊之地基本都归北蛮那边管辖。从今年六七月份起,北蛮就不再对大昌出售羊绒羊皮了。用高价倒可以买到一些走私,但数目也是不多。
从头到尾,谢意馨都没说过让君南夕不去军营话。她生气也只是气他这么大事却没有提前和她说而已。因为她知道君南夕决定去做事,必是他深思熟虑过结果,不会轻易改变了。
再者,正如他对静王所说话,他姓君,该承担责任,就不会逃避。
人活于世,总有些事他们必须去面对。
这些谢意馨都明白,她不去阻止他,但他也没法阻止自己,哼!
君南夕并不知道谢意馨此刻心中想法,为自己逃过一劫而暗自庆幸呢。但他很便尝到了被人先斩后奏滋味,不过这是后话了。
“今晚去见母妃,你与我一道去吗?”君南夕低头问。一想到今晚他母妃可能会流泪,他就头疼不已,却又不得不去。
谢意馨摇头,“不了。”她去了肯定是被数落,再说,离别即,她婆婆一定有很多话和她丈夫说,她就不去了。她有别事要做,她得回娘家一趟,找她祖父拿一些战场上可能用到药。
“我离开后,你常常进宫陪陪母妃吧。”
“嗯。”谢意馨含糊地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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