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嫣倔强地起身，迎接他暴怒的脸，“你以为你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女人，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当成沈暧心来爱了吗？人是你亲手杀死的，尸体是我毁的。她化成鬼，也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头上的金步摇倾斜下来，秀发凌乱地盖住了左边的脸颊。杜月嫣狼狈不已，笑得猖狂疯癜。

龙天睿大怒，一掌劈向殿内的长形桌，“够了！就算她来报仇，我也不会怕她半分。”似是思考到了什么，声音低沉而忧伤，“因为，是我欠她的。”

悔恨的情绪，在他心间波滔汹涌。如果可以回到过去，他不会杀她。没了她，他宁可死去天下…

杜月嫣哈哈大笑，上去揪住他的衣襟，“你欠她的？我的呢？你爱的明明是我，为什么现在却要在我面前表演你有多爱她？”泪水从眼睛里滑落下来，滴在她的指间。

匆匆忙忙抖落，她笑着哭了。难以置信，他移情别恋了。

龙天睿一动不动，像木头一样任由她拉扯。“我从来没想过我会爱上她！自从她从我的生命中消失，我才渐渐发现我不能没有她。我希望她可以活过来，哪怕杀了我也好。我也要告诉她，其实在她救下我的那一刻我就爱上了她。”

他的情绪随着多年以来积压在内心的语言以及感情变得激动。这个过程中，他挥开了杜月嫣。

杜月嫣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不！不可能！你爱的是我，你爱的是我！”她努力的想用手抓住什么，却发现她手中没有什么可以抓住的。

龙天睿疲惫地坐下来，俊美的脸上此时却有几分苍老。“我也以为我爱的是你，可事实不是这样。”停顿了一会儿，他才艰难的再次开口，“如果我当初早清楚她在我心里的位置，我…”

后面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事情都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如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