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止于智者。
陶子深谙这个道理。
所以,依然行走于单位和家之间,我行我素,对那些流言蜚语置之不理。
她始终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她自己问心无愧,那些人再怎么添油加醋夸大其词都没有意义,因为那些人她人生里都是些无关紧要。她真正乎是宁家和宁震谦态度,他们,才是和她息息相关……
只是,宁震谦依然没有一点消息,而严庄忙碌于和骆东勤合作建厂事,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但严庄真什么都不知道吗?她觉得不太可能,台里闹得沸沸扬扬,台长不可能没听到风声,台长知道了,也不可能不告诉严庄啊辶!
日子一天天陶子惴惴不安中度过。
果然如严庄所说,她很就把骆东勤给拿下了,骆东勤极乐意和严庄合股,亦即和陶子合股,酒会也有条不紊筹备之中。
酒会开始之前,严庄特意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发布了和骆东勤合作消息。严庄、骆东勤和陶子都出席了招待会澌。
有记者提问:“严董,作为北京知名企业家,您为什么会想到去遥远小村子建厂呢?”
严庄笑着回答,“这个故事就长了,得追溯到很多年以前。那会儿我和我丈夫还很年轻,他就那边工作,有一次涨洪水,长时间连续搜救之后他,自己遇了险,是村里老乡救了他。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想为老乡们做点什么,恰逢骆东勤先生想法和我们不谋而合,所以,就有了这次合作。”
“为什么这一次是您儿媳妇入股呢?是因为您儿媳妇和骆东勤先生关系不一般吗?”记者又问。
陶子脑子里“嗡”一响,这记者说什么混话?她和骆东勤关系不一般?她从哪里看出她和骆东勤关系不一般了?这不明摆着挑事儿吗?
她忐忑不安地看着严庄,不知她会如何反应。
却只见严庄和骆东勤都泰然自若,令她觉得自愧不如,想到骆东勤必定也听到了些许谣言,可却如此淡定,全然不似她,慌得跟只小鹌鹑似。
她想,她紧张,是因为太乎宁家反应,太乎,某个人反应……
而严庄声音透过麦克风回荡大厅里,声声震荡着她耳膜,“因为我儿媳妇也是从这个村里走出来,对故乡有着深厚感情,能为家乡做点事,也是她一直念念不忘心愿。至于骆东勤先生,年轻、果敢、大胆、儒雅、沉稳,是极值得信任合作伙伴,也是年轻一辈中翘楚,我们家陶子需要向他学习地方很多,年轻人一起容易沟通一些,今后合作中还待骆先生多多教导我们陶子。”
“哪里。严董过奖了,严董才是商界泰斗,东勤要学习地方还很多,严董亲自带出来陶子女士是秀外慧中,他日必跟严董一样,一枝独秀。”骆东勤说完朝陶子轻轻眨了眨眼睛。
陶子不安心渐渐平静下来,严庄这话一说,好似自己和骆东勤一起全是她授意了,恍然之间,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凝视着严庄,再一次被深深感动。她暗暗发誓,有生之年,无论她和宁震谦后如何,她都将待严庄如生母。
招待会继续进行,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终于不再惶恐,渐渐真正投入到招待会中来,记者也会间或向她提几个问题,作为女主播她,提问回答游戏本就是她所擅长,是以回答得条理清晰,颇有风范。她看见,骆东勤桌子底下悄悄朝她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