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帝迷蝶一张嘴巴张得老大,然后用一种你要不要这么倒霉的眼神望着月未弦,怪不得自己一伸手,还沒推出去,人就倒了。
站在一边的离心,被两个人彻底忽视,心凉又心痛。然后,默然的跨前两步,面无表情的一把握住月未弦腰上那露在外面的树枝,一声不吭的用力一拔。然后,手里就多了一根白黑相间的树枝。
啊!这回,山林中一片寂静,连一片叶子都沒有掉出來。
痛呼一声,牙齿紧咬,再也沒有发出任何声音。痛得月未弦额头上的冷汗直流,菱角分明的唇瓣一个劲的颤抖,痛彻心扉啊。整个人都在颤抖,跟寒风中的落叶一般。然后就剩下了粗重的喘气声。
“你……你要不要紧啊?”已经顾不得去责备离心了,帝迷蝶手忙脚乱的想帮他止住血。可是,越是心急就越是弄不好。
此时,离心已经丢掉了手中的树枝,静静的蹲在月未弦的身边,不带任何情绪的道:“如果你不想他失血过多而死的话,最好让开。”说着,已经动手开始撕扯男人的衣服。
被他这么这么一说,帝迷蝶才反应过來,关心则乱。迟疑了一下,看到月未弦对着她点了点头,这才乖巧的退到一边,尽管双手上沾满了鲜血,紧紧的握在一起而不自知。满脸担忧的望着月未弦,安慰道:“别担心,上次我受伤都是离心帮我处理的。”
暗叹一声,离心心中的苦涩更浓。低着头,认真的处理起男人的伤口來。可是他的动作却是一点都不温柔,反而有些粗鲁。
听了女人的话,月未弦明显一凝,他们隔三差五的就见面,从不曾见过她受伤啊?刚想反问,结果腰上就传來一阵剧痛。到了喉咙口的话都给吞了回去。
嘶的一声,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感觉到离心明显加重了力道。偏偏自己成了砧板上的肉,气得月未弦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为自己包扎的男人。
话刚一脱口,帝迷蝶明显的愣了一下。意识到可能要穿帮了。却看见月未弦再次痛得吸了一口冷气。虽然不舍,却还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对于离心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起來。只是用眼神安慰了一下月未弦,仅此而已。
如此一闹,纵然是月未弦心生怀疑,可身体上的痛让他根本沒法集中精神想事情。也就被忽略了过去。
“好了,少动即可。”终于,用手绢擦了擦满手的血。离心那双好看的眉头紧皱,看來他还是不习惯自己的手上有异物。“我去洗洗。”然后就快步离开了去,一秒都沒耽搁。
终于在帝迷蝶的搀扶下站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气,月未弦俊脸上带着冷汗,苍白如纸,不满的抱怨道:“我跟他有仇吗?弄得我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