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清秋大梦，就你这模样。”张成不无揶揄地道，“但我还是要严正地纠正你措词。杨大少，请记好了，发明，是发明不是捣鼓。”

耸耸肩，杨枫含义不明地自己笑了一笑，这么短短时间就能做那样一个长梦，没错，真是清秋大梦。

“论秦始皇修长城历史意义。喂，你写什么？”看到杨枫不再理会自己，自顾自收拾了地上碎瓷片后，转身坐下，懒懒地电脑上打下了一行字，张成不禁凑过来奇怪地问道。

“毕业论文啊，还有什么。”杨枫没好气地斜了张成一眼。

“毕业论文？”张成放声大笑，笑得喘不过气来，很辛苦地断断续续道，“你，你想不想；；；；；；毕业了，写这种yy东西当，当毕业论文()。哎哟，你学是；；；；；；历史，不是文学；；；；；；”

杨枫有点着恼，愠道：“深半夜，你又发什么疯？这个论文题目我报上去了，大纲已经拟定，资料基本都查找准备好了，现就要动手写初稿了。去去，没事回去睡你觉，少这儿烦我。”

张成笑了半天才勉强止住，古怪地盯着杨枫，嘴角一抽一抽地道：“你看《寻秦记》这类架空历史书看傻了啊？历史上有秦始皇吗？大汉朝承继赵国，扫平天下，一统七国，哪来秦朝，又哪来什么秦始皇？你拿架空东西当论题写，还打算毕业啊？”

杨枫抬手就张成大脑袋上来了个暴栗，骂道：“你小子学理工不至于数典忘祖到连中国历史都不知道吧？秦始皇一统天下，二世而亡，才有刘邦大汉朝。你还叽叽歪歪地讲什么大汉朝一统七国。真这么弱智，你随便找本字典翻翻后面中国历代纪元表，少这儿丢人现眼。”

言犹未了，一本字典已被张成甩到面前，同时一个暴栗也还了回来，“你才发癫，自己看！”

杨枫一肚子火地翻开字典，却一下愣住了；；；；；；

张成一旁不依不饶地道：“学历史学出了秦始皇，你才是数典忘祖典范！我还就奇怪了，姨父那么冒天下之大不韪地给你起了个和大汉开国皇帝同样名字，你居然能把汉朝皇帝安给架空小说造出来刘邦；；；；；；看-<>-看傻了，绝对是。”

不知过了多久，张成早回房睡觉了，杨枫却仍站窗前，任湿润润夜风拂身上，聆听着有节奏“哗哗”雨声，各种纷繁思绪他头脑中撞击。

一世盛衰，邯郸幻梦！究竟天地逆旅，光阴过客，哪个杨枫为真，哪个杨枫是幻？寻秦，寻赵，梦耶？幻耶？庄周梦蝶，是蝶化庄周，还是庄周化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