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元宗纠结紧锁浓眉慢慢舒展开虎目炯炯沉声道:“小枫你所说有些我承认是对有些我现不敢苟同还要仔细想一想或许我要到各地再走一走体察一下()。”声音里已经没有了犹疑恢复了一贯从容坚定。
杨枫笑道:“‘本’、‘原’、‘用’三表法?”
元宗大笑道:“对三表法。”叫进侍立厅外一名行者道:“李祥去买些酒肉回来。”
酒肉?杨枫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地看着元宗。
元宗笑道:“这些饭菜你又吃不下腹中空空谈起来也没劲我可还等着和你畅谈呢。”
杨枫忍不住一笑原来元宗并不是只会板着一张忧国忧民面孔也有风趣幽默一面。嗯这样元宗看起来可爱多了。
片刻功夫那李祥已提着一小瓮酒捧着两个大蒲包回到厅中摆到桌上打了开来一只烧鸡一包熟肉()。
元宗为杨枫满斟了一碗酒轻声道:“小枫其实日间严平死得很冤。”
“冤?”
元宗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不错。你刀法走纯是刚猛一路重攻轻守迅捷狠厉但刀刀使未存余力。人力有时而这种招招强攻一攻到底攻势绝难持久如不能短时间内挫败对手将主客易势。而我墨门剑法守御天下无双若是我与你对阵五十招后即能把握全盘主动百招内就能以守破攻迫你弃刀认负。”
杨枫悚然色动倒抽了一口冷气想起了当日毛公话沮丧地道:“是剑道所忌不直而促迫剑有余味出有余意则善之善者也。可惜我还未能领悟到那等境界。”
元宗动容地喃喃将他话念了几遍道:“严平剑法似乎经过改创绵密守势中隐着诡谲攻击虽可收到出其不意攻击之效却破坏了墨子剑法圆融浑成守御故而你刀能不断楔入他剑网中。后你一刀绝杀正是由于他攻出奇诡一剑而导致正面露出破绽。嗯?不对。”他身躯一震猛地顿住脸色微变微阖双目回忆思索着日间两人决斗场景右手摹拟比划了几下凝重地道:“原来如此。严平这些攻击全部都是针对墨子剑法而设如果是我出手一时不察只怕也要为他所乘。”
杨枫撇了撇嘴道:“严平利欲熏心处心积虑地觊觎图谋田襄子钜子手中钜子令恐怕对齐墨、楚墨也有所算计。哼一个墨门钜子挖空心思地研创针对墨门剑法还真是讽刺得很。”
元宗惨然一笑叹道:“小枫或许你真是对。权势?难道权势就这么诱人为了权势本应求天下大利去天下大害墨门钜子居然蜕变成这个样子。看来子墨子选贤为天子想法今时今日行不通了。”言下甚是萧索落寞。
看着元宗痛苦模样杨枫慢慢喝了口酒缓缓道:“元兄虽然如此但可以用察举、征辟、科举办法简拔人才及贤良方正之士为国效力()。这样官员选拔制度现时社会起码能保证政治秩序稳定性执行政务可操作性。”接着简要地向元宗解释了这几项制度施行方法。
其实杨枫心里也颇为矛盾明知这些选官方式虽施行之初能激人上进显示出公平优越性但无一例外地到后都会变质。可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提些远远脱离时代背景现代民主制度那岂不是比墨子想法不切实际。
元宗听得目中亮彩连闪待他说完沉吟了一会道:“小枫你仔细听着下面我就把墨子剑法守御之道、定静心法传授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