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在宿舍里,费依极为惊讶的跟我说——昨天有个男生抱你回来的。
我头挺痛的,记得昨天在出租车上睡着了,然后的然后……不记得了,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宿舍里的全体同学看我都怪怪的,我睁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她们,“怎么了?”
费依勉强的笑了笑,“你昨天回来全身都是酒气。”
我的眼角抽了抽,该死的林里,骗我喝下伏特加,说什么只要一点点,但那么一大瓶能说是一点点,不知道是我的脑子有问题,还是林里的脑子有问题。
“幼蓉,昨天我可看到了哟……”刘潇潇笑的一脸猥琐,“说,你和林里什么时候发展到那种关系了?连……都那个了?”
我黑着一张脸,扯了扯刘潇潇的头发,“潇潇,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疯子的。”
刘潇潇轻叹一口气,“幼蓉,我也说一句,你不这么的犀利的说话,就奇怪了。”
“怎么了?”我打心底里觉得刘潇潇有些奇怪,我看着她,她也静静的看着我。
温暖的阳光投在刘潇潇的脸上,明暗分明,她扑扇着眼睛,笑容很是灿烂,“幼蓉,我信你,我只信你。”
我没有说话,我相信一定是谁同她讲了什么话,而且还是特别的话让刘潇潇一度卸下她的面具,在别人面前她一直是没有一个正经的,而我一直知道,她的心思很细腻。无论你信否,你都得承认双重人格的存在。
刘潇潇有双重人格,一个人格就是平常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样子,而另一个……非常的阴暗。
我曾亲眼目睹她面无表情的将一只仓鼠解剖。
那年,我11岁。
那年,她手足无措的看着我,她说,“幼蓉,我只相信你,你别和别人说。”
我强忍着心底的恶寒,和她僵持了一个月,我曾数次想要说出去,我看她夹给刘妈妈的菜时,我多想告诉她——刘潇潇的手沾了那只枉死的仓鼠的血。
可最终我还是没有说出来,我仍然记得那是一个夜凉如水的夜晚,她拿着一把剪刀,站在我的面前,剪下了一撮头发,她跟我说——幼蓉,如果我还做那样的事情,我就去做尼姑,把头发都给剪了。
……
想起以前的事,再看看刘潇潇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欢悦,我只觉得心底发毛,“潇潇,你怎么了?”
刘潇潇很快乐的抱着我,轻轻的说:“只有一个我了,那个残忍的我。”
我如同置身于冰窖中,这不是刘潇潇,不会是的……我只觉得我眼前一片朦胧,我想应该还没有醒吧,都是酒的错,对,就是酒精的错,潇潇是不会消失的……
我似乎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宿舍里的人都在睡觉,我摸黑下了床,悄悄打开寝室的门,走到外面,看见了同样在走廊上的刘潇潇。
想起下午的事情,似梦又非梦,很真实。
“幼蓉,你怎么出来了?”刘潇潇向我打招呼,眼里有些疑惑。
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我问,“下午……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