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瑜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没事……说尸体吧。”
楚楚一愣,“尸体?”
“……你昨晚说,怀疑那三人不是自愿上吊。”
“哦!对!”楚楚一下子来了精神,一骨碌爬起来,“王爷,你猜,我那个□硬/举死者房里发现什么啦?”
这种语气,这种神情,萧瑾瑜相信一定是个他猜一辈子也不到点儿上玩意儿……索性随口胡诌,盯着楚楚被自己吻得还发红胸口道,“馒头……”
楚楚“噗”地笑出声来,“还米粥嘞!”说完却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嘴唇,“不像米粥,倒还真挺像米汤呢……”
萧瑾瑜微怔,“米汤?”
他刚见到那三个吊死鬼时候就问过了,当夜考生们一律吃是炒饭,哪儿来米汤?
楚楚抿着嘴笑,小手钻进被子里摸索了一阵,再伸出来时候,柔软手指上挑着一抹白浊,一直伸到萧瑾瑜脸前,“就是这个!”
虽然是自己身上出来东西,但这么看着……
萧瑾瑜脸上红黑交错,“楚楚……说出来就好,不用给我看……”
“你脸皮太薄啦,我怕说出来你不好意思!”
“谢谢……”
楚楚端详着黏指尖那抹让萧瑾瑜羞得直想钻地缝白浊,泰然自若地道,“我昨天晚上去那个人屋里看时候,黏他被窝里这东西还湿着呢……他比你颜色要重一点儿,是淡黄,应该是忍了好些日子了。”
萧瑾瑜鬼使神差地看上楚楚手指,他忍日子还短吗……
“王爷,你说,他干这事儿时候,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去上吊啊?”
萧瑾瑜突然意识到自己看着什么,赶忙合上眼睛,假作闭目沉思,“你不是验过那三具尸体……确定都是上吊身亡吗?”
楚楚毫不犹豫地点头,“他们确实是吊房梁上时候断气,不过,应该不是他们自己愿意吊上去。”
萧瑾瑜微怔,眉心轻蹙,睁开眼睛看着一脸认真楚楚,“你是说……不是自杀?”
“对!”楚楚目光澄亮,“如果是把人勒到半死不活时候吊到房梁上,死状就跟上吊死一样,根本看不出来!”
萧瑾瑜微愕,这一点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薛汝成看过尸体后说是上吊死,楚楚那么一丝不苟地检验之后也说是上吊死,屋里没有闯入和挣扎明显痕迹,屋内残余食水里也一干二净……他就理所当然地判断是悬梁自了。
萧瑾瑜额上沁出一层薄薄冷汗,恩师侧尚未提出异议,他一时松懈,竟差点儿出了这么大疏漏,所幸尚未结案……
“楚楚……”
“唔?”
“谢谢……”
楚楚笑得甜甜,抓过昨晚脱床上脏衣服擦掉手指上黏腻,“不客气!”
萧瑾瑜浅浅苦笑,“你若没说出来……兴许我就活不多久了。”
楚楚笑容僵脸上,“啊?”
“我自掌管三法司起就立了规矩,本朝官员如因疏忽误判案子,至少要坐牢三月反思……当年薛太师一时失察误判了萧玦案子,就牢里反思了整整一年……”萧瑾瑜看向楚楚目光多了几分说不清留恋,“我若坐牢,恐怕连三天也熬不过去……”
他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居然贪生怕死了。
“不会!”楚楚一下子扑进他怀里,“你厉害了!你是六扇门老大!你才不会断错案呢!一定不会!”
没力气抱住她,萧瑾瑜微微颔首,她头顶轻吻,“谢谢你……”
“王爷,我一辈子都帮你查案子!”
萧瑾瑜轻勾着嘴角,无可奈何地浅叹,“先帮我洗个澡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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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之后,楚楚仔细地给他揉了一遍药酒,又从头到脚地给他按摩了一遍,萧瑾瑜身子才僵得没那么严重了,只是被进来换被褥贡院小厮连瞟了几眼,窘得躺窗边小榻上继续装了好一阵子死人,一个血色无比充盈死人。
身上刚有了一丝力气,萧瑾瑜就让楚楚帮他换了官服,硬着头皮叫来吴江,吩咐吴江把昨晚前半夜负责看管那三名作弊考生官兵叫来。
吴江是一个人回来,回来时候还是不敢抬头看萧瑾瑜,向来沉稳声音都有点儿发虚,“王爷,王小花不肯放人……”
萧瑾瑜下意识地按着腰带扣,“为什么?”
“他说还没罚完,他罚完了再带来让您罚……”
萧瑾瑜眉心微蹙,“现人何处?”
“后院营房。”
“吴江……你去考棚请薛太师到死者房里,楚楚,跟我去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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