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墨和娃娃脸刚走，夙羽冥飘逸的身影就从外面闪进来——

“怎么样？”千妩问。

夙羽冥点点头：“都办好了。有他弟弟的卖身契在手，她不敢有任何不满。”

“那本宫交给她办事的那些蛊粉呢？”

“她如约交还给我，我已经毁掉了。另外，我让人毁了她的嗓子，还有双手。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泄露秘密的机会。”

“是吗？”千妩眉眼一冷，面色不改：“狐假虎威为非作歹那么久，本宫没杀了她，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

夙羽冥耸耸肩无置可否。无论娘子做什么都是对的！他耳聋目瞎无条件完全拥戴她。

“对了，娘子，她说她是把蛊粉下在婉颜洛的长发上，婉颜洛向来有撩拨发丝的小动作……”

千妩点点头，跨身出厨房。“她对她弟弟那么好，是时候该让她弟弟孝敬她了。”

“嗯。她和她弟弟都被送出关外，永世不得入关。”

千妩沉默不语竟自朝前走，夜色中的绿林小径分外静谧，只听得到她脚步轻轻踩在枯叶上的窸窣声响，夙羽冥也静静跟在她身后……

她的背很直，直得有些僵硬。似乎努力想扛起些什么……她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女人……

苏羽冥心想。

突然，她轻轻开口：“派人给她送去一些银两。告诉她，本宫仁至义尽。”

夙羽冥微微一愣，随即唇角勾起一抹心疼的笑……

“嗯。”他应声。

两人一前一后踏着月色走出绿林小径……

裙袖飞扬。

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