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涂正在进行第六次蜕变,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段时间蜕变的那么快,间隔时间那么短?难道是有大事发生?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等自己从这房间里出来,天已经变色,各地风潮云涌。
美国旧金山xx医院
三楼手术室内,红灯“嘭”一声亮了起来。
几名穿着蓝色白大褂的外国医生在护士的帮忙下穿戴整齐,准备对321病床的患者开始手术。
一名女医生用生涩的汉语对着已经注射完麻醉剂的女患者认真的说:“魏小姐,你准备好了吗?”
当所有医生看向她的时候,只听魏雅馨郑重的点头。
她现在不能说话,已经半昏迷状态,至于后面女医生说的话,她一句都没有听到,昏昏沉沉的看着头顶上方刺眼而又晃来晃去的白色炽灯,最后闭上了沉重的眼睛。
手术室外,一个人都没有。
整层楼都显得空荡荡的。
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有的只是无端的寂寞和孤独。
自己一个人来到这里治病,她是怎么走进手术室的,说实话,自己都不清楚。
今天,是她心脏开刀动手术的日子。
靠近走廊的窗外,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昨日的小雨已经放晴,早已经赶走了所有的阴霾,此时的魏雅馨静静的躺在那里,期待着她的晴天。。。。
医院这里安静的可怕,然而一个废旧的工厂里,却是热闹一片!
这里曾经是一家化肥厂,因为违规操作,用了一些不符合标准的生物原料被工商局查封。
如今早就破烂不堪,只是一个空壳。
然而,谁也不知道里面竟然住着一个人,他是谁?从哪里来?何时搬到这里?无人知晓,无人问津。
只是离这比较近的居民会偶尔听到里面嘈杂的音乐声和混乱的电视声响。
然而,这一刻,略微陈旧的音响,崭新的电视机,半旧不新的录音机……凡是能响出声音的物品,全部在乱七八糟的发出刺耳又难听的声音来。
这些家电用器围城一个圈,圈里面一个简单的木制床,搭着简易的纱帐,而凌乱的床上面坐着一个人。
床前方,一个小型桌子,上面摆满了啤酒和白酒。
桌下也是散乱的酒瓶和泡面盒子。
看起来,此人过的非常困难,也可以看的出来他内心里的急躁也只有酒精可以来麻醉!
床上坐着的人,忽然动了动!
他慢悠悠的从床上下来,赤红的眼睛紧盯着前方破乱的桌子以及桌子对应的电视机。
随手在床边拾起一根木棍,邋里邋遢的脸瞬间狰狞,他猛地挥起木棍,就朝桌子砸去。
桌子上的酒瓶全都被砸的稀巴烂,酒香四溢,也无法让他体内的狂躁清醒过来。
砸完桌子,又狠狠的朝电视机砸去,紧接着音响、录音机……
能砸的全都砸了干净,他怒瞪圆睁的注视着这一切,脑袋霎那间昏沉,头脑都不清醒得让他感觉到头疼。
他在原地转了一圈又一圈,看着每一个地方就是涂涂和鹿晗的图像。
他的眼睛已经开始混浊,分辨不出哪些是真的,哪些是虚幻的!
他只知道在他眼睛里,这些被砸烂的桌子、电视机等都是无数个涂涂和鹿晗。
他们在尽情的嘲笑着他,挖苦他,说他没用!不能报仇,就是没用的人,窝囊废……
他精神错乱的捂着自己的耳朵,不停的自言自语道:“你们统统都去死,去死。。。”
忽然,一段悠扬的铃声响起,仔细听起来竟是一首佛歌《清心咒》。
一曲下来,意志不清的这个男人突然愣了一下。
慢慢,慢慢,心情渐渐放松,情绪也在渐渐稳定下来,没有了刚才的躁动,也没有了刚才的戾气之言。
他停了下来,用耳朵仔细倾听,这不是他自己的手机铃声吗?
他猛地一个哆嗦,快速的从兜里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是一个陌生号码,心中一紧,从他回国,可是没有联系任何一个人啊!
这个人从哪冒出来的?怎么会有他的电话号码?
他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接了这个电话。
“喂,哪位?”他忐忑不安的问。
电话那端,只是传来一声冷笑后幽幽开口道:“左明宇,左大公子,藏得地方可真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