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峰,男,二十四岁,未婚,高中毕业,现就业于天空杂技团!
将身体摆成一个个高难度的姿势却并没有为陆峰赢得多少掌声。在观众们的唏嘘和期待中陆峰迅速走下台,以免影响后面的节目。
穿着暴露的女郎刚一上场,台下便爆发出雷声般的轰鸣。“这年头,都是畜生啊!”陆峰心中自嘲着。
“陆哥,你看那帮畜生的眼睛都红了!”陆峰走进后台,台边上几个小伙子扒着台布向外看着。几个小伙子对外面那群粗鄙下流的观众很是不齿。不过他们自己的眼光看到台上时,眼珠同样挪不动了。
陆峰也坐在台边,旁边的小伙有眼力劲的赶紧为他点上根烟。陆峰深吸了一口,拍拍小伙子的肩膀,“好好干,总会出头的!”
小伙子自己也点了根烟,看着烟头冒出的轻烟眼神迷茫。“陆哥,我们真的能红么?苦练了二十年还不如人家姑娘露一露大腿!我们练的再好,那些家伙也不会给一点掌声,我们受苦受累二十年有什么意义?”
陆峰也不知道怎样回答,从小被爷爷逼着练各种杂技,不吃不喝,受苦受累,挨骂挨打,二十年后,他成为年轻一代里最顶尖的好手,身体柔软的如同一根面条。可是那又怎样?如今在杂技团里地位不上不下,工资勉强能够养活自己,若不是没有别的手艺,他也不想在这里继续干下去,可练了二十年,真的能说扔就扔么?
陆峰吐出一串长长的烟圈,“这操蛋的世界!”
话刚说完,大地剧烈抖动,陆峰一个不稳磕在台角,晕了过去。
外界,正午的天空却突然暗淡,接着太阳消失,整个地球一片黑暗。突然,一点七彩的光芒在黑暗中亮起,然后一片片的七彩光幕在空中不断浮现。光幕中无数影子浮动着,有山川,有河流,有高楼,有木屋。还有各种各样的生物,人类,却是可以漂浮在空中,呼风唤雨。虫子,巨大无比仿佛山岳。奇异之人,人身兽头,挥舞着长斧砍下人族的头颅。种种奇异只在人类传说中出现的生物在光幕中厮杀着,厮杀着其中的人类。
每一面光幕中的人类最终都逃不出死亡的命运,然后所有的建筑都被这些异族毁灭。
下一刻,光幕落下,覆盖在地球原本的建筑之上。地球的建筑开始变形,成为光幕中的建筑,只是其中大部分的异族都消失,只剩一些弱小的异族。
黑暗中,陆峰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声音怒吼着,一定要活着,活着杀掉所有的异族,人族一定要崛起!
“滴答!滴答!”似乎有水滴落,陆峰从迷糊中醒来,睁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陆峰动了一下身子,发现到处钻心的疼,“滴答!”又有液体滴落,滴到陆峰的眼眶中,陆峰不由用手擦了擦,然而动作忽然又顿住。
鼻翼使劲抽动了两下,陆峰将手放在鼻子前,浓浓的血腥气直冲脑海。陆峰赶紧将手甩开,然后用手使劲在衣服上抹擦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有血液?这又是谁的血液?陆峰脑海一个接一个的疑问诞生。
“咔嚓!咔嚓!”从头顶传来某种奇怪的声音,似乎有某种生物在咀嚼。
陆峰脑海一空,难不成是某个人被驯兽师的野兽给袭击了?
咀嚼声越来越大,一点光线从某个缝隙中透露出来,让习惯黑暗的陆峰本能的闭上眼睛。
渐渐适应光线,陆峰再次睁开眼,发现光线似乎又扩大了几分。借助光线,陆峰终于看清了他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间密室,四周都是封闭式的水泥墙。头顶同样是整个的水泥所砌,只有光线露出的一块地方有着钢筋焊成的类似门一般的东西。不过这门之上应该是被杂物覆盖住了,陆峰努力向外看去,却看到一个狰狞的头颅,在吞咬着杂物。
“这是什么东西。”陆峰脑海一片空白。像是蚂蚁,可蚂蚁没有那样狰狞的牙齿和头颅,而且看那个头,几乎有兔子大小,只是看那样子,凶性比之狼狗还要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