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你不愿看到我对别女人好?”男人依然不轻不重地问,似乎这问题对他而言,就是道推理论证学术课题。
她猛地将水杯收到心口,下意识地稳住杯子与自己,惊恐地,像看着鬼一样望着男人,使劲摇头。她以为掩饰得非常好,她还以为这个男人性情温和,心底阳光,不可能窥伺到她龌龊阴暗恋慕。而且,她逃跑了呀,为什么还是被……
平凡并没有恶意地欣赏一个女孩狼狈,起身,绕过沙走到窗下,看着窗外挂树梢落日。
一喜呆站了片刻,又产生了瘫倒下去*,于是缩进卧室,把自己扔进床里。不久,床头电话铃却响了起来。她拽下来接听,却听到客厅平凡先她一步接通。
“我刚到,嗯,会让她等你回来。”平凡挂断电话,起身来到她卧室门口。他象征性敲了一下,门原本就没关严,他走进来,致使她猝不及防,她听筒还贴耳朵上。她原本是听到妈妈声音呆,这下,平凡突然出现,让她是无地自容。
她掩饰地说:“想起有件急事,我要走了。”
她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他向前两步拉住了她手,帮她站起来,他们手没有分开。这是一种接触,是此前她竭力回避一种接触。
“你妈很想你,如果你走了,肯定很失望。”
一喜开始犹豫,她此番仓惶奔逃,对两人来讲是种心照不宣抉择。她低着头,目光游移,无所适从这样被揭穿后面对面。
平凡放下她手,朝外走去。她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他,看着他消失卧室门外,她听到了关门声音。
他大概出去了,她心里猜测。但她无法等到妈妈回来,跟这个男人一起共进晚餐,她想,自己会胃痛。她拎起包,走出卧室,却又很意外地看到了他,“我、我以为你出去了。”
“我只是去关门。”他说。刚才一喜太慌张,忘了将门关好。
他们目光对了一起。
她承受不住他目光,觉得那眼神里有一种让她心颤东西。她身体里出了一种声音,她努力地让自己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她转过去了,默默地站那里。这仿佛是某种默许,但同时又是拒绝。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平凡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她渴望做点什么,挣扎或者撕咬,以免再也没有力气推开。她恨不得有魔法抹去对他一见钟情心悸,那是眩晕,一种让人目眩神迷感觉,一种无法遏止贴服*。
她知道这是错误,并没让自己沉迷,她以逃离方式来抗衡,这种爱慕是罪恶,是对妈妈背叛。
然而,逃跑路太艰辛。过去几天所经历一切,当时只道顺其自然,清醒过来后,却让她心有余悸,变得软弱。
她想不顾一切地倒这个男人怀里。
不知何时,也不知如何开始,他们嘴吸了一起,像两只动物一样撕咬。躯体相互寻觅着倒了地板上,嘴唇轻柔地相互触及、颤抖,紧紧相咬,开始时紧张僵硬,逐渐变得松弛而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