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喜身上只虚披裙子,裙被身上水珠弄湿了,平原给她扔过来一件黑色衬衫,她乖巧地穿上。
平原自己从衣柜里拉出一个滑轮箱,从里头抖出一件男士麻裙,这是古罗马风格裙子,电影里就会偶尔看到这样款式。一喜想起《勇敢心》,她特痴迷梅尔及普森扮演男主,眼前男人扮得有几分味道,穿着麻裙战士,丝织软袍松垮搭于腰际,身上好像抹过精油,散出动人心魄健康光芒。
他一动不动站窗下,午后阳光打身上,淡淡光环环绕,他微笑神秘而微幽,静静地注视穿了一件宽松黑衬衫少女。
她站软软床上,脚丫子深陷,露出一大截白嫩小腿以及一小截圆润大腿,宽松黑衬衫开着上面两粒扣子,纤细锁骨,苍白脸,乌黑眼,黑亮,长长软软缠绕。
平原注视了她许久,背着光,他眼睛深邃平静,她也回望他许久,坦荡里掩丝丝羞涩流波。
他打开了音乐,狂野热情桑巴舞风,随后爬上床单膝而跪,手一伸抓住她小腿一扯,她便惊呼着仰倒床上,她还虚弱,惊呼声不比猫叫强多少。
平原笑起来,改双臂搂住她双腿,把她往下拽。
一喜持续尖叫,声音大了点,莫名撩人。当她以为要掉床时,却被稳稳抱住。
平原拥住她,皆是光脚而站,她淡粉脚拇指压着他,一小一大相叠,十分和谐可爱。
开始跳舞。一喜不会跳,不知所措,而他却很会跳。跳得真很好,好到整个空气都随之舞动。他腰窄而有力,每次摆动恰到好处,那麽好看。
一喜很喜欢看他腰和胯动作,神经被挑}逗感觉,心砰砰狂烈跳动,自己腰身也想跟上他节拍。不知何时起,他们身体紧密相贴,随着曲子热情奔放,自然而然摩擦、分开、再接近、又逃开。桑巴是吊胃口舞,令人欲罢不能。一喜沉醉他神秘愉笑容里,终于摆脱了解剖室血淋淋尸体。
她一直盯着他眼,他也盯着她,眼睛和眼睛彼此吸引,眼睛和眼睛距离接近,眼睛和眼睛相拥之前,却被唇和唇占了先机。
两唇摩擦,平原吻懂艺术,不似莽撞少年饥渴,他唇先是点到为止离开,完全留有余韵,身体也静止了,只是静拥,用手指很轻很柔地触碰她嘴唇边沿,好像试探地告诉她,“我来了,我就你门口”。一喜尝试着微微启开唇,不知道是要让他进来还是仅仅告诉他,哦,我知道你来了。他依然徘徊不去,闭上眼睛,来来回回沿着唇线走动。她唇变得灼热而□,忍不住轻轻嘬住他手指,轻轻地合上唇瓣。
平原却很又撤出了手指,改而滑进她秀,慢慢慢慢感觉她秀薄厚以及软硬,她有一头动人头,他俯身重让唇与唇相贴。
这是一次生动吻,舌头和舌头初遇——要打招呼,彼此试探性地点了点,感叹彼此柔韧,然后慢慢相识——舌头们力度放大了点,那种压迫感让它们兴奋,逐渐熟悉了——它们开始毫不客气地缠绕,索要得多。
我*和你*,
纠缠如火舌头上……
平原感觉到一喜微微颤抖,就像水面上柔软月亮。
对一喜来说,这是,长长、长长一个吻,一个年轻吻,一个爱情吻。
她领悟了初恋,
*心底涌动,
她喜悦地颤栗着。
凝视着他黑幽幽眼中自己影子。
皱起眉头,哦了一声,
轻轻地。
一喜叹了口气,好可惜,这个充满激情和感觉吻并不是初吻。
她有过男朋友,初吻早早被好奇出卖,想想那个初吻感觉,好像是拿自己唇亲吻自己掌心,没有任何悸动战栗。而这次她经历了初吻感觉,对,感觉,这点很重要,如果感觉对了,你能从亲吻中得到无法抵挡甜美吸吮。耳朵里附骨之蛆般解剖刀剌肉出吱吱声被吻掉了,她一心一意体会着爱情激动、神秘,以及冒险。
冒险——
接下来,一喜确经历了一次冒险。
平原驱车带她出城,横渡铁路道口,当车头冲过铁道横杆时,绿灯闪烁了几下,没关系,反正红灯亮了好久才有火车到来。但一喜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儿,远处,很远地方,汽笛声怪叫。一喜屏息安静地坐于幅驾驶座位,不敢出声,她怕干扰平原。
然而,这一天注定了惊吓中度过,就车子开过道口时,一辆无人驾驶狂马车从对面急奔过来,直接撞向他们车。一喜吓得直盯着平原看,他嘴角紧抿,目露“凶”光,对,一喜对他直视前方目光产生了一种他要做凶案感觉。
平原开是h3悍马,这下好,悍马vs马车,其结果,马车翻飞,悍马通过了道口,但悍马也撞击中改了路线,直冲到道口监护亭石阶。
火车鸣笛开来,监护亭门开,从里头冲出来个16岁模样翩翩少年,来到平原悍马跟前,从半开车窗探进脑袋朝平原笑道:“里头按下遮断报警信号了。”他扭头指向火车,“喏,火车刹闸了。”
果然,刺耳轨道和车轮摩擦声中,开来货车减了。
平原下了车,问少年:“你怎麽这里?”
少年腼腆地笑,“爷爷他们开车去了前头,好像有一批物资从那边站台装车,我很想跟过去,但爷爷不让,我就留这里了。”
他们聊天时,一喜冲下车,绕到亭子侧面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