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一般人都不会信的。

二十三四岁的人了，又不是清纯的小孩子。理所当然会变得现实，感情也就不再炙热。

方乐见过不少同龄人，追某个女同学OR女同事失败，不过两天时间就改追其他人去了。只是要个陪伴的人而已，就和求职一样，多投递几份，进入再说。

“喂，商量好怎么把我洗成宝宝了么？开动吧，我想快点结束游戏。”花白提醒道，颇为自暴自弃。

瞧她这样子，倒是让猫棣不由生出几分赞赏了。女人嘛，容易对痴情女子产生惺惺相惜之感的。

“好了。”诛心剑冷笑，上前一步，留下个酷酷的背影，可惜很快又不酷地回头，期期艾艾道：“大猫，都怪你说那些话，我下不了手，怎么办？”

“那就不杀。”

“你说的那些，是真的么？”诛心剑忒不自信道。

“我又不是她，只能揣测，揣测懂么，可能性介于零和一之间的任意值。”猫棣打了个哈欠，道，“你想杀就杀，不想杀就请自由的离去。我困了，下线睡觉。”

“哎……”

不等诛心剑挽留，猫棣迅速点下按钮，身形变浅下线了。

方乐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诛心剑这家伙下不了手的。这家伙对女人最心软，何况还是个可能仰慕他的女人。

方乐伸个懒腰，换了舒适的睡衣，正准备爬上床，手机响了。

陌生的号码。谁啊，最近没网购，不能是快递啊。

方乐直接按掉，对面再来。

方乐很不情愿地接听，道：“喂……”

“是我。”吴乔。

“现在几点了，你午夜凶铃啊。”方乐抓抓头发，抱怨道，“还有，你自己的手机呢？”为啥是陌生号码。

“手机丢了，现在非常无聊，找人聊天。”吴乔。

“我要睡觉了，你一个人对着手机说话吧，我不挂就是了。”

“……”

“要不你给我唱歌，我就听着？”方乐走到阳台吹吹风，稍许清醒了些，笑吟吟的调侃。

“你！”

“不唱我就睡了。”

吴乔静默了片刻，方乐以为他要先挂机了，那人却真唱起来了。

不是他自己的流行曲目，而是欧洲童谣。

嘿，小时候，赵伊诚坐在她身旁发呆时，就喜欢哼类似的童谣。

不过赵某人唱的实在难听，幼年方乐每次都捂着耳朵道：“混蛋，五音不全就别唱！”

“我特地学的。”赵伊诚眨巴大眼睛。幼年的他生的相当可爱，粉嫩粉嫩的。

可惜当初方乐是小萝莉，不懂欣赏正太的美，嚷嚷道：“就这水平，还特地学的？”

赵伊诚继续维持痴呆状，认真道：“当然，学的可辛苦了。”

那时，小小的方乐觉得他是故意荼毒自己的耳朵，于是抬手就抽丫的。

……

嘿嘿，想着童年趣事，方乐竟不由笑出声。

随后意识才回到当前，耳畔说话的人是吴乔。

他就和赵伊诚大不相同了，别说污染耳膜了，根本就是天籁才对，相当悦耳动听。吃这口饭的人，果然有水准。

等他一曲结束，方乐意犹未尽道：“再来一首吧。”

“你当这里是点歌台啊？我出场费很贵的。”

“所以你就拿欧洲的童谣忽悠我，欺负我听不懂。”

“多可爱，天真小男孩爱上天真小女孩的。”

方乐被他打败了，道：“果然很天真。”

“意大利小孩都爱的好不好，小时候住那里，总听金发碧眼的小家伙们哼。”听语气，吴乔好像笑了。

他回忆起了童年吧。弯弯曲曲的小巷子内，一群或褐色或金色头发的小伙伴，顺着一口意大利乡音，和某个小小的中国孩子玩耍。

“对了，不住意大利的小孩会么？”方乐脱口而出，太像幼年赵伊诚喜欢哼的了，根本就是吧。

“废话，那么难学，其他地方的人会有兴趣去学么？”

一般人是不会有耐心的吧。赵伊诚果然不是一般人。

“除非……”吴乔笑了声，道，“有人想告白，却不敢开口。”

“哦。”方乐握着手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腔，终于困的不行，道别准备挂机了。

“喂，你想聊天就打电话给我。”吴乔最后来了句。

“点歌行不行？”

“……”

“不行？”

“好……快被关的发疯了，得找个人说说话。”吴乔直白道。

“行了，记下你新手机号了，会给你发短信的。好好表现，争取让咸鱼宽大处理你。”

“你才要被处理，拜拜。”吴乔先挂了电话。

方乐早习惯这人了，自然无所谓，冲了把脸睡了。

次日，她是被月影吵醒的。

月影用力拍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在喊着什么。

方乐半梦半醒地揉揉眼睛，道：“干吗？”

“你，你怎么会在吴乔手机里的？”

见鬼，她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在别人手机里的，做梦吧。

方乐翻个身，继续睡。

“乐乐！吴乔的手机被记者捡到，曝光了里头的手机号，有个短信很暧昧的号码，是你的！！”月影说的很大声，彻底惊醒了方乐。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