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娘淡笑回道，“有劳母亲挂念了，儿媳还好。”

淡淡笑始终挂她脸上，那双大眼睛也这微笑渲染下，显得加温和宁静。

见她这般淡然，老王妃不禁多看了她两眼，看她瘦成这样，其实也大致能够猜到，王妃过得不好，不过这能怪谁？

可毕竟老王妃也是时常静心念佛人，见曾经儿媳变得这般瘦小无力，还是忍不住轻叹了口气，“你也别怪王儿狠心将你贬谪出府，本事无缘，就不该强求。”

老王妃轻飘飘说出这句话，但若是现十八娘还是以前那个，或许会被老王妃话震慑到，因为老王妃这句话中透漏出，她已经是知道了当初顾十八娘她设计让澜凤苍抱她事，让顾十八娘要怪就怪她自己当初硬是要嫁给她王儿，以至于两个没有感情强绑一起，造成如今局面。

只是可惜是，现十八娘是一个身体，根本就听不懂老王妃话中所带意思。

她一听老王妃这么说，便笑道，“母亲放心，儿媳有今日结果，皆因当初所种下孽因，因是儿媳所种，又有了今日果，这果，自然是得儿媳自己来承担，怨不得别人。”

她说出这番话自然是说前身当初恶行，可是老王妃听来，却是以为儿媳听懂了她意思，知道进退，一时间乌龙满天飞。

看着老王妃缓了许多脸色，顾十八娘又淡笑道，“当初母亲跟王爷那般包容儿媳，原谅儿媳，给了儿媳那么多次悔改机会，但儿媳却不知感恩，一而再地母亲跟王爷失望，所以有了今日结局。母亲放心，儿媳知道，这一切，都是儿媳自找，与人无尤。”

就算此时，澜凤苍与她休离，她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只不过，希望他能将永安镇那个偏宅给她，让她们母子有一个安身之所，这就已经足了，根本就不奢求王爷会原谅她过去种种。

而对于宰相府那边，十八娘是想都不敢想，当初顾十八娘那番毅然决然嫁进王府，已经将她父亲彻底得罪。

老王妃听顾十八娘这番幡然醒悟话，不觉得一怔，她那位儿媳怎可能这般明白事理？若真是这样，当初王儿又岂会将她贬谪出府？

她看向顾十八娘眼睛，一个人无论如何，她眼睛是不会骗人。

但是，她看到是一双怎样眼睛？干净，温柔，平和宁静，全无半点做作之态。

这让老王妃心里出现了一瞬间怔然，是她真已经醒悟了？还是故意做出这样一番姿态来给她看，来向她求情？

一时间老王妃心就定下来了，不管顾十八娘是不是真知错了，但都只能说她跟澜凤苍情义已经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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