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乙与那山羊胡魔修围着这诺大的芥子空间绕了数周,中途自也遇着过同伙,但最终终究没有寻着过仙器的影子,因而心中也直犯嘀咕,心道,莫非那仙器不在地面?心思于此,便下意识抬头一看,只见湛蓝天空中仍旧是那几朵白云飘来飘去,金色太阳似害羞般躲在云层后面只露得半个脸来。
等等……芥子空间中哪来的日月?便是空间在真是,也不过是大能以灵力幻化维持,怎会有这般东西?
御乙转过脸来,对一旁的山羊胡魔修道“杨兄,咱们上去看看。”说罢,挥起手中长刀抛在空中停稳,越身踏了上去,便朝上空飞去。那与他一道的魔修立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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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魔藤虽不致命却好生麻烦,顾小月被捆成粽子般在地下翻腾,还不忘指挥金老头道:“你去…去下面,那个…我…”她含含糊糊说了半天,原本想说有只叫她娘亲的小狗也在重黎那,若是将顾小狗带来,凭着他操火的能力,对付这小东西还不轻而易举。
然则说了半天也不甚明了,金老头阴恻恻道:“为何要老夫去?”他瞄了一眼狼狈状的姑娘,“为何你自己不去?”
“因为她害羞……”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某位穿着红袍的男子似从地下钻出来般突然出现,面色是冷冷的笑,一举一动却格外迫人;他懒懒迈步过来,居高临下斜眼瞧着半躺于地下的顾小月道:“如何?老情人的礼物可还吃得消?”
这人突然出现,令众人都有些惊讶,这山中不知埋伏了多少探子在不断探听消息,好将这刚出世之仙器的消息传达出去,也不知重黎突然现身,是否会掀起那般波澜来。
顾小月定了定心神,艰难的抬头翻了个白眼,也不反驳他之前的话,只道:“我自是甘之如饴的。”
“噢?甘之如饴?”重黎听了这话居然纡尊降贵般半蹲下来,束在脑后的长发垂了几丝在额前,凤眼含笑,脸上却带着煞,“便是这般……”他伸手一把扯住血魔藤,手上用力将那东西连血带藤一道狠扯出来,嘴中却才将话问完:“这般甘之如饴的?”
“嘶……”肩头伤口再次裂开,藤蔓被粗鲁拔出,深可见骨的伤口让顾小月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嘴上却还不肯示弱;她微微朝后缩了两步,呛声道:“自然是!”妙目一转,却又假意嬉笑道:“你未成听说过凡人说有情人之间,便如藤儿缠着树般,便是缠绵么?”
他心知对方不过是在惩口舌之快,但脑内仍如同被燃烧一般沸腾,慢慢控制住自己站起身来,重黎似不屑的扶了扶袍角,淡然道:“没听说过,我只知……”他冷冷盯着眼前人,一字一句从喉咙中挤出道:“你那老情人已然命不久矣了。”
此人喜怒无常,顾小月便是与他相处了这般久,有时想来却还觉得极陌生;论感情、论精力,她都不曾在此人身上多费过一点,以至于之前发生之事,着实让顾小月好生头疼了一番。若要她自夸颇具魅力她却也不会推辞,但若说她能够以无形魅力去迷倒这么个男人,让对方拜倒与自家的道袍下,以至于得对方不待以非常手段与她成亲?这便是再给她贴上几层脸皮,也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她并非令人经验之大美人,对男人也没什么手段,若有人真心喜欢她,不过也是以心换心罢了;而如同面前这位,她是不敢受,也受不起。
听对方说了这般话,顾小月在心中思付一般,才嗤笑道:“总归他也活了这么长,倒也不亏。”
重黎嘴角抿得紧紧的,好看的面上也似覆了层薄霜,冷冷望向顾小月道:“你这女人果真是个薄情寡义的”
顾小月无奈摊手,“你又非第一天认识我。”
听了这话重黎居然不怒反笑,连僵硬的嘴角都显出一丝幅度来,又慢慢蹲□来,左手抚上顾小月的伤口,淡淡道:“还疼不疼?”
果真!又变了!此人必定是个蛇精病!顾小月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连同埋葬在脑里难得一用的智商都一并提出,一番冷静思索后,故作娇弱回答曰:“疼~”
重黎面上表情此刻已然称得上了温柔,左手轻抚她的肩头,一边道:“先将这藤除了,再用些药,伤口便会好了,你先忍忍;”说话间,右手掌心便化出一团青麟火焰,直直朝那血肉模糊的肩头拍去。
瞬时间空中便弥漫起一股草木被烧焦之味,那丝丝蔓蔓的魔藤因受了火焰烧灼慢慢从肩头伤口的血肉中撤出,缩成一团颤颤落在了地上。
待整个藤蔓都脱离了伤口,重黎面上神色便似恍惚了一下,开口道:“你……你跟我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cl:“你……你跟我回去吧?”
gxy:“你的脑浆是豆腐花冒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