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门被人拉开,两人不由自主地同时转身,回头望去。赛蒙左侧是弗里茨,右边没人,这一转身,他尿飙到了地上,而弗里茨……自然而然就飙到了他裤脚上。
一开始,赛蒙还没发现弗里茨把自己给尿了,后来觉着有些不对劲,怎么裤脚上一片湿热呀。低头一看,艾玛,顿时被气出了翔。
“弗里茨!”他第一反应就是手持武器进行反攻,可瞄准目标后,才怨恨地发现自己弹粮绝了。
“你持续力不行啊,是肾亏么?”弗里茨扬起一抹极其无耻笑容,节操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赛蒙黑着脸,气得牙痒痒,却又拿他没辙,只能干瞪眼。
进来那个人是雷奥,见两人手持家伙,剑拔弩张地互瞪,不由觉得奇怪,问,“你俩干嘛呢?”
赛蒙从嘴里挤出个字,“战争。”
“什么战争?”
没人回答他,但是从两人姿势和表情,雷奥也猜出了个大概。原来是男人间实力争夺战,这种事情……怎么能错过!
“比大小呢?算我一个。”
赛蒙瞄了眼雷奥,道,“我这是king size。”
弗里茨哼了声,道,“我这是kaiser size。”
雷奥一边接嘴,道,“你们都别争了,我这是bddha size。”
bddha一出,谁与争锋。
一阵子静默后,又有人进来了,这回是杨森。三双目光六只眼睛顿时齐刷刷都转向了他,看着他尿。
围观人方便,毁三观啊!!
感受到气氛有点异常,杨森不自地转头,然后就看见左右三个男人,正虎视眈眈地瞪着自己……下半身。
弗里茨道,“分不出强,至少知道谁弱。”
另外两人不由自主地点头,这回三人总算是心照不宣了。
“无聊!”杨森呵斥一声,三双目光瞪视下,故作镇定地落荒而逃。
弗里茨耸了下肩,洗完手,也出去了。
雷奥上完厕所,一转身,瞧见赛蒙用水清洗自己裤脚,便问,“你裤子怎么了?”
赛蒙咬牙切齿地道,“没事,就是被狗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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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人大战一场归来,正好撞到了今晚上演精彩部分。作为赞助商杨森,舞台上说了几句商场上开场白之后,便一片玫瑰花海中,当着睽睽众目,捧着一只高价钻戒,单腿下跪向倪娜求婚。
这一幕,来得十分突然,也充满了戏剧化。人们震惊了几秒钟后,立即沸腾了,有人觉得那是炫富摆阔,可也有人觉得那就是童话中浪漫,吹着口哨高声叫好。
今天身为女主角倪娜很美,黑色长发飘飘然,穿着一身真丝白裙,脸上画着精致妆容,充分展露出东方女性娇柔。而杨森也一身西装,风度翩翩,远远看去,还真是相配一对儿。
第一次成为万众瞩目焦点,倪娜有些紧张,杨森给她戴上钻戒时候,手抖个不停。这一刻辉煌,有多少人可以达成?一想自己今后,再也不必看人脸色,为赚一小时几欧元而四处奔波,心底忐忑立即被兴奋和骄傲而取代。
她有外貌,有智慧,本就该是让人仰望公主,而不是埋没麦当劳油烟下灰姑娘。至于上位过程,抢了闺蜜男友,这行为虽然有些不齿……但这毕竟是思想开放国外,男未娶女未嫁,彼此都还有选择权,不是么?再说,不管过程如何,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她终成为了高高上有钱人。
想到这里,倪娜不禁扬高了下巴。对她而言,这一刻,底下目光是不屑,还是羡慕,都无所谓。总之,她目达成了,同时也用这种高调方式宣告世界,这个男人是她,谁也抢不走。
外人眼中,这本该是让人羡慕一对儿,却不知这对准人还没步入殿堂,却已貌合神离,各自想着自己盘算。
杨森本来还想将结婚事情拖一拖,可几天前,他收到林微微转发和弗里茨两人亲密照,突然觉得没必要再拖了。
他清楚自己不够爱倪娜,但还是按照她要求,向她求婚了。原因很简单,她有了自己孩子,这婚是迟早要结。至于用什么形式,是低调,还是铺张,他并不意。事实上,娘子是谁,他都不甚上心。
但他顺从了她要求,陪她演出这一场戏,事实上,他心里也抱着一丝小期待,一丝说不出口,有些卑鄙小期待。
将求婚戒指套上她手指,杨森站了起来,人群中随即爆发出热烈掌声。他目光飞地扫过人们,终降落某个人身上,脸上虽然是笑,可眼底却没半丝笑意。清冷目光,透出一丝失望。
他到底期待什么呢?期待加戏剧性有人上来闹场?他不禁暗忖,如果真那样,他会怎么反应?会不顾一切地丢下倪娜吗?
他想,他大概会,可是,没有人给他这个机会。
所以,倪娜就顺理成章成了他准娘。
求婚仪式结束后,作为庆贺,黑色夜幕中升起了绚烂烟火,一下子照亮了半边天。奢华,却又不真实。
美丽烟花,伴随着人们祝福声,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一场令人印象深刻求婚,是很多女孩子梦寐以求梦想。
就连李小贱也不由感叹道,“没想到杨森会那么浪漫。”
确实浪漫,只可惜台上主角是杨森和倪娜,所以,林微微无法认同,没有这份心情去欣赏和称赞。而小贱没受过伤害,也没和倪娜闹翻,她心境自然和微微不一样。
林微微没接嘴,心里郁闷,便一个人四周转了一圈。站大树底下独自想了一会儿心事,弗里茨来了。
“受刺激了?”
她抿着嘴唇,抬头对上那对绿眼珠。
“心里不舒服。”
“我以为他已经是过去式。”弗里茨道。
“不是为他伤心。”
“那是为什么?”
正要回答,这时,一个银色烟花窜上天空,他们头顶爆开,形成一朵漂亮礼花。
弗里茨接过她话,道,“你是羡慕她。”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陈述句。
那一秒,灿烂烟花也照亮了他脸,那双目光幽深而锐利,把她掩饰外壳剥了个干净。藏不住心事,索性不藏了,她叹了口气,认命,
“倪娜赢了,她成功地让我看到自己失败。以前,和杨森一起,他从未送过花给我,当众求婚、烟花什么是不敢想。我不会撒娇,不会动脑筋,只会耍小脾气,和他赌气。要不到手,就和他吵。其实,现静下心来想想,倪娜说得也对。确实他没必要包容我一辈子,他不欠我……”
见她说得落寞,弗里茨心里也不好受,不喜欢她脑中还想别男人,就是一秒感叹也不行。于是,不给她把话说完机会,他用吻堵住了她唇,让她话终结他气息中。
将她吻得气喘吁吁,弗里茨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嘴唇,把玩着她垂脸颊边发丝,道,“真正爱你人,是那个愿意为你改变自己,而不是逼着你为他改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