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善堂是朕小时候读书的宫阙,朕只要联想到圣祖陛下在世时与朕一同看书的情景,就不忍心明善堂原有的结构遭到改动。”
李信嗤笑,仍旧坚持道:“这些旧建筑已经到了维修的必要,身为皇太子,儿臣不能放任宫里的建筑危害到人的性命安全。况且,这是儿臣主动想要完成的第一件事情,儿臣希望能得到父皇您的支持。恳求父皇成全。”李信低头鞠躬。
李玄无话可说,只得摆摆手,令李信退下。
李信又弯了弯腰:“谢父皇成全。”这才退了出去。
刚从皇帝的议事厅出来,就看到惠正宫正站在不远处,直直盯着他。
李信敛眼行礼,惠正宫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了湖畔,惠正宫才傲慢地开口道:“听闻太子要维修明善堂,恕本宫不能答应。”
李信真正讽刺地笑了出声,“太后娘娘,明善堂属于太子毗宫,就算我要拆除也轮不到娘娘您来指手画脚吧。”
听到他如此不客气的回答,惠正宫只感到怒气直攻心,她仰起头,勉强压下怒气,缓缓道:“太子有所不知,当本宫仍是太子妃的时候,明善堂是圣祖皇帝赏赐给本宫作为礼物。它是属于本宫所辖。”
李信闻言冷笑:“娘娘所言差矣,明善堂是属于太子妃的,不是属于您个人所有,自我继任太子以后,明善堂就归我的妻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妃所有,您已经无权过问了。”
惠正宫此刻真的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说也奇怪,刚才父皇也出言阻止我维修明善堂的计划,真想不到,对于明善堂,父皇竟与娘娘你有相同的特殊情结,这可真巧啊,娘娘。”
“太子!”惠正宫气得发抖。
李信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实话跟你说,明善堂并非是旧到要重建的程度,可我就是要拆了它,因为我感到恶心,被它里面隐藏的炙热孽缘感到恶心!”
惠正宫不说话,眼睛怒挣,死死看着面前的这位小辈。
“若无法拆除的话,我的心就会一直难以平静,说不定会一时冲动,只好找律来分享一下,娘娘,你说呢?”
李信说完,便单手插在裤袋里,转身离开。
惠正宫还留在原地,久久盯着他离去的身影,直到对方消失于眼前,也丝毫没有动过半分。
隐藏在韩服里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她咬牙切齿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威胁我!终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
看到她神情愤恨,郭尚宫迟疑了一下,还是认为刚刚内人跑来告知的事情非同小可,需立即禀告,只能硬着头皮,来到惠正宫身后轻轻行了一个礼。
“娘娘……”
惠正宫没回头,“说。”
“回禀娘娘,大君殿下他……出了些状况。”
“什么?!”惠正宫猛地转身,面向郭尚宫略带紧张地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郭尚宫诚惶诚恐:“娘娘,听闻,大君殿下他爱慕皇后,如今此事已被各家新闻媒体宣扬得沸沸扬扬。”
惠正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知道自家的儿子是喜欢那个没教养的丫头片子申彩静,可如今为什么会是……“你说,是皇后娘娘?”简直一派胡言!
郭尚宫也觉得难以启齿,她畏惧地缩了缩头,“是的,娘娘。”
不知为何,她脑海里忽然浮现那一天早晨,自己的儿子李律抱着昏厥过去的皇后紧紧不放的画面,心里竟开始对这个荒唐的传闻半信半疑起来了。只要一想到李律他有可能真的会……惠正宫只感到一阵虚脱,向后踉跄了几步。
“摆驾议事厅!”
“遵命,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