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新闻部部长白秋河,惠正宫嘴角微微翘起,显然此刻心情十分愉悦。
太皇太后身边的老人徐尚宫也很高兴,她低头,说:“娘娘,真是太好了,不需要我们出手,太子他们就已经自掘坟墓了呢。”
惠正宫揭开杯盖,朝茶杯轻轻吹了吹,“有那个愚蠢的太子妃在,我们的太子殿下可是状况不断,三天两天就上报纸,国民质疑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呢,看来向宗亲会提请重新排列王子序列一事指日可待了。”
徐尚宫噙笑,倾腰伏在地上,朝惠正宫行礼:“小人提早恭喜太后娘娘得偿所愿。”
惠正宫不语,只望着白色的茶烟微笑。
周筱带着尚宫穿过重重的走廊,来到太皇太后的居所前,站在门口守着的两位内人立即朝她行礼,默默为她拉开纸门,看到宫内的几位大BOSS早已聚集在此处。
里面的人听到推门声,不约而同朝门口看来,发现是皇后来了。
坐在太皇太后身旁的慧明公主首先站起来,迎上去,挽住周筱的手臂,忧心问:“母亲,您身体抱恙,为何不卧床好好休息?”
周筱轻蹙眉:“听到太子妃有事,本宫如何能够安睡?”
李信也走了过来,但他不敢像姐姐那般与母后亲近,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等着。
慧明公主扶皇后在父皇身旁的椅子上安置好,才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坐好。
周筱望向李信,忧心冲冲:“太子, 本宫只听闻太子妃出事,具体到底发生何事?”
没等李信开口,门外的内人低声禀告:“娘娘,陛下,太子妃娘娘到了。”
门再一次被推开,这一次是太子妃进来了。她垂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紧咬下唇,两手紧张不安地攒着衣摆,拘谨地朝在座的众人弯腰行礼。
李信快步走上去,靠近她低头小声问她:“不是叫你好好呆在寝宫内吗?”
申彩静依旧攒着衣摆,望了望李信,有些倔强地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能置身事外。”
李信无奈地望向别处,叹了叹气,“随你。”
太皇太后一直望他们小两口,见他们停止说悄悄话,才出声说道:“妃宫,你过来这里坐,给哀家好好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申彩静朝她鞠躬:“是,娘娘。”
她慢慢上前,在太皇太后的另一侧坐下,仍旧抬不起头来。
太皇太后伸手拉住她的,忧心地问:“哀家今晨刚起,就听闻妃宫你昨晚遇险,被警察厅的部长护送回宫,这个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大家一致望向申彩静,等候她的解释。
申彩静张嘴:“……娘娘,臣妾……”
“都是孙子的错,”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由一直垂头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的申彩静身上转移到李信,“皇奶奶,昨天我与太子妃发生争执,我慌不择言,竟没意识此话会伤害到太子妃,令她伤心难过,太子妃心性年幼,不顾还是深夜的时刻便独自一人开车回清辉洞府院君处寻求父母安慰,没料到在路上遇到了宵小,险些遇到袭击,幸好被巡逻的警察所救。”
周筱早已在来之前听系统虐虐说了具体情况。事实是,原本因不放心应开车追随申彩静的义诚大君李律现被林墨这尊大神给冒名顶替了,所以原剧中的高-潮,即太子妃深夜私会年轻男子一事没有发生,反而是,难过不已的申彩静一个人深夜开车到汉江哭泣,被经过的一名醉汉性骚扰,推搡中,巡逻的警察救下了她,于是皇室今早再一次以丑闻的形式上了头条。
太皇太后望向身旁的申彩静:“妃宫,真如太子所说那般吗?”
申彩静将衣服都攥皱了,她垂着头,并没有出声回答。
皇帝望了望身旁的皇后,发现刚刚还着急不已的她现在竟然没有开口质问的打算,他忍了忍,见到太子妃还是一副沉默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出声:“太子妃,回答娘娘的问题。”
申彩静偷偷瞥了李信一眼,发现他没有看向她,终于,她支支吾吾回答:“是、是真的。”
太皇太后听到回答,温和地抚了抚她的手,安慰道:“那么,妃宫当时肯定是吓坏了,你没有受伤吧?”
见太皇太后有将此事揭过去的意图,申彩静暗暗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回禀娘娘,臣妾并未受伤。”
惠正宫刚才一直没有出声,可并不是说她会浪费这个可以打击太子夫妇的机会。她缓缓开口道:“太子也太不懂分寸了,对于妃宫深夜独自出宫此举竟没有出言阻止,就算再怎么吵闹,也该吩咐翊卫司暗中保护才是。”
听到李信因自己被太后责骂,申彩静缩了缩身子,表现得更加卑微了。
李信此刻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惠正宫,对于她这样明讽暗刺的举动,再也不能如往常般容忍下来。他斜了斜嘴角,讽刺道:“太后娘娘不也经常如此吗?”
“太子,你……”
“太子!不得无礼!”没等惠正宫发火,李玄就抢先斥责李信,他板着脸,语气十分严厉。
周筱没有看李玄,凉凉说道:“陛下,臣妾以为,太子只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