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以前朱烨绝对嗤笑一声而已,现有了墨斛,被人这么一说心里就有点踩到痛脚别扭感,冷冷一笑道:“女人也分很多种。”
“看来我这种不讨烨少喜欢咯?”aanda 柔柔一笑,上半身倾过来,凹凸有致曲线贴着朱烨胳膊,“可烨少恰恰是我喜欢类型呢,冷酷,禁欲……说起来,你不热吗?”
大厅里开着空调,比外面暖和许多,好些人都穿着泳装嬉闹,只有朱烨穿着件立领黑衬衫,看上去跟参加葬礼似,与周围气氛格格不入。
热!别人穿内裤他穿正装能不热吗?
问题是他只能穿黑色立领衬衫,不然昨晚墨斛种他脖子和锁骨上某些粉红色水果就都要露馅了!
朱烨心里把死狐狸骂了一千遍,遇上侵略性如此之强女孩,之前对她那一点点欣赏都烟消云散,刚要打发她走人,裤袋里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让他如此“冷酷禁欲”始作俑者适时发了一条短信来:端着那杯酒,别喝,带那个女人出去,找个没人角落,等我。
难道她就是……妖物?朱烨左臂还挨着aanda丰腴酥胸,看完短信不由得后背汗毛直竖,有一种立刻闪人冲动。
“烨少?”aanda完全没注意到他冷掉气场,端起他酒杯递过来。朱烨强忍着一脚踢飞她念头,勉强镇定下来接过了酒杯,松开领口纽扣,皱眉道:“这儿是有点热,换个地方聊好吗?”
“好啊。”aanda眼睛一亮,搀起他胳膊,“我们去天台好了,那边清净。”
所谓天台,其实就是顶层大厅之外凌空伸出去一个大露台,上面积了泥土,种着各色树木花卉,几株一人多高桂花正怒放,空气中氤氲着甜腻芬芳气味。铁艺围栏边摆着几张舒适藤椅,上面散放着一些靠垫,柔和灯光从地上打出来,看上去浪漫温馨。
不过朱烨心情可跟浪漫温馨什么没一毛钱关系,一想到挽着自己是一个肮脏妖物,脱掉华丽晚礼服,下面是以死婴和驱虫修炼出曼妙*,他就觉得自己宁愿这辈子都ed算了,抑或搞基都比这强。
“有点冷呢。”一阵风吹来,aanda柔软身躯又往他身上靠了靠,朱烨和她挨着半边身子都起了战栗,出了一脊背白毛汗,鼻端闻到她双峰之间甜腻香水味,几欲作呕。
“坐那边,能暖和点。”还好他装逼装惯了,心里再别扭,脸上还是淡定自若,将aanda让到藤椅上,自己坐她对面,点了根烟以防止她再靠过来。
“还是有点冷呢。”谁知aanda一点都不介意他抽烟,站起身绕过桌子,直接坐了他大腿上,染着黑色蔻丹手指轻轻夹住他嘴角烟卷,塞自己嘴里抽了一口,幽幽吐出一股青烟:“吻我。”
“……”朱烨单手扣着她纤腰,眼看她殷红嘴唇越来越近,近到都能看清楚她假睫毛根部胶水了,才听到一声轻微“噗——”
aanda柔软娇躯猛地一抽,双眼倏然睁大,朱烨握着她腰,感觉温热粘腻液体一滴滴掉自己手背上,心中不由一阵嫌恶,刚要推开她,就见她缓慢地长大了嘴,整张脸仿佛被火炙烤蜡像,额头、眼睑、鼻梁……整张脸皮都以肉眼可见速度变皱、垮塌,不一会就变成了一张苍老恐怖老脸。
“啊啊啊啊!”她发出一声低哑嘶吼,鹰爪似双手猛然捏住朱烨肩膀,使劲一推,力气之大几乎卸掉了他肩胛。朱烨猝不及防撞铁艺围栏上,差点一个后背翻下去,还好及时被一双有力大手抓住了,墨斛迅捷无伦地扑了过来,将他整个人从悬空露台边沿拉了回来。
“当啷”一声,aanda将一柄带着血丝餐刀丢地上,捂着胸口踉跄后退,凹陷双眼死死盯着墨斛,嘶哑道:“你是谁!你是谁!”
墨斛不答,左手将朱烨护身后,右手五指箕张,口中念念有词,笼起一团淡色雾气往她挥去。aanda惊叫闪避,还是被击中了右臂,焦枯皮肤立即升起一股黑烟,发出水滴落入沸油般“滋滋”声。
墨斛抓起朱烨酒杯,手腕一翻将酒水数洒桌上,右手虚按,手掌和桌面之间升起一片翻腾白雾,手指微动,一粒肉眼几不可见黑色小颗粒便被他从雾气中吸出,夹两指之间。
aanda眼中流露出惊惧神色,忽然一个飞扑,整个人便从围栏边跃了出去。
“不好!”朱烨大惊,以为她要自杀,生怕断了线索,立刻扑过去抓她裙摆,却被墨斛勾着腰部用力拽了回来:“死不了,跟我来。”
朱烨腰上一紧,整个人忽然腾空而起,落下时墨斛已然变成了巨大白狐,浑身氤氲着纯白雾气,双目暗夜中泛着冷冽凶悍光芒。
“抓紧!”墨斛低声说着,肩部一耸,后腿一蹬,便从aanda跳楼地方飞跃了出去。
失重感袭来,虽然经常被他背身上乱跑,朱烨还是忍不住一阵紧张——他从来不知道,墨斛速度能成这样!
白狐像一阵风一样掠过围栏,却并没有落地,巨大身躯半空中一个流畅伸展,便跃出了院墙,落了高高树冠上。午夜无人街道,两旁整齐地种着高*国梧桐,浓密树叶给他提供了天然掩体,墨斛巨大白爪轻巧地踩树枝上,像夜精灵一般奔腾树冠之间。
“她那!”朱烨目力极好,一出围墙就看到一个暗金色背影远处建筑物之间飘荡。墨斛低声应道:“是她,抱紧我,我们追上去。”
凌冽夜风耳边呼啸而过,朱烨趴底身体,双臂紧紧箍着墨斛脖子,整个人都埋他身上散发出丝丝白雾当中。墨斛速度越来越,离aanda越来越近,很,朱烨就能看清她干瘪背影了。
就这时,aanda身体忽然从中间断开,颈部以下像断了线风筝一样掉了下去,只余下头颅飘空中,一连串不知道是内脏还是什么东西就挂头颅下方,夜风中左右摇摆。
朱烨被这诡异一幕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她自杀了吗?”
“她还活着。”墨斛道,“起码她头还活着,我能感受到那种脏污秽败气味,她要做法了!”
“那是……圣玛丽安娜街!”朱烨突然发现前面景色十分眼熟,定睛一看登时大惊,“她要去我家!小葵花和安德鲁他们还家里!”
“果然。”墨斛胸腔深处发出一声冷笑:“哼,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