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这段话沉思了很久,心想自己当初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只考虑到卡洛斯先生是个非常优秀男人,而安娜又喜欢他,其他深东西却忽略了。爱德华是真正贵族子弟出身,也许比我们明白贵族们私底下事情。
半个月后,我们收拾了一马车行李,浩浩荡荡前往了伦敦。
初冬第一场雪不大,道路上雪很都融化了,不过广阔田野上却是雪白一片。树木被白雪妆点分外妖娆,道路旁枫树好像童话故事里雕塑,朝阳下辉煌耀眼,闪闪发亮。
安娜和女仆玛莎坐马车里,休斯驾车,我则是一路骑马。我马儿许久未曾出门,所以有些欢腾,不停地甩着尾巴,发出嘶鸣。安娜打开车窗,笑着望向外面美丽雪景。
“空气可真鲜啊。”她呵出一口气,感叹说。
“小姐,外面多冷啊,会把您脸上皮肤冻坏,关上吧。”玛莎搓着手说。
安娜笑嘻嘻拉上了车帘:“我们一动不动,会越来越冷,离到伦敦还有好一会儿呢。”
为了安娜进入社交,我入冬前多雇佣了一个女仆,让玛莎当安娜贴身女仆。女仆多寡也是衡量一位女性是否富有标准,许多女性婚后都喜欢充实自己女仆队伍,以彰显丈夫财力。而婚前小姐拥有女仆,则意表明小姐家是有专人伺候,从来不需要自己动手做任何事,这是绅士女儿体面。
马车跑了一上午后终于到达了伦敦,我伦敦北区租了一套小房子,两层楼高,有三间主卧室。房子有些旧,不过客厅和卧室都装了壁炉,二楼卧室朝阳,窗户很大,阳光照得房间里暖洋洋。房子是提前派人收拾整齐,只把随身携带衣物收拾好就行了。我伦敦还有一些应酬,所以跟安娜说了一声,就骑马出门了。
我来到一家高级会所前,守门门仆把我迎进去。
“迈克·彭斯先生他们楼上吗?”我把披风和帽子递给仆人问。
“是,先生,需要我给您领路吗?”
“不必了,我可以自己去找他们。”我迈开步子,大步走上铺着红地毯楼梯,途中遇见了两对互相挽着手臂男女,女性们都打扮非常艳丽,珠光宝翠,裙饰繁复,像是上流社会女人。这间会所经常有高级交际花出入,有地位绅士们喜欢来这里打牌、喝酒、消遣。
我曾经同学们如今也都功成名就,成了一位位绅士,聚会场所也从学校小客厅,改成了这种高级会所。我敲开房门后,一位年轻高大男子兴奋‘嘿’了一声,朝里面欢呼道:“瞧瞧谁来了!”然后用力拥抱了我一下。
我笑着走进房门,跟老朋友们一一拥抱。
爱德华早就来了,他正牌桌上跟人打牌,见我进来也只给了我一个眼神。我们约定来伦敦后要保持一定距离,不要表现太过亲密。
“我亲爱朋友,看到你平安归来,我真高兴。”迈克朝我挤了挤眼睛,其中带着欣慰神色。我和迈克大学神学院里当了三年同学,情谊格外深厚。去印度前,他还特意来给我送行,这些年我们也没有断了书信往来。
年轻人聚一起容易闹腾,我们十几个关系不错老同学伦敦会面,一个个都有说不完话,外面冰天雪地完全无法阻挡一颗颗火热心。
我扫视了房间一圈也没有看到约翰,于是小声问迈克:“约翰还没来吗?”
“约翰也伦敦吗?”迈克却惊奇问。
“当然,春天时候他伦敦结婚,然后北区租了房子,我还以为今天能遇到他呢。”我说。
“约翰近遇到了麻烦,可是他居然没跟你说吗?”一旁皮特突然插嘴道。
皮特也是当年欺负过约翰一员,不过后来却跟我们成为了朋友。我记得他大学时跟约翰都就读法学院,毕业后也一起成为律师。
我们追问眼神下,皮特耸耸肩说:“我得说,可怜约翰,他失业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失业?”我皱起了眉头。
“他得罪了一位有名律师。”皮特简单说:“他四处找他麻烦,约翰官司老是输,遇到一堆糟心事。”
闻言,我沉默了下来,想起马丁先生那双老练眼睛,也许是他背后做了些什么吧。
当天我们会所待到很晚,后整个屋子都被雪茄烟呛得乌烟瘴气,酒也喝光了好几瓶,有几个人甚至是醉醺醺被搀扶着离开。
我和爱德华会所前握手,他坐上马车,而我骑上马,好像非常普通朋友那样互相道别。今天会所里,我甚至没主动跟他说过一句话,也许是心虚什么,但愿我没有表现太刻意。
作者有话要说:我查资料很乱,有说社交季是春天,有说夏秋,也有说冬天,我后安排冬天了,因为我觉得冬季没有农忙嘛,大家都闲很,所以参加舞会咯。
今天内容有点虚,所以发两章。
其实真正欧洲历史上,这个时期一点也不美好,有很多奇奇怪怪法律和陋习,也没有电影里那么光鲜亮丽,我给本文美化了。
毕竟小说不是三次元嘛,假设我们都是活《傲慢与偏见》电影里人。另推荐bb连续剧《富贵浮云》,里面二姐那个丈夫帅ry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