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他站起来,信步往她走来。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见他越走越近,而她已经退到了墙壁上,退无可退了,只好举起防狼喷雾,喝道:“站住!别再靠过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阎凯如她所愿地停下了脚步,笑看着她,象征性地举了举双手像是投降般,但他神色却分明像只盯着猎物豹子。
她催促说:“夜深了,有什么话请长话短说,说完了就请回。”
他问:“你就这么巴不得马上赶我走?”
她反问:“难道你认为我会希望你今晚留下来吗?”
他答:“我确是这么希望。”
“很报歉阎先生,那真要让你失望了,如果不是因为阎先生对我有恩,我其实很想拿根扫把将阎先生扫地出门。”她眉眼弯弯,半真半假地说。
“呵呵,所以我很庆幸当时救了你,要不然你也不会对我如此客气。”他也半真半假地说,目光始终落她脸上。
顾惜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阎先生,我已经结婚了,你也是要结婚人了,我不希望和你惹出什么绯闻来。真,所以有话请直说好吗?”
“好。”他点头,开始进入正题,“今天我来找你,主要有三件事。第一,是跟你道歉,我不知道昨天宛如找过你麻烦。”
“没关系,我已经把她骂回去了,只要你以为别再弄些事情让她记恨到我头上就好。”
“第二,是关于你月前被绑架事情。许阳和小五虽然已经死无对证,但跟他们有关人并没有死绝。我知道易枫和你都还查探这件事,但有些事情是你们外人无论如何都很难查到。”
她闻言瞪大了眼,急切地问:“你查到什么关键线索了?”
对于她急切,他摇了摇眉,“我人已经联系上那个幕后主谋了。”
她问:“你怎么联系到?”
“那人又想故技重施将你绑走,委托正是我安插棋子。”
“所以,现要不要将我绑走,完全取决于你了?”
“不错。”
“那你现是来绑我,还是要提醒我让我赶紧跑路?”
“都不是。”他摇头,又说,“我是来和你商量怎么把那个人揪出来。”
她狐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喜欢你,所以想帮你。”
“我不信。纵横黑白两道阎爷,居然会为了一个不喜欢他女人费这种心思,真令人难以置信。”
阎凯两手一摊,闲适地说:“事实就是如此,不管你接受与否。”
“那我就先谢谢阎先生了,对于这件事,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某种时候,为了解决问题,顾惜惜并不介意接受别人帮助,哪怕这个人对她另有目。
“我建议是你配合被绑架,然后直接去到那个人面前,揭开他真面目,而我人,会随时保护你安全。到时候警察也会一块儿到,将他们抓个现场,让他们措手不及。”
“是吗?你怎么知道那个幕后黑手这次会出现,她完全可以像上次一样只是遥控,事成之后高枕无忧,事败之后也能买凶杀人,将罪证完全抹去。像她那么深谋远虑人,不可能会轻易出来,这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因为你也是这种人,不是吗?”
“你说得不错,所以必须有一件引诱他出现事情,我打算让我人跟他们联系时说你和易枫已经掌握了他们行踪,这样话,他为了保护自己,必定会将信将疑,让人把你带过去亲自盘问一番。到时就能直接端了他老巢,或者还能将对方一网打!”
“这个我要考虑一下。”顾惜惜寻思说。她觉得这里面疑点重重,毕竟对方手上掌握着她照片,若对方是想要她身败名裂,用那些照片就足够打击她了,如果对方是想要她命,那么绑架她就变得没有意义,直接找杀手把她干掉岂不是加干净利落?
“但那个人指定是今晚,他似乎知道易枫明天会回来,所以今晚是后通牒。”阎凯见她还深思,笃定地向她保证:“别怕,只要我人,你绝对不会没事。否则放一个暗处炸弹这里,你不知道随时会踩到它,不如冒点险一劳永逸,我相信你有这样勇气。”
“我不是怕,只是考虑一些事。”顾惜惜笑了,诚实坦然地说出自己顾虑,“我不知道阎先生知不知道,我当时夜总会糗态已经被那个人拍了照片捏手上,有了那些照片,那个人想要做什么不行,何必再绑架我呢?所以我现考虑是,你说话是真呢,还是假?如果是真,那个人绑架我目就很可疑了,如果不是真,那你目就令我匪夷所思了。”
阎凯会来这里和她说这一萝筐话,她就不担心他会这里对她不利,何况她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他怎么样人。
“你考虑得很周到!”阎凯称赞说,“说实话我确实不知那个人手上有你照片,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我说句句属实,如有虚假,天打五雷劈。”
他单手向天作发誓状。
“原来阎爷也信这个?”她故作惊讶,眼里却是戏谑。
他摇头说:“我只是让你别那么防备我。我只是喜欢你,想追求你而已,并不是你敌人。”
“可惜,我心目中,像阎先生这样追求者,比十个敌人都还来得可怕。”
“哦?哪里可怕?”
“阎先生明知我已经嫁人,我和我老公彼此很恩爱,结果还这么肆无忌惮表达你爱意,可见存心叵测,自然比那些居心不良人加可怕了,因为对居心不良人我还能直接和他拼了,而对于阎先生这样,我会不知道该直接捅他刀子呢,还是不捅呢?”
阎凯闻言,脸上笑意淡去,深深地看着她。
她也毫不示弱地回视她,脸上浮起浅浅笑意。
半晌,他忽又笑说:“好吧!既然你不信我,我也不勉强。不过,如果今晚不行动,对方就会知道我和你有关系,所以一会儿我人依然会过来,要不要跟我人走随你。”
她扬起秀眉追问:“你人不会真是来绑架我吧?”
他爽地回答:“当然是真,即使你不合作,我依然想要替你铲除这个隐患。”
“你不会找个人假冒我?”
“相信我,假冒人瞒不过那个人。”
“……”顾惜惜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她不想再这件事上纠缠,问:“那你来这里第三件事呢?说完赶紧走,我好去做准备迎接那些你派来绑架我人。”
“第三件事……”一直站着不动阎凯突然又向前踏了一个箭步,趁她不备将她压倒墙上。
“啊——你干什么!”顾惜惜毫无预警地被扑个正着,下意识地尖叫一声,等她反应过来喷出防狼喷雾时,阎凯已经近到身前,一手握住她拿着喷雾手,将她防狼喷雾给夺走甩地毯上。
他一手揽住她腰,身体紧紧压她身上,将她固定墙壁和他身胸膛之间动弹不得。他唇饥渴覆上她唇,甚至恶劣地咬了她唇一口,趁她痛呼之时舌头长驱直入,挑开她贝齿,肆意吮吸她口中芬芳。
顾惜惜气得浑身发抖,她已经把身心都给了易枫,任何其它男人靠近对她来说都是恶心无比事情。她狠狠地咬住他探进来舌头,直到口中尝到了铁锈味。
阎凯吃痛,然而即使舌上已经负伤,也舍不得放开她唇。他缩回舌头,唇齿却依然与她缠绵,甚至将自己口中血水涂她唇齿上,她身上上下其手,试图点燃彼此热情。
果然,如他所料,他热情很被点燃了,身体某个部位隔着衣服紧紧抵着她。面对其它女人时那种无力感全然不了,取而代之是浑身叫嚣着冲锋陷阵激情。他想要她,他现就想要她,哪怕她反抗,哪怕她会因此而恨他。像是压抑多时*终于找到了渲泻缺口,他迫不急待想要将她占为己有。
可顾惜惜却半点没有掀起波澜,她身体除了因为生气而颤抖外,还恶心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死命挣扎推拒,和他拉扯,甚至抬脚踹他命根子,结果都失败了,没办法之下,她用头部狠狠地撞向了他额头。
阎凯被撞得有点懵了。而她则趁着这个时候狠狠一手肘顶了他胸口一记,将他顶开一寸,然后弯下腰一溜烟儿闪到空旷之地,扑向那瓶掉落地毯上特制防狼喷雾。她功夫虽然不算差,但也不算特别好,对付周家敏那种人自然轻而易举,但对付阎凯这种真正高手,她自知没有工具辅助不行。
阎凯甩了甩脑袋,将突如其来晕眩甩开,见她正扑向防狼喷雾,也紧跟着扑了过去。仔细研究过她生平资料他,自然知道她手上各种药剂都是危险品,即使不是上次让阎胜痛不欲生药物,也会是其它能让人生不如死药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拿回喷雾!
眼看着喷雾瓶就要到手,结果却被阎凯给一脚踹出老远,一路滚到了床边去,顾惜惜扼腕不已,气愤之下一巴掌扇了过去,恰恰扇了某男脸上,发出一声脆响。然后,她连滚带爬地爬站了起来,奔到离自己近柜子上,打柜门,又抓出一只瓶子来,这会儿已经顾不了很多,想也不想就打开瓶子往阎凯身上洒去。
“咳咳……”阎凯被洒了个正着,双手抹去脸上药粉,“你给我洒了什么东西?”
顾惜惜低头看了瓶子一眼,皱眉,然后恍然。刚才洒时候没留意是什么东西,现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后,心里却一阵后悔,但她不敢表现出现心情,反而仰了仰下巴,“一些能让你感到生不如死东西。你好现去找你那个什么药剂天才手下解毒,不然出什么事我可不管。”
“现给我解药!”阎凯咬牙。他可以感觉到被药粉泼到地方开始发热,皮肤开始出现麻痒。
顾惜惜从柜子里又摸出了三只瓶子,三种颜色,面前晃了晃,威胁道:“不好意思,你要么走,要么我再洒点别,到时候两三种药剂混一起会弄出什么效果就不关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