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俐生了一晚上闷气,晚上十一点才拎着包回到家。
一进家门,就见江妈妈和小姨还有另外两位认识太太厅里凑了一桌麻将,正打得热火朝天。
江琳俐小姨坐位置正对着门口,一见她进来就打招呼:“小琳回来啦?”
“是啊,小姨。”她冲小姨笑着点了点头,又见江妈妈和另外两位太太也都转过头来,便也一一点头,完了对江妈妈说,“雪姨,芬姨,妈,我先上楼去了。”
“去吧!”江妈妈摆摆手,头又转回麻将桌上,“红中,玉芬,该你出牌了!”
“碰!北!”芬姨捡走江妈妈刚打出去红中,丢出一粒北方,笑呵呵对下家,也不是江琳俐小姨说,“美娜,听说你家小孩今天去相亲啦?”
江琳俐见他们又把注意力放到麻将桌上,便自顾自走向楼梯口,踩着高跟鞋慢慢往二楼走。
宋美娜朝桌上一边打出一粒南方,一边对芬姨说:“是啊,她爸直属上司给她介绍,听说小伙子条件不错,京城里来呢!下午去见,也不知道现结果怎么样,这盘打了我得回去,关心关心!”
宋美娜下家,被江琳俐唤作雪姨一听来了精神,“京城里来?叫什么名字啊?小伙子是干啥,家里哪个部门当差?”
她们这些官太太,对京城里来人地位很是敏感,只要谁说了某人是京城来,都要细细盘问一番,惟恐自己错过了什么小道消息。
宋美娜笑说:“也没什么啦,是易家老爷子孙子,市检察院工作,还是他们院里检察委员。”
江琳俐突然楼梯上驻足,静静听着楼下议论声。
芬姨追问:“哪个易老爷子?”
江妈妈瞪了她一眼说:“阿芬,你也真是,这圈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连京城易老爷子都不知道。”
芬姨说:“哎呀!美云姐这张嘴真是越发刻薄了,京城里那么多官,我们s市又不是紧挨着京城,我不知道也不为过吧?”
江妈妈冷笑说:“京城里别官你不认识情有可原,可咱这易老爷子,你要不认得就实说不过去了。他易家可是从s市走出去,说句不好听话,你可以不认识我江市长夫人,也不能不认识易老爷子,不能不认识易家!”
宋美娜说:“就是啊,芬姐,易家虽然现是京城发展了,可s市是易家百年根基发源地,这地位越高人,越是不会忘本。这不,我家宛如今天相,就是易家得老爷子欢心嫡系孙子易枫,小伙子已经来本市发展五年了,这老爷子要不重视这边,能让孙子过来吗?”
雪姨说:“你看你们姐妹俩,说了这么多也没把阿芬给说明白。简单说吧,咱们s市,明面上权倾一方大家族有方家,简家,陈家,徐家,而暗里掌控着s市军政商命脉便是易家、宇文家、莫家、安家。这明里暗里八大家族盘根错节,各自牵制,谁也不比谁简单,但是,人们却往往忽略了后面这几家。特别是易家,那就是一头打着瞌睡狮子,看着没什么,实际上危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