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诺斯之所以能从在家门口的坠落飞行器中捡回该亚,用他的话来说,纯属上辈子没福这辈子倒霉,捡回了这么一个只赔不赚的拖油瓶。
尽管如此,他还是把该亚拖回了家。
“食宿费另算,水费另算,衣物费另算,”
他蹲在床边,拿着笔在半死不活的该亚面前“刷刷”地写,“啊,你的药费也要自己报销。这么一算下来总计xxxx万银河币,今天我心情好给你打个折,就给我——嗯,xxxx万好了。”
半死不活的该亚:“........你怎么不去抢?”
迪诺斯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去死?”
这笔钱最后也没有纳入迪诺斯囊中,原因很简单,该亚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一个字,穷。
“你真的是那谁谁家的大少爷啊?怎么那么穷?”
迪诺斯在任劳任怨地给他包扎伤口时还止不住埋怨,“亏了亏了,你干脆以身相许吧。”
该亚:“........”
迪诺斯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一下他缠绵绷带乌七八糟的模样,最后“啧”了一声:“还是算了,就这姿色以身相许的话可不叫以身相许,叫恩将仇报。”
该亚:“.........”
他觉得有一天他一定会死在这里,不是因为身上的伤死的,是被这个人气死的。
不过他最后也没成功被气死,因为迪诺斯嫌弃归嫌弃,到最后也没把被通缉的该亚卖出去。尽管卖出去能赚一大笔钱,足以抵了他算的那笔报酬费。
当他在网络上看到电子通缉信是,也只是“啧”了一声,然后指给床上的该亚看:“你欠我的钱翻倍了。”
该亚平心静气地闭目养神,就当做没听见。
听见了也没钱还,不还就不还。
几个月后,大少爷伤养好了,可以下床蹦哒了。
他好了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洗了个清清爽爽的澡。这几个月因为伤口不能沾水的原因都是迪诺斯在旁边拿着据他说是“擦地的抹布”给他擦身体,在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擦地的抹布的情况下爱,干净的大少爷过得生不如死。
他在洗澡,迪诺斯就出门去采购食物。等迪诺斯提着购物袋回来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一个陌生又不陌生的男人时——
迪诺斯:“........帅哥你谁?”
该亚慢慢地扭过头,对他挑了挑眉:“你说呢?”
迪诺斯:“.........”
本来以为救回来的人是个穷鬼和丑男没想到转眼就变成了高.......帅,他觉得自己要冷静一下。
“就算你长得帅!欠我的钱也不能不还!”
“好啊,”
该亚起身,以高出迪诺斯半个头的优势将他困在自己和门之间,还邪魅狂娟地笑了那么一笑,“现在就还?”
迪诺斯紧张了:“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该亚挑起了他的下巴,两人的唇相距不过几寸,几乎都要贴在一起:“恩将仇报如何?”
迪诺斯:“........”
“卧槽!”
迪诺斯撞开房门,撒丫子跑了。
跑的比贼还快。
那一天该亚蹲在门口,笑得气都喘不上来。
同居的生活持续了一阵,战争再一次打响,该亚说要去参军,问迪诺斯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
大半夜地被吵醒,迪诺斯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抛下一句“好走不送”,然后就一头扎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睁眼,迪诺斯就被吓得喊了一声“卧槽”,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该亚坐在前方的驾驶座上回头看了他一眼,微笑:“醒了?”
迪诺斯懵逼了:“我这是在哪?!”
这什么鬼地方认都不认得!他要回家!
该亚道:“飞行器啊,就是我来你家时开的那辆。”因为太破烂了而被迪诺斯拖去修理,昨天刚刚拿回来。
迪诺斯有点崩溃:“我管你是什么飞行器!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我要回家!qaq”
该亚平静地道:“你的东西我都带出来了,你的家.......抱歉,现在可能没有了。”
迪诺斯:“为什么?!!”
“我父亲的政敌找上了我,他们派人来杀我,你也在目标之内。”
该亚调出自动驾驶模式,走到了迪诺斯面前,“如果我们昨天不走,今天就会死在那里。”
迪诺斯:“骗人!你昨天明明说的是参军!当我没听到吗?”
该亚皱眉:“我说的明明是让你快点逃,你听错了吧。”
迪诺斯:“.........”
迪诺斯哀嚎:“混蛋!骗子!王/八/蛋!”
“乖,”
该亚拍拍他的肩,心情大好,“我没有骗你,我的确要去参军,也的确要躲那群人。你也不可能再留在那里,你的资料已经被他们掌控了,留在那里的话,他们会在找不到我的时候拿你开刀的。”
迪诺斯继续哀嚎:“你忘恩负义!你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