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风眠恍了会神,定定地看着乔剑之好一会儿,方道:“哦,原来如此。”
乔剑之朝她笑着,笑容不冷不热,教人探寻不出其中味道。
“到你剑之哥哥旁边坐着吧。”雪慷目光深沉地看了乔剑之旁边的座位一眼,继而笑眯眯的,慈祥和蔼。
雪风眠迟疑地看了看萧珉那边,雪慷这番作为实在不妥,现在萧笙还在场,以及萧珉的那几个兄弟也等着看他的笑话。
雪慷现在这样拆了萧珉的台,萧笙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若是她真的坐到乔剑之身旁去,岂不是正好应了雪慷的目的?
到时萧笙若是就此挥袖而去,怕是萧家人也真的要怀恨在心了,再者于情于理,这样做是真的不合适。
换作平时,雪慷再怎么不待见萧珉,他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的,有些事情只适合一步一步来,可这一次,怎么这么迫不及待?
就因为来了个乔剑之?
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啊。
不行,不能按照雪慷说的做,不然会埋下祸根的。
她佯装笑容灿烂地往乔剑之旁边的座位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偷瞄萧珉的脸色。
他眸子里的阴冷望者心惊,但表面上仍旧云淡风轻,丝毫不在意的模样。
也对,要退亲也得两者坐下好好谈,雪慷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谁心里都不舒服,这件事关系到的是一个男人的尊严。
想着,加快步伐,两只小脚丫一下一下地踩着,待走到椅子面前,眼睛轻眯,不等她使小动作,椅子便已经先一步地裂开了。
随即,又裂开了一条大缝,发出噼啪的声音,直到最后,“砰”地一声,椅子直接碎在了地上……
雪风眠张着小嘴,眼睛悄悄地滴溜溜乱转,想找出某位元凶,可她发现到这个时候,谁的表情都是震惊……
影帝这么多。
气鼓鼓地看向雪慷,埋怨道:“爹爹,原来你昨晚说的要我出丑就是这样的啊,你太幼稚了,一点都不好玩,哼,不玩了不玩了……”
众人皆是震惊,这么一出好戏只是一个父女之间的玩笑?
扫兴……
雪慷明白过来雪风眠的意思,也不好现场发作或者直接甩脸色说要找出罪魁祸首。
只好顺着雪风眠的话头哈哈笑道:“让你平时没大没小,去,自己搬一张凳子来,不要叫下人。”
雪风眠依言,十分听话,慢慢地走到后屋的一个杂房,那里放着一大堆一大堆的凳子,她正打算拿一张干净的来。
手还没伸出去……
“砰砰砰,”
“咔咔咔。”
“轰轰轰。”
各种声音纷至踏来,震耳欲聋。
她表情麻木地欣赏完了一场凳子集体大爆炸,她可以肯定,这不是偶然,而是一场恶作剧。
至于谁那么无聊,用脚趾头想都能想的到。
不就是坐在别的男人旁边吗?
有必要为了他那点面子搞成这么,这么宏大的场面来破坏吗?
她对他的思维逻辑理解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