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暖央……”

安静的空间里，他突然出声。那声音有些慵懒，又带着睡意的朦胧，在夜里听起来性感得让人心惊。

暖央身子绷紧，手捏住了自己的衣角，半晌，才轻轻应了一句：“……嗯？”

应得小心且轻柔，不舍得打破这样的安详。

他们之间……

似乎，很少很少有这样的平静……

“头还痛不痛？”

她一愣，心又跳了下。其实，很痛。可是，现在枕在他手臂上，闻着有他的呼吸，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一切的痛都不那么尖锐。

“不痛了……”

付沉兮从鼻腔里‘嗯’出一声，突然侧了侧身，手臂一紧，将她更紧的拥住了，让她整个人靠在他胸膛上。

暖央只觉得连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身边，灼灼的热度，灼得她脸上、浑身都滚烫起来。

“付沉兮……”她也轻轻的叫他，因为被他抱得很紧，声音有些闷闷的。

这是第一次真正这样平静的叫他全名，而不是生疏的‘付总’二字。一切是这样自然而然，没有一点扭捏。

付沉兮也似乎并不生气，只是懒懒的从鼻腔里虚应了一声，没多说话。

看样子，他是快睡着了。

“你明天是不是就出院了？”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