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上马车,我转头伸出手,“来,我拉你上来。”坠儿的脸胀得通红,可是还是依我所言,抓着我的手跃上马车。上次她虽然利落地跟着我上了马车,可事后有宫女说她的左腿撞到了挡车板,淤青了一大块,只是忍着没说。
薛飙驾车依然很稳,不过他喝斥马的声音非常之大,我想装没听见都不行。丫的还不服气?我倔脾气上来了,今儿个我就非要你服气不可。我掀开车帘,笑嘻嘻地跟他扯起家常:“薛大哥到雍城(雍是秦的首都)有好多年了吧?”薛飙心里有气,可又不敢不回答我的问话,扬鞭抽了下奔驰的马,才懒洋洋地回答道:“是的,快十三年了。”
“呵呵,父王登基也快十三年了,十三年这是多么漫长的岁月啊。”薛飙“唔”了声没接话,我也不管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十三年前的老百姓还在忍受战乱的祸害,十三年后却拥有了自己的家园,拥有了安宁的日子,如果这时候都不能求个温饱,他们又怎能安心待在家园?这个国家又怎能安宁?”哇塞,我没去做律师真是可惜,我当初怎么就那么不长眼,非选了历史去学?后悔啊,后悔s了。
突然,薛飙力灌马缰,用力一勒,疾驰的马顿时怒扬前蹄,“咴咴”叫着停了下来。幸好车速不快,我一手又抓着马车板,否则我肯定一个倒栽葱,倒翻下马车。该死,想摔死我?我偏不摔下去,气s你拉倒。
坠儿一个重心不稳撞到马车前板上,她顾不得身上的伤痛,连滚带爬地挪到我身边,“公主,您没事吧?”她转头怒斥道:“薛飙,你好大的胆子!”人家就是存心的,骂他等于自找没趣,我摇摇头,“没事。”
这时薛飙已经跳下马车朗声道:“薛某是个粗人,不懂什么道理,公主有话尽管直说,何必这么拐弯抹角指责薛某?要是觉得薛某不足以担当这统领,尽可把薛某五花大绑,拿去刑部问罪。”坠儿气得柳眉倒竖,“你以为公主不敢?”她转头看我,“公主,如此鄙夫竟敢视您的性命如儿戏,断不能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