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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潭潭水深千尺,其上微波荡漾,带动了王晋的心绪,使得他那心中也起了涟漪。此时这云、戴二人也望见了王晋。戴倩倩十分激动,双手高举过头顶,不住的挥舞着,口中还大声喊道:“淫贼,我们来看你啦!想我们没有?”
王晋闻言,不禁有些尴尬。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喊自己这不雅的“外号”!他见四下无人,连忙迎了上去,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那云景泽也是高兴的很,三步并作两步跑向王晋,二人在中途相遇,来了个熊抱。还是王晋先开了口,道:“这山里凶险得很,你们怎可如此冒失前来,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这话未说完,便被云景泽打断,只听他道:“哎,话不能这么讲。想你了,便来看你呗,晋兄近来可都好?”
还未等王晋答话,一旁戴倩倩抢过话头,道:“看这样子,还能差到哪去,如今怕是已经筑基成功了吧。这人呐,混得好了,只怕是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了吧。”王晋知道她是开玩笑,哈哈一笑道:“哪能啊!”
“哪不能啊!说好的会来桃花谷探望我们的呢,怎么还得要我们来找你?只怕是日子过得舒坦了,忘了故友了吧!”戴倩倩话中略带酸意,讲得王晋好一阵尴尬。只见她举目望天,显出几分沧桑之意,又感慨道:“这一个人是忘了故友,另一个是整天追着人家姑娘不放。唉,这男人啊,真没一个好东西。”这王晋听到后半句却是来了兴趣,对云景泽道:“好啊,景泽。那姑娘是谁啊?我认识嘛?”但见云景泽闷在那里,半晌不说话,戴倩倩更是得意,不禁瞟了他一眼,道:“那人叫项梦莹,淫贼,你听过没有?”王晋略一思忖,道:“嗯……好像有些映像。”
这边王、戴二人说的起劲,那杵在一旁的云景泽却是越听越尴尬,不禁干咳一声,打断道:“晋兄,难道我们千里迢迢、跋山涉水的来此一趟,不会就让我们在这里干站着吧?”王晋闻言不禁又是好一阵尴尬,连忙道:“对、对,走!我请你们上我们这里的酒楼尝尝鲜!”
三人边走边聊,哪怕到了酒楼也顾不上吃饭。三人就像是三个十几年未见的老友,一时间有着聊不完的话题。他们天南海北,家长里短的聊着。当得知云、戴二人过了午时便要归去,王晋心中很是不舍,执意要送行。云、戴二人推脱再三,却是不行,只得让他相送。
这青龙潭、桃花谷之间要有一、二百里的路程,但他们都是已筑基的修士,脚程很快,加紧赶路的话,一、二个时辰也就能行完了。这两地之间隔了有四座山丘,王晋直送二人过了两座山丘,才被云、戴二人劝说返程,分别开来。
王晋一路向青龙潭行去,由于此时心中激荡,行的不快。自从他筑基成功之后,六感比未筑基前强上不少。这刚行出约莫有二三十里的路程,便听到不远处林间似有激斗。他从小就侠义心肠(就是好管闲事),也不多想,辨识了一下方位,便向那激战之声来源的地方寻去。
只见那林间正有一人与一群豺狼战到一起,斗得是难解难分。这群豺仔细数来共有七头,一齐围攻着那人。此人与王晋年纪相仿,从服饰上看,便知肯定同是外门的师兄弟,只是眼见着面生,却不知出自哪里。他身法奇特,手持一柄三尺长剑,虽被群豺围攻,但身形毫不慌乱。哪怕他身上多处受创,但脸色始终保持着沉着冷静,凭借着身法和林间的地形,与群豺缠斗。只是俗话说的好,恶虎也怕群狼,双拳难敌四手。这斗了数十个回合下来,此人已是气喘连连。再反观那群豺,这几头豺虽然身形偏瘦,但力量不弱。它们通体披有暗红色鬃毛,眼中绿光闪烁,一副凶神恶煞之模样。与那普通的豺不同,这几头豺骨骼健壮,锋利的爪牙宛如利刃。它们彼此间配合默契,似有章法,一眼便知是妖兽。
群豺在与这少年碰撞间也有损伤,但它们却是丝毫不惧,反而进攻的更加猛烈。在利爪锋牙与长剑的对攻之下,利爪是鲜血淋淋,但那长剑也是有多处破损。只怕再拼个数十回合,那长剑便要折断了。
这时,少年一个侧身,避开一头豺的一记爪击,但却闪到了林间一处较为空旷的地带,四周无巨木掩护,全是细小树干。那群豺哪能错过如此良机?只听得其中一头最为健壮的豺发出一声拉长,凄厉的,让人血脉翻腾的嗥叫。这一声嗥叫之后,它们似乎发起了总攻,从四面八方,一齐蜂拥而上。这少年人闻听嗥叫声,脑中一震,耳鸣不绝,一时大惊。但眼下避无可避,招架也定是不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晋从林间杀了出来。他人未至,声先到,大喝一声,道:“师兄莫要慌张,我来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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