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的防护挺强的,他们的墙上有红外对射报警器,如果不切断他家的电源,是无法进去的。”
香蕉脸说:“这趟我们能成功吗?”他有些怀疑,因为他跟易凡去看了一下方家的地形,确实很难,而且他们也从来没做过小偷。自从他们当兵复员后,五个战友在部队里关系特别好,所以打算一起合伙做生意,没想到这么背,欠了一屁股债,还被当地的黑道盯上。
在这个小小的吕圩县,却没有一个讲道理的地方。官府与当地黑势力勾结,百姓敢怒不敢言。想要除掉这一个坚实的社会毒瘤,需要英雄还有上级的领导人。
“老三,我们要相信易兄弟!”赵铁生一脸严肃,他一直有大哥的风范,弟兄们也都听他的。
香蕉脸点头,易凡又继续讲:“兄弟们,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钱,有了钱,我计划拿下当地的黑社会,到那时,城西镇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易凡说得很淡然,可是五个兄弟听得很兴奋。
易凡又继续:“方家的后墙那两根电线,是他们整个的供电电路,有三米高。我们搭个人梯,就能把电路钳断。注意戴上手套,把线头挂在另一根线上,防止电到自己人。我们一共六个人,两个藏在大门口,四个用飞抓从墙上翻过去。”
易凡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些工具:铁钳、飞抓、手套、呢绒绳、布……
眼镜男瞪大了眼睛,易兄弟这小包也真能装,装这么些东西,真是计划周密。
易凡又继续:“在门口的兄弟,只要看到哦,哦,批,出来的,出一个捆一个,用布塞住口,脱进院内。我们从墙上翻过去的四人,第一个上去的把这件破袄盖上去,因为上面全是玻璃渣,防止扎伤。进去之后,我们在院中抓人,抓一个捆一个,塞一个。有一个兄弟去门口把门口的两兄弟放进来,然后把门闩好。我们的动作一定要快,声音小,最后悄悄到二楼,把那个正在和三个女人缠绵的方董事长从被窝提出来。”
“三个女人?”眼镜男钱发发眼睛一瞪,镜架差点掉在地上。看他们表情,真想马上去方经明的房间间看看,这春光,真是大饱眼福。
研究完,络腮胡分配人手,六人一起商议,把计划设计的非常周密。然后六人都躺在地上,眯了一会眼。因为现在才九点多,到十二点,还要好久。此时的垂钓者早已回家,玉米地的蚊虫很多,好在易凡带了足够我驱蚊水,大家都能安心休息。
……
按照易凡事先的计划,他们很容易控制了方家,总体说起来,还算比较顺利。方经明真是一个大色鬼,瘦干瘪的身子赤条条,左拥右抱,中间还有一个在他的腿上睡着了。当一行六人进入他的房间时,他还地呼呼大睡。第三条腿已经捻了缩进他的身体里,锦缎床单上有一团乳白色的糊状物。
这么大的老头,一人还能战三个女的,让六人都叹为观止。三个赤裸的女人,年龄也都很年轻,都在二十左右。这么不堪入目的场面,易凡是很难在呆下去,一起动手,把床上的四个裸体捆了起来,堵住了嘴。
这些人还在梦里享受激情的快感,却被人生生地捆了起来,刚要惊恐地张嘴大喊,嘴里却多了一团厚厚的布,塞得结结实实。他们惊恐地摇头,易凡与几个兄弟则把方经明拖到一楼的沙发上,他们开始审问方经明。
“老东西,我们来向你借点钱花,拿出来吧。”络腮胡变着声音说,防止以后他认出来。
方经明看着几人全带着面罩,多年的江湖经验让他遇事沉着,想用大话吓吓他们,严肃地说: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绑了我,你们想走出吕圩县这块地面可没那么容易。快把我放开,年轻人不懂事,知错立改,才是好孩子。”
“呵呵,”易凡冷笑:“方经明,我们不是吓大的,绑你早就把你的底细查清楚了。我们不要你的命,就是缺钱花,钱拿够了,今天就放过你,不够,哼哼……”易凡怪笑。
青面郎马原排行老四,铁青着脸说:“不够就把你阉了,省得你再祸害女人。”
阉?这可不行,他这些年玩女人都玩上瘾了,一天没女人,他都吃不香,睡不着。方经明可不是省油灯,因为他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遇到什么事,都要努力争取到最好的结局。硬来肯定是不行的,钱呗,有的是钱,人安全才能赚更多的钱。方经明虽然心里惧怕,但面上却不能显出,那样就会很被动。面无表情地说:
“你们要多少钱?给了钱你们能保证我的全安吗?”
“老家伙,我们只要钱,给了钱,马上走人。”赵铁生回答。
方经明眼睛微微转了一下,很快回答:“没有现金,我写张支票给你们可以吗?”
支票?妈的这老东西又耍什么鬼主义。易凡对着他的脸狠狠抽了一下,恶狠狠地说:
“你想趁着我们取钱的机会让警察抓我们吗?快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否则我们可是要动手了。”
易凡说完一刀扎在了他的大腿上,好在只是吓唬他,扎得很浅,不过这一下,也能让老头疼一会的。
方经明见到了血,这下真得怕了。易凡看他的手不停地颤抖,虽然他极力控制,可还是控制不住,抓东西都费劲。方经明老实地带着他们去开自己的保险柜,现金还挺多,大红鱼足足有二三十打。
“支票写几张!”赵铁生瞪着眼说。
老头这时真听话,叫干什么就做什么。在支票上写了50万元。“啪!”挨了老五重重一耳光。
“妈得,你就不会再添两个0吗!”
吓得方经明一阵哆嗦,大喊:“兄弟们,我哪有那么多的钱?我就是写了你们也提不出来啊。”
“啪!妈的,一个0能添吧!”
方经明无奈地添了一个0。其实两个0他的银行账户里也有,只不过那是他这么多年大部分的积蓄,挨了一记打保存下来,也倒是划算。
挖完方经明,又把他捆住,兄弟几个楼上楼下又搜了个遍,找到了不少女人的玉石首饰。三楼的古董字画,他们也捡方便拿的拿了一部份。最后络腮胡赵铁生总感觉少了一个人,一点数,老二钱发发一直没看到。
他们楼上楼下又开始找人,因为夜晚很静,外边又有巡逻的警车,不能喊。这着实让他们找了十多分钟,都快急死了。易凡看了一下手机,此时已经凌晨两点多。最后,终于在方经明的卧室里把钱发发找到。他光着屁股在床上玩弄那三个被捆起来的女人,当被人找到时,他已经累得在床上睡着了。
络腮胡气得上前就对钱发发几个响亮的巴掌,这么龌龊的兄弟,当初真是瞎了眼。
“啊!啊!”钱发发一阵惊叫,知道自己犯错,对着络腮胡求饶。
“你小子想女人,以后赚了钱我们给你娶个媳妇,你看你这德行,还想当皇上,学那个老不死的?”赵铁生气得不知说什么好,几个兄弟一起劝,此地也不是久留之所,六人一起下楼。
几个人去了方家的厨房,靠,这里好东西还真多。 鲍鱼、黄鱼、鱼翅等等,六个人简单用煤气热了一下,草草地吃了一小顿,打包带回去给易父易母吃。
他们把找来值钱的东西全装在方家的依维柯上,装了满满的一车慢慢地开出方家的大门。方家所有的人都被捆了起来,易凡发现方格不在家,管他呢,现在有钱,一切事情都好做。他们关好了方家的大门,走向宽敞的大路。
忽而一辆警车擦身而过,吓得六人都是一个激灵,好在它直接开走了,并没有注意他们的车辆。晚上的巡逻车,只会查那些走夜行路的人,多亏方家的依维柯,让他们顺利把车辆开得很远。可是用了方家的车,明天白天他们一报警,这辆车就太危险了,现在必需找一辆车将货换下来。
现在在哪有车能换呢?可愁坏了六个人。他们去林中先将易父易母接出来,开着车直奔县城外。他们不敢走大道和高速,只捡能避开警察的地方快速行驶。
很快黎明过去,黑色的天空出现灰亮的光芒,没有几分钟, 天已大亮。依维柯开到一个镇上,由于他们也不常开车,谁也不知道这是到了哪里。路边有很多的商铺,因为太早,还没有人营业。只有两三家包子铺门口,围着几个人。
一个厢式小贷车上面贴着一张纸,用毛笔写的黑字:吉车转让!下面便是一串手机号码。易凡一瞧,一下喊住正在开车的香蕉脸。
“停下!”
香蕉脸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对着易凡说:“什么事,老板?”
“我们把这辆车买下。”
依维柯开到前方的不远处,赵铁生拨打那卖主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在卖主一肚子的抱怨声中,结束了这次谈话。那家伙要吃完饭再过来,谁有那闲工夫等他,赵铁生说就要现在买。他那是9年的车,要5万块钱。大伙觉得,就这车,5万也特贵。
没人愿意和他费话,赵铁生说就四万,否则就不买,最后那家伙吓得满口答应。因为他这车在这卖了有两个月了,每天不但要和询价的磨嘴皮,还得担心这车的年限一天天的减少。到那时,可就得去卖废铁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车,那人说过会去车管所办理过户手续,真是太罗嗦!赵铁生说今天有事,一个星期内一定去跟他过户,好歹打发了那家伙。过户?谁有工夫理他。他们找了一个偏僻的小路,发现四周无人,将货物转移。对着封闭的车箱,撬了两个通风的小洞。驾驶室坐着络腮胡和装扮后的易凡,其余人坐在车箱里,扔下了依维柯,去加油站加满油,找了几家大的银行,终于把这500万顺利提出来,开车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易凡想着《环珠格格》里的逃亡情节,感觉自己也有一种天大地大,没有自己容身之所的感觉。
车子一直开,都不知道走到哪里了,一直开到中午十一点多。大伙都饿了,香蕉脸提议去饭店吃点东西再走。
易凡摇头否定:“我们现在是逃亡,说不定警察在四处通缉我们,别给自己找麻烦了。打包回来,找个没人的地方吃。”
“好办法!”
一致同意。有了钱,他们净捡了些好吃的买,每个人肚子都吃得饱饱的。把车厢里装满了生活用品,特别是矿泉水备了好多。车子开到了一个无人的河边,这里虽然有水泥路,半天都没一辆车经过。
所有人都下了车,透透气。在车子里憋了那么久,谁能受得了。络腮胡赵铁生问易凡:
“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老二眼镜男钱发发说:“不如我们把钱分了,各自找地方生活,这些钱够我们每人花一辈子的。”
“闭嘴!女人还没玩够吗?”老五邱兵说话了,他一直很少说话,这次行动,没有哪件东西是这个钱发发带出来的,对他很不满。
“老五,你就别埋怨你二哥我了。你看我这么大岁数,还没碰过女人,真的……真的有点太饥饿了。”
“噢,那你现在爽了,一次就上了三个,也不顾级兄弟的大事了?”老四青面郎马原也有些生气,跟着挖苦道。
“你,你们……”
“行了,都别说了。”赵铁生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斗嘴。
“我们现在都是过渡时间,等有了根据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易凡说。
“根据地?”众人皆是一愣,难到还要起义不成?
易凡看着大伙的表情,也没有解释。易凡继续道:“想整倒季家与方家,必需要通过政府的力量。季家在吕圩县一手遮天,新来的县委书记都被他玩得团团转,最后弄得呼之不灵调之不动,成为名副其实的傀儡。如果我们从这入手,应该很好。”
赵铁生说:“可是,季家有黑社会撑腰,如果书记要和他对着干,说不定就会死在吕圩县。”
他们都点头赞同。
易凡又说:“我们也要组建一股势力,枪杆子下才能出政权。”
“我们也要成为黑社会?”香蕉脸木石有些犹豫。在他的印象里,黑社会的人都活不长。偶尔抢一次钱,就算被警察抓住,只要事情不严重,也就判个五六年。参与黑社会,不在里面打架死,也会被警察抓住,说不定就枪毙,家里的乡亲们也会看扁他。
“放心吧,我会带着你们走向正途的。”易凡安慰木石,也安慰大家,更安慰他们父母。易凡是什么人?谁也不知道,包括他的父母,也包括他自己。
易凡看向河里粼粼的金光,一团紫云又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时,那团紫云仿佛是对他微笑,为他鼓励。众人看着易凡正说话,突然对着河心出神地傻笑,皆是一惊。众人对着河心一看,什么也没有,只是河面变成了黑色。大群的游鱼游在水层的表面,改变河水的颜色。
它们纷纷跳道河边的沙地上,不断地挺着苍白的鱼,当众人全走过看时,那些鱼儿全跳在了易凡的脚前。易凡对着河心的紫去摆摆手,紫云消失。当然,这紫云只有易凡看得见。
“啊,好啊,可以有好多的鱼吃了。”老二钱发发打破了大家的思绪。
“这鱼不能吃的,兄弟们,快帮他们放进河里。”易凡捧起鱼对着大伙说。大伙虽然不理解为何把这些活生生的鱼放进河里,但是知道易凡的话是绝对正确的。没有他,他们哪有这么的钱可以用,说不定早被吕圩县那些黑社会打成残废,死都没地方下葬。
易家的名字早就在通缉之裂,旅馆是无法住了,他们又找打荒野丛林栖身。去了一趟街市,备了足足的生活物资,连煤气灶头都买了,好似要一直在野外安家了。
他们在这暂住,并不时换地方。易凡带着络腮胡、钱发发、木石四人打了车,悄悄地回吕圩县。临走钱,易凡对着青面郎马原和小白脸邱兵说:
“我的父母这两天交给你们照顾了,住一天换一个地方,等我们在吕圩成功时,接你们回去。”
“是!”两人一口同声,这时他们感觉易凡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他们在部队时的首长。
人有一种魔力,一只让他人被感染的魔力。一个人老是成为一个团体的主心骨,而且每次的决定都是正确的,带来整体的巨大利益时,这个人在这个团队中自然成了头目,领导。
……
2014的某一天,四个经过易容的男子出现在吕圩县的不夜之城。不夜之城是本县最豪华的休闲娱乐场所,场地有一个中学学校那么大,座落在县城的繁华路段。里面集中了各方面的娱乐方式,应有尽有。
不夜之城有一个大院,是一个三边框型的楼房建筑,有私家车的顾客可以停在右侧的停车场。正面和左面是娱乐场,每种方式的娱乐都有自己的正门,中间还有相通的走道。正门的是迪厅,往右走是台球室,台球最右边是茶社。当你不喜欢这些娱乐时,可以选择有情调的舞厅,内部装修豪华,很有西欧的淡棕色的古典雅致味道。蹦累了,跳累了,左侧的洗浴中心洗洗桑拿。
花个三十块钱,还能让美女技师敲个背,很舒服的。不想敲背还有足疗的地方,反正能让人享受个够,前提条件是只要你有钱。迪厅的右侧是KTV,在那里能让人放出自己最原始的野兽声音,尽情、豪爽。酒店、风味小吃、网吧、宾馆全在左侧,每天晚上,别的地方冷冷清清,唯独这里,人山人海。
当然了,走过迪厅,最深层的是他们真正的夜总会,最主要的是赌场。这里有严密的保安把守,没有会员卡是进不去的。赌场不是它唯一的非法经营场所,还有粉嫩佳人和天外飞仙。这两个是什么呢?一个是美女卖肉,另一个则是吸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