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这个地方,你还嘴硬,是不是?”李所长的声音明显地带着恐吓。
“我是嘴硬,癞皮砍人不是罚五千了事。我砍人顶多也就是五千。”陈杰看着他们,轻蔑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扎钱,朝李所长他们晃了晃,走过去丢在他们的面前说道:“这里是六千元钱,余下的不用找了,我请你们喝茶。”那神情,不知道有多轻蔑。
“你这昌藐视警察!”李所长气愤之极。
“我怎么藐视警察?”陈杰盯着李所长道:“你这么说话,我可是要告你诽谤。你知不知道?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浙江省的良好市民,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按照你们城南派出所的规章制度去办的。一步都不敢跨越。你说砍人不满八针不判型,我划伤他的尺寸最多只能缝五针。你说不满八针的罚五千了事,我现在心甘情愿地出六千,你说,我哪一点不是按照你们的规章制度办事的,我哪里又有半点藐视你们警察的意思。”
李所长看见陈杰说话的神态就来气,陈杰这架势摆明了是要和他较劲来着,他奋然起身,说道:“你这个样子,不是缝八针五针的问题了,你这是藐视我们人民警察!”李所长回转身,对做笔录的那个警察说道:“小王,他这个态度,把他关进拘留所,关他一个十天半个月才说。”
“是。‘小王站起来整理记录说道。
李所长走出笔录办公室,心里隐隐地有点不安起来,这小子口气狂妄,好像大有来头。别搞得不好,惹出一身的麻烦。还是小心为好。想到这里,李所长来到档案室,想调出陈杰的资料来看一看,可座到电脑前,他才明白过来,陈杰姓什么叫什么,他都还不知道,他又怎么去查。娘的!他在心里狠狠地骂道,以你的什么狗屁身份,敢跟你老子人民警察来对抗!他用力关了电脑,打算索性不管以后的事,现在先做了老子先,以后真要是做孙子,那是以后的事,但他一走出档案室,想想,还是不怎么对劲。他到这所里六七年了,从来没见这小子为了什么事进出过派出所的,要是平常一个单纯的小子,进了这派出所里,不吓得语无伦次那才是怪事。可是这小子,的那个样子,全没有半点将他们放在眼里的意思。李所长正想着,癞皮这时走了过来,陪着一个笑脸对李所长道:“所长,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还想走?”
“嘿嘿……”癞皮陪着笑脸:“今天我是受害者,吖。”
“你是受害者?你那妈的哪天是受害者?我所里接到的打架斗殴事件,十件最低有九件离得了你!你是受害者,牛魔王都变好了!”李所长心里有气,全撒在了癞皮的身上,癞皮也识趣,见李所长这个样子,便小心翼翼地找了一个角落里的凳子,座在那儿不再说话了。
南京火车站,袁煌一跳下火车,便看见了站在站台上来接他的普车一枝花,普车一枝花站在站台上,下午的风将她的长发轻轻地吹起,那张冰冷高傲的面容依旧,只是看上去比平时多了一些清瘦和倦怠。袁煌对这张面容真的是再熟悉不过了,多少次他一个躲在角落,如醉如痴地看着她,希望-这张面容能和他自己的面容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上,不管是结婚照上还是在传家福上,他都会心满意足。他幻想着有一天能捧着这一张面容,疯狂地亲吻,亲吻之后,两人能甜甜蜜蜜地互相对视,然后能幸福地相依相偎,那就是他的整个完美的人生了。
“雨洁!”他冲普车一枝花快乐地喊道,普车一枝花这时也看见了他,朝他轻轻地一笑,走了过来,袁煌的心情从来就没有这么激动过,半个多月没有看见普车一枝花,真的有一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何况这一次又是应普车一枝花的邀请而来,还没有下车,普车一枝花还亲自来接他,他什么时候在普车一枝花面前有个这样的待遇,想到这里,他三步并作两步,一路小跑着来到普车一枝花的面前,说道:“雨洁,你瘦了。”
“水土不和,换个环境,换个地方,不太适应。”普车一枝花轻描淡写地说道,可在他的心里,却愁肠百结,陈杰,都是你不好,半个多月,你都不来一个电话,恨完了陈杰,不觉又对杨紫研咬牙切齿起来,要不是你,我能跑到这南京来吗?我能和陈杰这山长水远地隔着,让你和陈杰在那里恩恩爱爱,打情骂俏的吗?人道是相思刻骨,普车一枝花却是相思与仇恨并存,你说普车一枝花能不消瘦吗?
“不开心的时候,打电话和我们聊聊天吗?”袁煌真诚地说道,在心爱的女孩面前,他一下子觉得手脚无措起来。
“谢谢你的关心,感谢你每天给我的问候。”普车一枝花笑笑,继续说道:“座了一天的火车,还没有吃吗,走,找一个地方,给你接风,好不好?”
“好的。”想到能和自己心爱的女孩温馨地共进晚餐,袁煌的心里激动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