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间偷偷看了凤仟凰一眼，倒是生得俊美非凡，只是眉间若有似无的一点戾气，让他不怒而威，跟之前的感觉竟然也差不多。还有，那双眸子，同柱子上的黑龙何其相似。

月小曦在内心吐吐舌头，因为她记起这具身体，在新婚揭开盖头的时候，因为皇帝凤冽的眼神当场吓哭的窘态。

那不是我，那不是我，月小曦默默催眠中。

凤仟凰此时也看清了月小曦的样子，这还是那个将瘦小的身影所在阴影中悲伤哭泣的黄毛丫头吗？只一年，五官就已经张开了，虽然还有些婴儿肥，但是，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微微上挑带着无尽妩媚的凤目。小脸上也不再是泪痕阑干，而是带着自信优雅的笑容。

凤仟凰深邃的眸子微微眯缝了起来，不动声色地弯起了唇角，到底哪个才是她的真面貌呢？是那个害怕懦弱的小丫头，还是现在神采奕奕的中宫皇后？或者——小时候曾经看到过的那只狐狸精？

他不信，一年能让人改变这么多，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没关系，他可以慢慢地剥开她的伪装，这样，不是更令人期待吗？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月小曦的身上。因为，后座上还坐着那只孔雀呢——额，不，是萧贵妃……

月小曦一边在心底鄙视，一边十分优雅地但是执着地盯着萧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