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楠夕看了萧玄一会,要抽出手,萧玄却压紧。她便笑了笑,张口道:“夫君以为呢?”
萧玄一怔,随后觉得自己刚刚问的那句话显得无比多余。
良久,他才又问一句:“忘了吗?”
有点像是给她,也给自己一个理由的意思,然而当看到叶楠夕真的点头时,他还是有一瞬的失神。
叶楠夕缓缓抽出手,若无其事地道:“时候不早了,夫君回去歇息吧。”萧玄收回手,看子她好一会,因侧过脸的关系,使得他那双眼睛看起来比往日更加幽暗。叶楠夕挑了挑眉,倾身过去,一手支着下颌,歪着脸看着他道:“还是夫君不舍得走了?”她这么一笑,弯弯的眼睛在烛火的映照下,似盛着一泓春水,有种说不出的娇俏动人。
萧玄沉默一会,随后仿若想通了般,自嘲地一笑,就抬手在她光滑中巧的下巴上轻轻捏了一捏,哑声道:“你打算让我留下吗?”
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栏的动作,说出这样的话,叶楠夕不禁一怔。
这天底下,怕是只有他,想跟自己的妻子亲热却必须获得允许才行。
叶楠夕没有回话,然而她眼里的神情却已给了他〖答〗案,萧玄无奈一叹,拇指在她鲜润的红唇上轻轻擦了一下,柔嫩的触感让他恋恋不舍。
只是看到她微蹙了一下眉头后,他只得放开手,站起身道:“你好好休息。”他说完就转身出奔了。
叶楠夕抬手碰了碰自己微微有些发痒的唇刚刚他那个动作,带着几分挑逗的意思在里头。这男人,似乎也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冷峻不解风情只是这么渴望的情况下,竟还能起身离开。真不知是说他有风度,还是该赞他自制力不错。
手指在唇上轻轻擦了擦,刚刚,她若有一丝暗示的话,他今晚必定是留下来了。
只是,开窍得有些迟了呢。
萧玄回了前院的房间后便让人给他备洗澡水,而当他脱下外衣时,放在怀里的那封信掉了出来。他一怔,回过神,便弯腰将那封信捡起,打开。
她的字迹他是认得的,娟秀里透着几分洒脱很是好看。
会合何时谐,会合何时晋……
心里默念着这诗词的最后一句,看着她最后几笔明显比前面多了几分沉重和凝滞,于是那个谐字的笔划看起来即少了几分洒脱。
萧玄如睢塑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看着放在桌上的那张已带了折边的纸。心里无数次地想着她写下这几句诗词时的情形,和心情,直到末年进来跟他说洗澡水已备好时,他才缓过神,然后将那张纸重新折好,放入一个锦盒内。
年底了侯府上下都开始忙了起来,对于这等有爵位的世家大族来说,每一率的年末都是极其重要。平日里的人情往来或许可以减免些但是像年节这样的时候,却丝毫马虎不得。而除去亲戚好友官场同僚外,还有一项更需注意,就是往京城那边送去的礼,特别是往宫内送的礼。
而因hua蕊夫人是长公主的关系,这些年宫里的打点自然都是由她来拿捏,余下的,就由萧慕氏去安排。因此,这段时间,hua蕊夫人倒真是忙得没多余的精力放在叶楠夕这边。“情书”一事,因人证物证具都摆出来了,hua蕊夫人明面上也不好拿捏叶楠夕什么。再又因寿宁侯忽然插手,以及萧玄一直以来的态度,暗地里,hua蕊夫人也沉住了气,没有多做为难。
至于紫草的事,她似也不怎么着急,或者这样的小角色还无法让她分出宝贵的精力去处理,只是交待了康嬷嬷几句。康嬷嬷自然会意,紫草既已背叛,那么叶楠夕多多少少是已知道了些事。只是叶楠夕因叶家的关系,还有萧时远的要求和萧玄的态度,hua蕊夫人暂时还能忍着。
但紫草的存在,对hua蕊夫人来说就是个讽刺,是不可能留下的,就看什么时候方便了。
侯府的人情往来,送礼拜访等事,自然是轮不到叶楠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