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陈和强虽然凶名在外,但毕竟以前都是老街坊,他平时再如何好色为非作歹,总得多少顾忌些颜面。
只是今天似乎不同于以往,这些混混们,尤其是陈和强在酒精的刺激下,以及日久天长积累下对王萱的那种蠢蠢欲动心思,早就按捺不住了。再加上之前董正东那副窝囊的怂包模样,让这些混混们认为董正东连个屁都不敢放,不用他们使眼色,就乖乖给他们腾开地方让他们随意调戏他媳妇。
光头陈和强给几名手下使了个眼色。
几人立刻会意,但却有些犹豫,毕竟这可是大白天的,老大万一真要做什么事……在陈和强皱眉目露怒色之后,混混们才各自嘻嘻坏笑着,一个往里面走堵在了后门口,两个人到外面挡住了小卖店的门。
小卖店内,就只剩下了长毛和陈和强、王萱三人。
王萱察觉到了异样,她抬头扫视了一下店内,谨慎和畏惧的目光看向陈和强和长毛,唯唯诺诺地说道:“你们,你们要是不,不买东西,就,就请离开吧……”
陈和强趴在柜台上的身子又往前探了探,伸手勾住了王萱光滑的下巴,阴笑道:“小嫂子,我当然要买东西!”
王萱抬手把陈和强的手打开,面露些许怒意。
陈和强站直了身子,目露凶光,转身走到了柜台里面,一副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居高临下瞅着王萱,然后慢慢弯腰俯身,嘴唇都几乎要贴到王萱侧头躲避的娇媚脸颊上了,他阴阴地笑道:“我想买啥,你这店里没有了,该咋办?”
“你……你先让开。”
“让开?”陈和强嘴里喷着浓浓的酒气,道:“小嫂子,你应该知道我光头,在咱葫芦口镇,在这农贸市场附近,我不想让谁家的店开下去,谁就他妈甭想多开一天!咱都是一个镇子的人,这两年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从没找过你们家店铺的麻烦,这份人情,你总不能不认账吧?”
王萱低头,整个人都蜷缩到了柜台里侧的货柜和墙角处,她低声哀求道:“和强兄弟,你,你别这样,让人看见不好。”
“怕让人看见?嘿嘿,那一会儿你去我办公室一趟吧。”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这样。”
陈和强不耐烦地说道:“你这店还想不想再开下去了?妈-的,我这人可没啥耐性,非得逼着我每天教训董正东一顿?”
“你……”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可小嫂子你长得太让哥哥我眼馋嘴馋哪儿都馋了。”陈和强说着话,伸出双手就去抱王萱,结果被王萱挣扎着推搡了两下没能得逞,就恶狠狠地使劲在王萱鼓鼓囊囊的胸脯上揉捏了两把,然后骂道:“呸,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行不行?”
之前仿若一只受惊小鹿般的王萱忽然静了下来,她轻轻地抬起头,没有丝毫受到侮辱后的恼羞成怒或者羞怯不已的悲伤,只是静静地看着陈和强。
她知道,陈和强那些威胁的话,不是在吹牛,而是真能做到。
陈和强的父亲是葫芦口镇的镇长,舅舅是派出所所长,在葫芦口镇,陈和强的家人真能一手遮天。若非如此,他也无法成为葫芦口镇农贸市场的治安大队队长,在这个堪称丹凤市菜篮子的农贸市场里,说一不二,谁敢和他叫板?
这几年,陈和强干得坏事数不胜数,谁又能把他怎么样?
“小嫂子。”陈和强的语气缓和下来,强露出些许温柔之意,道:“这两年我对你可是白天想夜里念,都着魔了,是真喜欢你啊!你想想看,凭我光头在咱们镇上的身份地位,想玩弄谁那还不是随便吗?多少女人都上杆子倒贴,我都没那个兴趣。可我这些年对你咋样?够客气够礼貌了吧?甚至我这帮兄弟们,都没来找过你们家店铺的麻烦,为啥?还不是因为我真心喜欢你嘛……”
王萱仍旧静静地看着光头。
这么些年了,因为自己男人太怂包,在葫芦口镇上多少人对她垂涎,时而说些调戏的荤话,甚至偶尔还小小地动下手脚,她都默默地忍受了,因为她有家室,有孩子,而且公婆家、娘家也都是老实厚道的小门小户,不可能给她撑腰,也怕惹上麻烦,她又是一个女人,一个起码表面上弱不禁风的女子,就应该有一个弱女子的样子,任人欺凌不敢反抗。最重要的是,她还有另一个极为隐秘的,不宜,不能为人所知的身份,她得保持着娇弱的沉默,等待着去完成那个或许一辈子都无需她去完成的使命。
但今天,陈和强一而再再而三用极为下流的手段羞辱她,又威胁她,并明确地下达了一个让她必须要面对的现实。
似乎,她只能答应。
没得选择了……
看着沉默中,神色冷漠得毫无感情的王萱,陈和强再次不耐烦了,他一把将柔弱的王萱抱了起来,狠狠地揽在怀中,淫-笑着说道:“别怕,我会对你好的。”
王萱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任凭光头一只大手在自己丰-腴的臀部摸来摸去,任凭对方用腰部下方那处已然硬挺起来的东西下流地隔着衣服耸动着不停地顶自己的下-身,王萱心里想着,父亲的那个徒弟心性不可更改,将来的命势几成定局,无论其最终是否能在奇门江湖上活到让她王萱出手的时候,她都无需再继续沉默着生活,况且,低调平凡地生活下去可以,但不能屈辱地活着啊。
王萱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丑陋的、凶狠的脸庞,忽而开口轻声地,幽幽地说道:“何强兄弟啊,你知不知道,因为今天对我做的这些,所以你连家都回不去了。”
“嗯?”陈和强一愣。
王萱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声音柔和又满是怜悯地叹息道:“你真可怜……”
“哎哟我-操!”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陈和强忽然觉得后背发凉,脊椎骨从尾端直冲脖颈,凉飕飕得让他感到发麻,这是一种他以往从未有感受过的恐怖寒意,浸透骨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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