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清殡仪馆接到救助站的电话之前的几个小时。神志不清的阿赖被那个黑脸的陌生人又领回了救助站。紧接着,老莫架着刚刚苏醒的小哑巴也回到了救助站。
本来高站长还挺高兴,本来期望今天一下子能有两个人找到归宿,这下全泡汤了。所有的查找工作还得重新来过,但有什么办法,这救助站有一多半都找不到家,就这么干耗在这里。浪费纳税人的钱么,还特么不给我涨工资。。。
高站长越想越气,一脚揣在旁边一个满身脏兮兮的流浪汉屁股上。那个流浪汉木然的起身,吊着哈喇子,看了看身后,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高站长纳闷的是阿赖和小哑巴送回来后,都跟没睡醒一样昏昏沉沉的样子,跟刚抽完大烟一样。阿赖一进屋,就猫到里屋床上,赖着不起来。小哑巴躺在凳子上也是一个德行。
高站长本想去问问老莫。可老莫把两人拉到一起说了两句话后,借口累了上楼休息去了,都是这德行,高站长也就忍无可忍了。
奶奶的我也睡啊。。。
他索性把自己关到办公室里,倒头就睡。
可没过多久,高站长就被外面的喊叫声吵醒了。他推门出去,发现外面已经炸开了锅。流浪汉们聚集在阿赖呆的屋子门口,大声冲里面叫嚣着。
屋里传来刺耳的尖叫声。高站长推开人群冲进屋子,发现阿赖像着了魔似的在地上疯狂的打滚。看的围观的人是高兴的手舞足蹈,鼓掌叫好。
“****的,都出去!老莫!老莫!”高站长费力的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流浪汉们都赶出屋子。老莫揉着睡眼也赶来了。
“怎么回事?高站长”老莫眯缝着眼睛问。
“我咋知道啊,估计又是癫痫犯了吧。来帮忙!”高站长准备上前按住在地上滚来滚去的阿赖。
老莫赶紧上前,用捆扎带直接把阿赖手脚捆住,两人合力把杀猪一样乱嚎的阿赖扔到床上。
“要不要给医院打电话?”老莫装模作样的问道。
“打个屁啊,这医院来了,没准记者也跟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高站长正准备拉开门。
“啊。。。”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两人赶紧回头,顿时惊呆了。
只见阿赖竟然挣断了结实的塑料捆扎带。手脚上被捆扎带勒出的血沟正往外滴着鲜血。他双眼瞳孔全部变成黑色,四肢和脖颈开始扭曲变形。阿赖突然冲着墙扑过去。高站长还以为他要撞墙自尽的瞬间,阿赖竟然像壁虎一样挂在墙上。四肢并用,指甲扣进墙体里,几步就反身爬上天花板。脖子翻转着,像野兽一样冲下面的两人咆哮起来。
还没等高站长反应过来。阿赖口中突然喷出黑色的液体,还好高站长反应快,一个后撤步躲开黑色液体。这黑色污物喷溅在地上,竟如同硫酸一样把水泥地面腐蚀出蜂窝状的小坑。黑烟腾起,煞是耸人。
高站长和老莫吓得赶紧退出门外,把门锁起来。其他工作人员劝离了围观的流浪汉们之后,高站长发现自己的双腿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见鬼了!撞邪了!附身了!要上天啊!
高站长心头涌过一万头草泥马,过了好一会才镇定下来。
不只是哪根筋抽抽了,他突然想到了小哑巴。高站长赶忙去寻,正看见小哑巴揉着眼睛从屋子里出来。
高站长这才松口气,他回头发现老莫紧跟在他身后,于是赶紧问:“老莫,今天的事,谁也不能说出去。不然咱们就呆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