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阖了阖眸,反手握上她的手,“是啊,你说得对。”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她一个人的。
门外,袭垣骞和小秦聊过,想了下,说:“你先回去吧,我会在这里陪着他们。”
小秦忙说:“这怎么行呢!袭总,还是我留在这儿吧……”
他摇头,“连清和这种情况,这几天都不可能去公司,你需要替他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好。而且,等找到合适的护工,我就离开。”
小秦竟无从反驳,“那……谢谢袭总。”
袭垣骞又说:“如果,遇到麻烦,随时给我打电话。”
连清和不在,无主事的人坐镇,难免会遇到些问题。小秦听罢,感激道:“我会的,谢谢袭总。”
他挥挥手,让小秦先走了。
然后,电话联系徐强,让他用最快的速度找好护工。
坐在楼梯间,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不介意用自己这条命去换连清和,只为了能给她一段完整的幸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时时刻刻活在会失去的恐惧里。
只是可惜,他连为她牺牲的资格都没有。
“吱嘎”
门被推开,他抬头,与木棉的目光对上。
她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伸手,“给我一支。”
袭垣骞皱皱眉,虽然不喜欢她吸烟,可还是递过去一根。
她熟练的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昂着头看烟圈在头顶绕了一圈又一圈。
两人谁都没说话,他就这样陪她静静坐着,在她想抽第二支时,被他制止了,“你想带着满身烟味回去?”
木棉慢慢放下手,过了几秒,她说:“帮我找最好的妇科医生。”
袭垣骞深深看她一眼,什么都没问,“嗯”了一声。
第二天,连清和出院了。
回到家里,她推掉了所有的事,就一直陪在他身边。
他看新闻,她就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戴着毯子,听着冗长无趣的实事播报,直到困得打哈欠,靠在他身上睡着了;他与小秦通电话,她会冲好一杯绿茶放在桌上,坐在对面笑眯眯的望着他;下午,两个人就去菜市场,买了菜回来再一起进厨房;至于晚上……
木棉在被他吻得意乱情迷时,还不忘提醒他要注意身体,连清和皱眉,有些不满的封住她的唇,直吻得她大脑空白才肯放过她。
“这种时候,你只需要闭上眼睛。”他咬着她的耳朵说。
像受到蛊惑,木棉闭上了眼睛,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自己……
夜里,凉意**。
木棉浅眠,他一翻身,就会惊醒,然后紧张兮兮的撑起身子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连清和睁开双眼,眼里没有半点熟睡的迹象。望着她,眸光熠熠生辉。
知道自己紧张过度,木棉尴尬的笑笑,解释道:“我刚才做了个梦,不是因为你才……”
他拉过她,安置在臂弯里,鼻尖蹭着她的脸颊,“我会很努力的活着,所以,别怕。”
听到他的话,木棉翻转过身,两手搂上他的腰,声音又沉又闷,“是你说的……别骗我,我很容易当真的。”
他弯了唇,笑意轻浅,“我会为你创造出一个又一个奇迹的。”
木棉没说话,手臂收紧,舍不得放开。
收到佲伶学院的请柬,木棉捏在手里半晌,最后,直接扔进了抽屉里,刚要关上,有人将它取出。
“这是专门为校长举办的退休欢送宴?”
木棉别开脸,“嗯。”
请柬夹在指间,连清和晃了晃,“为什么不想去?”
“我不太喜欢那样的场合,回头我会记得订花篮的。”
连清和沉默片刻,问:“是因为段老?”
依校长和段老的交情,他的退休宴,段老没理由不来。木棉侧过身,站在桌边不说话。
他过去,低头与她的目光对视,“如果段老对你而言很重要,那就不要因为意气,无意间做出伤害他的事。如果,他不重要,那就更不要因为他,影响你的行事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