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怯醒来了,惊恐之后的挣扎,没有任何效果,双手双腿上明明白白没有任何东西,就是僵硬不能挣动,“你用道法禁锢了我?”
“嗯,算你有见识,范怯,你不是清廷的三个奇人之一吗?现在怎么跟随着洋人吃屁?”李磐笑道。
“你认识我?”范怯更加恐惧了。
“好了好了,范怯,你的大鼻子十个人都认识的,告诉我,这个教堂里的秘密。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李磐蹲下来,用手拍拍这个家伙的肥猪脸蛋儿。
“我是大鼻子范怯,您先生真有见识,不过,我来这个教堂,不是别的,是咱朝廷派遣来的,要我保护教堂,因为最近有乱民觊觎教堂,至于教堂里有什么秘密,小弟实在不知道。”范怯故作轻松地说。
“原来如此,那你说,这个教堂里你都认识谁?”
“都不认识,我只在庭院里站岗放哨啥的。”
李磐一把揪住了他的大鼻子,狠狠地一扯,扭曲,再扯出来,再扭曲,顿时,疼得这家伙尖叫起来:“其实,我对这个教堂已经非常熟悉了,用不着你再啰嗦,那个伯爵,名叫阿奇尔,那个魔法师,叫做詹森,就是那个公爵魔法师什么的,我也认识,小子,我已经跟踪你们好多天了,至于你奉命维护教堂的事情,就是瞎掰,莫说你这样的笨蛋,就是十个八个,也不是阿奇尔伯爵的对手,至于那个公爵,你可想而知。”
“啊?”范怯的身躯,在寒夜里瑟瑟发抖:“饶命,大爷,您饶命啊。”
“饶命可以,你先说说你这一段时间都干了什么事情,如果跟我观察的不一样,呵呵。”李磐将旗装美女收回到戒指空间里。
范怯战战兢兢地供述了很多事情,其中,最让李磐感兴趣的是,英国魔法师再一次将目标瞄准了凤眼,想把凤眼彻底摧毁,不仅是摧毁满清的风水根基,更重要的是,取得这儿的宝贝,玉髓井。
玉髓井是一种特殊的东西,可以自主地往外面冒着冰寒气息,每月都能够往外面浮出许多的玉髓,这些玉髓,是滋养人体的绝佳之物,也是修炼的瑰宝,同时,玉髓井也是天地宝气,调和着天地阴阳,一旦废止,将使华夏大地阴阳错乱,水旱蝗虫,民不聊生。
“那个公爵是不是里提摩太?”李磐问。
“不不,现在是侯爵,以前是伯爵。不不,好像刚晋升为公爵吧?”范怯对这一方面,不是太熟悉。
“范怯,你是中华之人,为什么心甘情愿跟西洋人当走狗?”
“惭愧,小弟十年前为天机门清正一伙袭击俘虏,侥幸逃窜,就跟随了西洋人,也就混一碗饭吃……”范怯竭力辩解道。
“想活命的话,赶紧滚蛋,不想活的话,你就回去给洋人报信吧。”李磐一脚踢去,把这家伙踹了一个后滚翻,掉头离去了。
范怯爬起来,转身就跑,一溜儿跑得没影没踪。
确实想不到,英国人十年了,还在虎视眈眈地觊觎着凤眼,不说别的,凤眼里的玉髓,确实有奇佳的功效,那天,老妇人给自己沐浴了玉髓以后,自己的道*力就增长了许多。无论如何,不能让东西落在英国毛子的手里,中华瑰宝,必须由中华人得之。
回到了教堂的外面,李磐一面用道法遮蔽着自己的身影,一面继续监视,他很想弄明白,现在教堂里的英国人正在干什么,一个公爵级别的人物,一个伯爵,还有其他侯爵,伯爵,这是相当强大的玄门集团,怎么聚集在区区的临清城?就算图谋凤眼,也不会这么密集地聚集,难道不担心水柳王的人发现了痕迹?莫非,他们马上就要发动行动?
李磐决定今夜一直蹲守下来,反正在鸡公山上修炼,已经打磨成了沉静的心性,别说监视一夜,就是监视一年,也绝对没有任何厌烦情绪。
十年了,时间应该到了1910年了吧?或许是1911年,谁知道呢?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满清朝廷该完蛋了。孙中山他们呢?虽然说辛亥革命造成一种混乱大乱特乱的数十年局面,可是,满清蛮夷武力统治的小朝廷不倒台,最广大的汉族英雄豪杰,心里不是滋味。
半夜时分,教堂里的灯光已经全部熄灭了,不过,一条人影儿弹射了出来,跃上了半空之中,随即,又一条,再一条,整整七个人,一一跳跃悬浮到了空中,大鸟一般地飞翔而去。
不是飞翔,是利用魔法的疾驰悬浮,李磐想了想,直到后面不再有人,才跟随了过去。
寒风凛冽,秋凉如水,临清城外三十里的一座土包前,七个人影都停止了,随即,一一降落下来,小小的土包上,有茂密的树丛遮掩着,还有人接应,说话的是英语:“各位法师,我终于找到凤眼的踪迹了。”
这个英语比较古怪,应该是中国人撇的外语。李磐的英语十数年不熟悉,也还是当年的水准,勉强能够听清楚,凤眼让他格外关注。
“找到就好,我们就知道你电眼唐三最能干,比那个猪鼻子范怯强多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西洋人用英语夸奖道:“放心,只要这回找的是真的,我一定践行诺言,将自己的女儿雪黛儿嫁给你。”